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大太太前些日子还是活的好好的。
却是心下一急,连忙就要跟着出去,大太太这般模样,怕是都要做不成喜了。
心下确实有些犹豫,也不知道大太太是不是故意的,若是存了心思故意毁坏她的喜事也不一定,真要是做出来一副重病的样子,外头必定还要说。
本就是喜事,做忌讳一些旁的仇怨来,她这般呕血,早就是种下了祸根了。
安想蓉不由得心中生恨,果真是到了这等时候都不跟放了自己去鲫。
却是不忘去了堂前,主位上坐着的便应当是自家未来的公婆,只是今日闹得这般大,怕是惹得他们不喜。
“媳妇儿想蓉,乃不懂礼数之辈,事出匆忙,却又惦记生母,便是从公婆祈祷,允了媳妇去瞧瞧母亲来。峻”
这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纵然李夫人是个挑剔的,也是心下满意来。
从入门到现在,一直都是个懂礼数的,就连方才那般慌乱,也不曾闹出来什么,到了现在都知道请示了自己方能离去。
倒是个好儿媳。
只可惜,她想走,旁的人却不一定应允了来,只不过丢人也没得个什么干系,左右那李二郎也不是她所出,丢人她还瞧得乐呵。
却是旁边的李家老爷气的毛发须张,若不是这里人多眼杂,说不定已经祭了家法了。
得了李夫人的允许来,安想蓉正是提了裙摆要走,也顺便将头上的喜帕撩开,已经是这般时候,她也不是迂腐之人,反正都已经毁了,还在意这些做什么。
却是脚下一紧。
“夫人,夫人!请为妾身做主!”
却是瞧见那抱着一个一岁孩童的女人泪眼婆娑,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妇人,小女本是京城妇,嫁的邻家一岁余,却是那日碰了公子,生生将妾身夺了去养了外宅,生了个儿子却又不理不睬,一直到今日,妾身是连饭都吃不上一口了——”
说得那般凄惨。
堂前人多,又都是名门望族,瞧见这般戏来都是眉眼含笑的瞧热闹,倒也是不慌乱。
安想蓉却是一抬头,就看见一旁站着的少年来,跟自己都是一样的打扮,若不是那眉眼上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懒散来,也应当是个惹桃花的。
可是却是对着一场闹剧没有什么搭理的心思来,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过,却是退后于安想蓉一步。
摆出来一副以安想蓉为主的姿态来。
安想蓉瞧着那人的眉眼,就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休得胡说!”
却是听得一旁站着的一个儒雅男子出来,一抬手便是吩咐了丫鬟:“还不将这泼妇赶走!”
那男子眉眼都是带着焦急,旁的人只道是大哥心疼二弟,在帮着二弟收拾这些烂摊子罢了。
“夫人,夫人!夫人救救妾身!”
那女人叫的越发凄惨来,可是那些丫鬟却是不会留手,死了命的要抓着女人。
看戏的越发欢乐,当真是一场好戏。
“罢了。”
安想蓉瞧了瞧那妇人一眼,便是叹气:“也是个苦命的人儿,大哥莫要为难她了。”
李悠然便是退后了一步,瞧了瞧安想蓉,心中也是诧异,早年便是听得这安家大姑娘聪明伶俐,但是却没想到是个这般有风度的,现在瞧着都是一副儒雅的姿态来。
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
李悠然突然有些后悔——这个女人会不会是李家的一个变数?
“事情原委,夫君本是随着我说过的。”
安想蓉提着裙摆,一张精致的小脸微微向下瞧着:“你且起来说话。”
那妇人惊讶些许,才是起身,又听人询问自己名讳,才是小声说道:“妾身名唤洛娘。”
洛娘。
倒也是个好名字。
“夫君前些日子便是随着我说过了,说是外头养了个外宅,是他喜欢的女人,本打算过些日子便是娶回来,只是没想到你自己寻了来。”
安想蓉一手帮她整理了一下散乱的鬓发,一手却是接过了那孩儿:“你这段时日吃的这般苦楚,应当便是那些不开眼的奴婢媚上欺下捧高踩低,你莫要觉得委屈,等了来日,必当为你出了气去。”
这一番解释,竟是将整个大堂的气氛都压了压,不仅帮着拿李家二少正名,也是免去了今天的一场尴尬。
却又听堂前那清秀的女子说道:“今日小女子母亲分外高兴,大抵是贪杯了,只想着小女子得了一个好良缘来,却是引了多年旧疾,怕是小女要随着夫君去瞧一瞧母亲,唯恐照顾不周,请诸位莫要怪罪则个。”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倒是因的众人高看一眼,瞧着李家二郎烂泥扶不上墙,倒是娶了一个不错的媳妇。
众人都是在外头抬得上脸面的人,又哪里会在这里跟安想蓉难堪?
才是三言两语,都是赞叹之声,安想蓉却已经将孩子交给了一旁的柳条照顾,又是安抚了一阵那个妇人。
诸位宾客都是一群聪明的,虽说还想瞧瞧大戏,但是却都是请了身子告退,才是片刻功夫,就已经是走了个干净。
安想蓉本是想走,但是这女人缠了自己,走是走不了了,干脆便是回身请示公婆。
那女人却是有些怕了,都不敢去看那李家二郎。
“公子——夫君,请这边来。”
安想蓉生生的压了压心中的不舒适,将李家二郎请了过来,但是却看见李家二郎一摆手:“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