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李天姬接着说道:“今天虽然我是奔着你儿子闫世礼来的,可惜贵公子这脚上功夫还真是了得,我连他人影还没见着呢,就被他溜走了,连你都不顾了,亏你还是他亲爹呢,要这个儿子有什么用。本来吧,我想没抓住就没抓住吧,反正都在一个县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还有有缘千里来相会的那一天,这事也就算了。”
“但是呢,我转念一想,我出动了这么多人马,又是粮草,又是弹药的,最后连根毛都没捞着就这么走了,那我以后怎么有脸继续带领这支队伍,我的队伍,有怎么还有脸在怀瑜县这块地方混下去呢。”
闫富贵一听这话,还能不知道李天姬这是明摆着要敲他的竹杠么,虽然心里不情不愿,但是面对生死大事,他也只能一咬牙一跺脚,抱着破财消灾的念头,狠了狠心道:“这个事情好办,我怎么好让李兄弟你白跑一趟呢,我早就准备好了一份大礼,还请李兄弟你笑纳啊。”
“哟呵,看来闫老哥活神仙啊,早就知道我要来,不过这。。。好像不太好吧,我这岂不是有点敲竹杠的嫌疑吗?”李天姬故意面露难色的道。
闫富贵脸上没什么表示,可心里早把李天姬祖宗八代都骂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但转念一想自己生杀大权都在人家手上攥着呢,哪能敢有半点不爽的意思啊,只听他忙道:“哪有人敲竹杠啊,我是自愿的,绝对自愿的,你们跑出来一趟也不容易,这样吧,正好我家里早就准备好了宴席,不如兄弟们先在我这里吃一顿,正好我也可以腾出功夫给李兄弟你准备点礼物什么的,你看怎么样?”
李天姬心中冷哼一声,心说这哪是请自己吃喝一顿啊,分明就是断头饭。要是真的留在这里吃饭,小鬼子非得把自己包了饺子不成,于是便笑笑道:“吃饭这事恐怕影响不太好,但是闫老哥既然盛情难却,我要是真推脱了,也未免太对不住你了。”
闫富贵听了这话,心中不禁一喜,心说你小子只要留下来了,我保管你再也不能走出这大王庄一步。可是李天姬接下来的话,立即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我看不如这样,麻烦闫老哥把饭菜打包一下,我让弟兄们受点累,就带回山上吃吧,我这兄弟们都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登不了你这大雅之堂,回去也少点拘束,吃的也痛快些。”
“这。。。好吧。”那闫富贵敢说半个不字吗,“那我先带人下去替你们把礼物什么的拿上来,还请李兄弟你稍等片刻啊。”
“不必了。”李天姬打断了闫富贵的话,“我们刚刚左等右等,也不见闫老哥回来,我便让兄弟们自行把你说的礼物取了,本来还怕你会不高兴,既然你这么热情,我们心里也舒坦多了。”
听了这话,闫富贵才明白,原来李天姬这根本就是在逗自己玩呢,不由得火冒三丈的道:“你。。。姓李的,你他娘的要搞老夫你就直说,何必装模作样的在这里装好人,我看你小子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做的到是一出美梦,我呸!”
李天姬也不生气,只说道:“哟哟,咋还急眼了呢,我们刚刚不是谈的好好的么,闫老哥不会是想食言而肥吧。再说这里这么多的乡绅、老爷们,刚刚可都是听到你说的话了,你还想反悔咋滴?”然后对着缩在一起的乡绅富户们说道:“各位老爷,刚刚是闫老爷自己说要送我们些礼物的吧,我们自己取来,还不是怕麻烦闫老爷。”
这些乡绅、富户们,哪里敢回答啊,谁知道李天姬他们走了以后,这闫富贵会怎么对他们,毕竟他儿子在怀瑜县的势力要大得多。
见他们都不说话,李天姬把声音又提高了八度道:“你们是没听见我的话,还是故意装聋作哑啊,我再问你们一遍,是不是闫老爷自愿要送我们一份厚礼的?”
这猛的一下,把这些乡绅富户们,都吓了一跳,再也不敢不吱声了,七嘴八舌的道:“是,是闫老爷自己说的。”
李天姬笑笑道:“那你们说我们不麻烦他,而是自己去取,这样是应该还是不应该的呢?”
乡绅富户们忙道:“应该的,应该的。。。”
李天姬又道:“那你们既然觉得是这么的理所当然,你们在场的每一位,是不是也都该出一份呢?”
乡绅富户们都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随即便反应过来,这是把竹杠敲到自己这头了,忙又道:“啊。。。我们也要出一份啊?”
李天姬装作惊讶的样子,故意板起脸来说道:“恩,难道你们心里也都不情不愿?“一边说着,一边手里开始不停的摆弄自己的那支盒子炮。
见了这情况,这些乡绅富户们,那还敢有半个不字啊,俱是连连点头,这一会儿大家都明白李天姬这明摆着是要敲他们一笔,可是又像闫富贵说的那样,既想当婊子,又打算立牌坊。
只见李天姬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再耽搁一会儿,鬼子估计要不给我们回去了,这样吧,在场的人人有份哈,一人给我写一张一万大洋的借据,到时候我挨个亲自上门去取。“
一听说每人一万大洋,这些人脸都绿了,真没想到李天姬这么狮子大张口,有几个刚刚强压着暴脾气的富户,立马就想造次,结果被李天姬一枪给吓回去了,“不想写的,也不要紧,我就每人赏一颗子弹,要是子弹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