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秋菊这反映,想必不只是知道。
“奴婢家在乡下,偶尔随着家中老母上山采茶,便是寻得了不少药材,也是认得这东西。”
顿了顿,秋菊脸色就是脸上显现出憎恨来:“这药材被唤作“寻欢草”,听着是个好名字,只不过却是个要命的,若是人长时间嗅着这草的味道,便是会变得神志不清来,若是再长时间,怕便是要傻了。”
傻了?
安想蓉只觉得心里一突。
说着,那秋菊便是小心的将锦囊的一口打开,便是瞧见里头有一种褐色的,已经干枯掉了的草,看着就有几分百草枯荣的感觉。
“今天的事情,都不准说出去。”
安想蓉咬着牙撑起了身子,瞧了瞧秋菊:“你把这东西好好收拾了,不要被人发现。”
又是转头吩咐柳条:“你出了门,去寻了拓跋姑娘过来。”
柳条本是惦记着安想蓉的身子,确实不好违背安想蓉,便是点着头出去了。
安想蓉便是趁着没人儿的时候,小心的瞧了瞧自己的肩膀上的伤口。
不得不说,那湛明溪的伤药似乎是有着大用,竟是已经不流血了,安想蓉瞧着,竟是还有几分结疤了的意思。
想必是上好的伤药。
却是突然外头响起了声音。
“安家姐姐可在?在下江都郡主。”
江都?
江都怎的是讯来了?
安想蓉浑身一僵,便是眉目都带了几分冷冽来。
她今儿这一副姿态,可是拜那江都所赐,纵然她不曾直面伤了她,却也是让她因了她而死。
而且,江都今日上门,又是——
眼下是不适合出门的。
安想蓉立刻闭了眼睛,躺在床上,便是一副熟睡的姿态。
“安家妹妹?”
外头又是响起了一声呼唤。
“见过江都郡主。”
却是听见一声见礼,是柳条的声音。
怎的是只有柳条?
莫非是还是没瞧见十堰吗?
安想蓉心中一沉。
十堰这么长时间都是不在的,那她去了哪儿?
“你家姑娘可是熟睡了?怎的都是不接了我一声?”
却是听着那江都郡主柔柔的说道:“她可真是忘了我这个姐姐了。”
这话倒是真亲热。
“郡主说笑了,我们家姑娘是跟着拓跋姑娘出去疯玩儿了,现在是累的起不来床榻,还在床上歇着呢。”
这话被柳条说死了。
纵然是江都郡主想要进来寻安想蓉,也是没得理由了。
江都便是有些冷了心神,却是不成想,连个丫鬟都是如此厉害的。
“那边是姐姐打扰了。”
“郡主慢走。”
柳条行礼,一直到那郡主都是见不到人影儿了,柳条才是小心的起来。
她虽说只是个丫鬟,但是也能瞧出来,这郡主不是个善意的。
否则,应当是按着规矩来,先有个丫鬟来通报的,怎的自己便是来了姑娘这儿了?
也不像是那拓跋姑娘一样,一心扑倒我们姑娘的身上。
想着,柳条又是一惊,连忙推开了门,没成想,一进门便是瞧见姑娘面容冷峻的坐在床榻上。
“姑娘。”
柳条慌忙走过来,小心的附在了安想蓉的耳畔说着什么。
“你可是确定?”
安想蓉不由得有了几分惊讶。
“奴婢相信自己的眼睛。”
柳条信誓旦旦。
安想蓉便是心里又压紧了几分。
刚刚柳条说的意思,是拓跋姑娘的房子有人动了。
而且,拓跋姑娘是不在房间里的。
最关键的是,拓跋姑娘的两个丫鬟也不见了。
说实在的,这两个丫鬟根本不像是贴身照顾人的人儿,柳条瞧见这两个姑娘,都是她们在楼下转悠,也不睡在姑娘的外间。
就算是拓跋姑娘出去,她们也都是远远跟着的,却是柳条经常能瞧见。
因的她也是跟着姑娘去过拓跋姑娘的房子,柳条是个干净而且手脚勤快的奴婢,便是帮着拓跋姑娘收拾了房间。
当时拓跋姑娘可是还夸赞她的。
可是这一次去,她大着胆子推开了门,确实发现有很多东西都被动过了。
柳条有自己的习惯,纵然只是个丫鬟,但是她收拾东西的时候摆放的顺序都是按着自己的规矩来的,虽然这屋子里面的东西摆放依旧整齐,但是确实已经没了柳条摆放的顺序。
柳条心知不好,才是急急忙忙的又回到安想蓉的门口,幸而吊脚楼上只是几米之隔。
却是正好碰见江都郡主上了楼。
安想蓉皱着眉头仔细的思索。
今日那个出来迎着十堰的那个姑娘,是给了十堰瞧了什么东西?
仔细想着,却是怎的都想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