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霸看了看成四方,心中一抖:“成四方,想不到你一个商人,居然也会设下这种埋伏,算我仇霸输给你了。但你让三个押粮官都聚集在此,难道就不怕军中粮草供应不上吗?”成四方呵呵一笑:“这个就不用你费心了,两批粮草,我早已让三哥与七哥从小路送至军中。”说完,成四方的神色突然一变,变得既有威严:“是谁指使你来劫粮的?是不是糜远望?”
仇霸嘿嘿一笑:“你觉得呢?”成四方道:“苏诚与糜远望交情颇深,以糜远望的为人,必然要来对我横加阻挠,派你来劫粮,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糜芳认得仇霸,大喝道:“仇霸!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糜远望派你来的?”仇霸叹了口气,放下了斧头,坐在了地上,道:“你们只会人多欺负人少,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若是一对一能胜得了我,我便告诉你们,否则,便是死了,我也不会说。”
此话一出,分明表示了身后还有主谋,若是擒杀了仇霸,没有揪出幕后主谋,那也是白忙一场。既然仇霸如此说了,刘封、周仓都要下马来与仇霸交战,只有糜芳知道仇霸勇武过人,见二人蠢蠢欲动,忙劝阻道:“二位将军,何须与这人一般见识?直接拿下,慢慢拷问。”
刘封与周仓都是战将,有人挑战,便有应战的冲动,糜芳这么一说,使二人冷静了下来,二人一想也对,区区一个困兽,又何须自己出手?
成四方道:“仇霸,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不想伤你的性命,你老老实实的交代,你的这些兵马是如何招募的?是谁让你来劫粮的?你只要说了出来,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云游子也说过,一个人的武艺再是登峰造极,也只能同时应对五十个普通人的合击,现在仇霸被三百士兵包围,自己的部下三百人,有一百人引刘封离去,却不料刘封突然回头,赶紧回追之时,阵型已乱,被刘封反擒。余下二百人在冲杀之时,或死或伤,士气低落,已然没有了战斗力。现在的仇霸,与孤身一人无异。
仇霸听成四方如此说,嘿嘿笑道:“万万没有想到,我仇霸竟然会栽在你一个商人手里。”然后横过大斧,道:“不用多说,除非你们之中有人能够一对一胜过我,否则我决计不会吐露半句!”
成四方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便成全你!”
成四方回马进入人群之中,另一人拍马上来,却是肖之寒。肖之寒从马上一跃而下,一身蓝衣飘逸美丽,落在地上之时,长剑已握在手中。
“仇霸,出招吧。”肖之寒目光已然变成了剑客的目光,凌厉逼人。
仇霸将大斧一抡,大喝一声,向肖之寒劈了过来。
肖之寒在山道与仇霸有过一次交手,虽然那时紧急,肖之寒攻袭仇霸时没能使出全力,但也知道仇霸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见大斧劈来,果然力道沉猛。长剑轻灵有余而力道不足,肖之寒知道这一斧头不能硬接,侧身一剑,闪过斧头的同时,向仇霸额头攻了一招。
仇霸低头避过,回斧一拉,斧头迅速回来,斧刃宽,可撞击肖之寒后背。肖之寒纵身跃起,脚在斧刃上一点,又腾空三尺,凌空旋转,借势向仇霸刺去三剑。
众人见肖之寒这一招十分巧妙,一身蓝衣在空中旋转,美如天仙,剑招却凌厉非常,都不禁叫了一声好。仇霸也非等闲之辈,见肖之寒剑招攻来,大斧横向一扫,凭借沉重的力道将三剑荡开,然后双手抓住斧柄,竟还未收招,强行将斧头拉了回来,一斧怒扫,向空中的肖之寒挥了过去。
这一招又突然又凶狠,肖之寒更是在空中,无处可避,众人大吃一惊,“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刘封急忙拍马,要上前相助,但已是晚了。
谁都认为肖之寒要中招,却没料到肖之寒竟然在半空中将身体蜷缩,那斧头便从肖之寒脚下险险掠过,肖之寒在斧头行到自己脚下之时,双腿一蹬,又腾空三尺,从仇霸头顶直线落下,剑招如雨,向仇霸攻去。
如此危难之时,肖之寒将这一斧头避过不说,竟还能进行如此凌厉的反击,众人都大声喝彩起来,刘封也让马儿停下,见肖之寒如此身手,已知自己与肖之寒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境界。
二人斗得凶狠,你来我往三十余招不分胜负,刘封道:“这女子武艺之高,简直让人惊奇。”周仓道:“虽然如此,仇霸能在如此凌厉攻势之下不落下风,也十分了得。”
突然,仇霸斧头狂舞,将肖之寒的剑招尽数弹开,肖之寒在半空中一个后翻,落在地上。二人斗得惊心动魄,众人都已看得傻眼,均感这二人的武艺简直超群绝伦。
只有相斗的二人知道,刚才肖之寒与仇霸连珠炮的拼击兵刃,仇霸先行将肖之寒逼退,其实是仇霸输了一筹。
肖之寒冷冷一笑:“不过如此。”仇霸心中诧异:“这个女子武艺竟然如此好!莫非是……”仇霸问道:“你难道是天下第一女剑客肖之寒?”肖之寒道:“山道一战,我差点在你手上丢了性命,你却还不知道我是谁?没错,我便是肖之寒。”
众人一听,都是一惊,天下第一女剑客,以残忍、冷血而著称,竟然会跟着成四方经商,倒也是奇闻。
仇霸却哈哈大笑起来:“好极好极!没想到今日我竟能与你交手,喝!”
仇霸猛地一声大喝,脚踏地面,那地面“轰”的一声,发出一声巨响,斧头横在身前,左手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