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向前一步,贴近了祖母一些,倒是逼得安月凤跳脚。
“你有的什么委屈?怎的就觉得委屈了?若不是你,我怎的会落地如此境地!”
说罢,又委屈的拉着老太太:“祖母,你瞧着,孙女儿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今儿个我那奴婢还说我,可是足足的老了十岁。”
安月凤的容颜确实是有些沧桑,怕是没个多少日子是养不回来了。
老祖母却也是不说话,但是却没有个给安想蓉赐坐的意思,安想蓉也不急,只是站在那里柔柔的笑着询。
“三妹妹可知,你是怎的中毒的?”
安月凤听的安想蓉说话,顿时一挑眉:“若不是你给我下毒,我怎的会中毒?你竟是如此不得我好?霰”
“若不是妹妹吃了这尚书府的东西,又怎的会中毒?”安想蓉不咸不淡的说道:“那日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搜的身,我的是非曲折,怕是二妹妹最清楚了,又怎的会告诉三妹妹,是我投的毒呢?”
这话便是逼问安想慈了。
“姐姐莫要这的说!”安想慈便是惊了一下,很是慌乱的说道:“妹妹未曾和三妹妹说道些什么,只是三妹妹,听信了一些谣言罢了。”
说着,安想慈便小心的低下了头,一副愧疚的样子。
安想慈这话,意思便指的是一些丫鬟了。
虽说那些丫鬟没有资格跟着进去,但是好歹也能听到些风声,更何况是安月凤晕倒了,安月凤的丫鬟怎的能听不到一些话?
怕是跟这回去嚼了耳根子了。
但是,若是说其中没有安想慈的事情,安想蓉却是不信的。
怕也是挑拨离间了很久吧。
“本便是你投的毒!”安月凤气的一个劲儿嚷嚷:“你还指使你的丫鬟来撞我!”
安想蓉便只是笑了笑,说道:“三妹妹进门不敲门,横冲直撞进了我的内室,又撞了我的丫鬟,现在反倒牙尖嘴利起来了?倒是觉得我这个大姑娘家的好欺负?”
安月凤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够了。”老太太看了一眼安月凤,说道:“你母亲不在这里,你便如此为非作歹,当真是不怕你母亲锤你了。”
这话说的是有点厉害,但是却听不出来什么狠厉。
安想蓉便不说话,只是抿唇一笑:“祖母说的哪里话?三妹妹毕竟年龄尚小,活泼得很,也是惹人喜爱的。”
祖母看安想蓉的眼神便有些奇怪。
若是拿以前的安想蓉,可是说不出这等话来的。
更何况,宴会的事情早就弄的清楚,还是怨不得她这个孙女儿,如果一定要怨,也怕是另有其人。
怕是真当她这个老婆子老了。
也是时候,该规矩规矩这手底下的人了。
丫鬟便捧了茶上来,小心的敬给每一个人茶杯,但是却在经过安月凤的时候,崴了一下脚。
顿时,手上的一杯沸水全都泼了上去。
“啊,贱婢!”安月凤顿时怒了,沸水洒在她的裙摆上,她并没有如何惊到,只是愤怒一个婢子竟也是冲撞到自己头上来了。
“三姑娘,三姑娘饶命。”
那婢子便是跪下磕头,安月凤却是不依,冲上去边说要撕烂那婢子。
“闹个什么劲儿?真当这上头没人了?”
老太太却是猛地用手中的拐杖敲了一下地面,沉重而略显尖锐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发疼。
安月凤便是不敢说话了。
虽说老太太平时娇纵着她,但是也不代表她可以一直这样娇纵下去,听的老太太这么呵斥,便是垂了头。
但是却是站在那丫鬟的身边不肯离开,咬着下唇,一副要让老太太给做主的模样。
老太太便是不耐烦起来。
“三妹妹何必要跟一个婢子计较呢?”
安想慈这时便适时的上前去,拉开安月凤,并给那奴婢一个眼色,那奴婢便是诚惶诚恐的跑掉了。
被这么一打岔,刚刚屋子里那些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变消了不少。
老太太却是面沉入水,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安月凤的胡闹生气。
倒是安想慈,一副乖乖孙女儿的模样,跟着老太太说了不少好话儿,又讲了一些笑话,哄的老太太分外开心。
乍一看,倒是几分温和。
安月凤却是坐在那里气鼓鼓的不说话,偶尔目光落到安想蓉的身上,便带了几分怒意。
安想蓉也不理她,脸上挂着笑,偶尔老太太说什么的时候,她便附和。
“大姐姐最近身子骨也养的好了,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姿彩来。”
安想慈却是突然说到了安想蓉。
安月凤的脸色便越发的不好看了。
姿彩,便是说安想蓉越发夺目了?自己却不如了么?
p>“二妹妹怕是笑了姐姐了。”安想蓉回了一句,微微一笑:“只是最近身子骨有点乏了。”
安想慈却是盯着安想蓉看,微张嘴,却是一副想说而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然后安想慈便是垂了头,没有继续要说话。
“祖母倒是记得,前些日子你父亲可是说,那拓拔姑娘邀了你去她家赏花游玩?”老太太却是突然盯着安想蓉问到。
赏花游玩不算什么,老太太在乎的,只是拓拔这两个字罢了。
“便是了,拓拔姑娘家中的花儿旺着呢,跟冬日争个高低,便是说邀请我去转转。”
安想蓉便是起身行礼说道。
这便是承认了。
安想慈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却是瞬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