老太太那里也没的多少言语,只是简单的见了一个面而已。
但是灵醒人儿已经是嗅得了风声。
张家的三位姑娘,最大的便唤作张锦绣,端的是个如花美眷。
剩下两个小的,一个唤作张素帕,一个唤作张流苏,乃是一对双胞胎。
这三个,都是张家的嫡女。
而现在,说的好听,是随着张氏过来安家游玩几天,但是明眼人都是瞧得清楚,这是张家自身难保,垮台了霰。
张家也是官宦人家,至于垮台的原因,怕只是官场上的事情了。
而张家,只有张氏一个女儿,嫁到了安家,这几个张家子女,也只能跟着张氏,以前张氏还有几分下嫁的意思,在安家颇为有地位。
现在看来,却是虎落平阳。
众人也是没有多呆,对着三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都是有着些许不熟悉。
至于其余的丫环婆子面上虽是恭敬,但是却是仔细着这些人的吃穿用度的,老太太不曾说过什么,她们这群当下人的,自然是把他们当作客人对待。
不过,也不能总养这个客人对吧?
当然,这些都是三房要考虑的问题。
安想蓉回去的时候,细细的思索了一番,她当时和安家的关系已经不是如何亲近,自然是不了解太多。
只是清楚,张家确实是落魄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最后却是起死回生。
不过张家那几个姑娘,后来到是那张锦绣,最后出了些许本事。
否则,安想蓉也不会在迎接的时候出头了。
倒是一番心机。
深冬。
黑夜侵袭冷意,冲的人身体发软。
“大太太,可是好些了?”
刘嬷嬷手里捧着一碗红枣姜汤,脸上挂着心疼:“大太太的身子最近越发不好了。”
刘氏抬手,手指发颤的接过那碗汤,待到一碗参汤入了腹腔,暖了暖心肺,才是缓和了些许。
“不也得忍着?”
刘氏自嘲的笑了笑:“难不成,还想被人眼睁睁的骑到身上来么?”
“大太太,可是,这一次——”
刘嬷嬷一咬牙,脸色也变得有些惨白,可是却是突然对上刘氏那一双很辣的眼睛,她浑身一抖,便是立刻低下头来:“大太太放心,奴婢定是省的。”
“记得处理好。”
大太太不放心的吩咐一遍。
“太太放心的,老婆子省的,给太太洗东西的,都是我的侄女。”
这意思是极妥当得了。
“明儿便是把二房三房的俸禄缩一缩吧,不要闹到老太太哪里去,多少你们自己省的。”
大太太眯着眼睛,又饮了口汤水,才是点了点头。
“大太太,可是,还要闹得大些?”
刘嬷嬷却是有些犹豫,到底还是个婆子,不敢太直接的同自己的主子有什么抗争。
“就怕闹得不大。”
大太太冷笑了一声,一双眼眸也不知噙着什么情绪,盯得人浑身发冷。
凌晨。
鹅毛飞雪撕了暖阳的暖,只剩下一片冷。
争春宴如期而至。
安想蓉拜了刘氏和老太太便是上了马车,而安月凤和安想慈自然也是跟上来。
本来安想慈的身份,顶多算是庶长女,是没有资格和嫡长女以及次嫡女在一个马车里的。
但是,既然是出宴会,分成两个马车,便是热的人笑话了,虽说是分了身份,但是也怕人笑。
只怕还会当作安家是个怎样规矩死板的世家呢。
更何况,最近因的张家那几个姑娘来了安家避难,安家莫名其妙的已经被一些家族惦记上了。
还是稳妥一些吧。
上了马车,三个姑娘都是不言语。
安月凤好歹对着安想蓉有一点好脸色了。
因的前段日子被安想慈连带着对着安想蓉陷害的事情,安月凤心中一直由着愧疚,她是个明爽人,自然是明白过错。
更何况,安想蓉这段日子也是让她顺眼。
出门子的时候,石氏可是和她说了不少,这争春宴的规格很高,不是寻常姑娘能参加的,安月凤也是第一次。
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好了,而安想蓉的礼仪规矩一直都是不错的,若是能跟着她,也能少了不少麻烦。
倒是安想慈,就是坐在对面,安月凤当真是眼角都不愿意赏给她。
马车摇晃。
安想慈静静的瞧着自己对面的两个人儿。
她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这段日子不只是怎么了,每当她睡着之后,就会觉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莫名其妙的第二天早上就会出现在别人儿房里。
连着几次,都是出现在七妹妹的房间里。
幸而七妹妹是个嘴严的,也没得多说什么,她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连让丫鬟严加瞧着都没用。
搞的她这段日子根本是睡不好的,一直都是没的什么精神。
但是这事情说出去确实有几分诡异,更何况前头还冒出来大太太的那些事情。
她感觉一切都是恍恍惚惚的。
却是求着七妹妹,莫要跟着别人说了。
她怕耽误这一次的争春宴。
其实按身份算起来,她还是没得资格来的,也没想到老太太最后竟是这样抬她的身价。
虽说上轿子的时候,大太太话里话外都透着几分敲打讽刺她的意思,但是安想慈还是警惕着小心忍着。
现在,她终于走上来了。
她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是走上今天这一步了。
她比起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