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四方在邺城所置办的货物,诸葛徐风早已在平县附近销售完毕,加上毛皮所获利润, 成家商队已有四千两银的雄厚实力。整顿完毕,又顾了不少勤杂人员,购置货物后,成家商队往荆州方向进发。
到得豫州边界,一路的颠簸让成四方十分无聊,于是高声道:“停下停下!沈胖子,这里是什么地方?”沈福庭笑道:“老板又有想法了?这里是豫州。”成四方又道:“那……”不待成四方说完,沈福庭便道:“我知道啦,豫州此处如得了我口的,当属茶。”
成四方一听,精神来了:“茶?好,我们去采购一些茶,运到荆州去卖。”诸葛徐风道:“也好,邺城的特产卖在豫州,价格应该也算不错。”于是商队转向,往豫州方向去了。
经过一片麦田,正值麦熟,金灿灿的一片随风摇曳,映入众人眼帘。沈福庭道:“关中地利极佳,灌溉条件甚好,这里的麦子也不错。”成四方当下让停车,跳下车去问麦子价格。
众人知道,沈福庭嘴巴极挑,沈福庭说不好的,一定不好,说一般的,便还不错,说不错的,便是上品了,说了一个好字,那绝对是上上佳品。所以成四方断定,此处麦子必然是好,恰好自己也想做做粮食买卖,所以一点犹豫也没有。
等了一会,众人见成四方兴致勃勃的回来,周崇汉问道:“老板,价钱如何?”成四方却问沈福庭:“沈胖子,一斤三钱四,如何?”沈福庭摇摇头:“没有任何优势,别家也是三钱四,老板你再杀杀价看。”
成四方道:“我已经杀过了。”沈福庭道:“那这买卖做不得,没有优势。”成四方想了一想,嘿嘿一笑,九哥,我们买个百斤麦子。”胡夸没有别的爱好,唯好钱财,将管账的差事交给胡夸,本来是最不明智的,但成四方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说道:“既然胡夸爱财,便将所有的钱都给他管了,让他数到手软。”这个举动和这种说法,使得众人皆醉,好在有周崇汉这个老大哥在,胡夸也不敢乱动商队钱财。
胡夸依言,购置了百来斤的麦子,问道:“老板,沈胖子都说了没有优势,为什么你还要购置这么许多?”成四方道:“我自然有办法可以让它变得好销,这也是我做粮食买卖的第一步。”众人均不解。
到得城镇,成四方这回学乖了,安顿好休息的地方,先与肖之寒、沈福庭到集市去,问清楚了该拜那座山哪尊神,幸好此处并没有一手遮天的人物,成四方在官府上了税金,便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将部分麦子往缸里一装,便等待着顾客上门。
沈福庭坐在一旁,道:“老板,我真搞不懂了,明明没有任何优势,为什么你还要做这个买卖?这百斤的麦子,也不知道要卖到什么时候去。”成四方笑道:“只要有人来,我便能让麦子卖出去。”
沈福庭啧啧道:“难哦,你看看,麦熟季节,许多粮商都在卖,品质与你的都相同,难得回有人上门哟。”成四方呵呵笑了一声:“别那么悲观嘛。”
但沈福庭还真是算命先生的嘴,两个时辰过去了,没有一个顾客上门来。肖之寒心中急了:“老板,这买卖还做得成么?”沈福庭得意的道:“看吧?我没说错吧?”成四方摸着脑袋:“奇怪了,大家的麦子都一样,为什么他们的就卖得动,我的就卖不动呢?”
成四方向四周不听的观望,脑中的思绪没有停止过一瞬间,猛然叫道:“我知道了!”肖之寒被成四方这突然一叫吓了一跳:“你知道什么了?”成四方道:“收掉收掉,明天我们再来。”二人一怔,沈福庭道:“没用的没用的,今日卖不出去,明日还是卖不出去。”成四方道:“明日我绝对能卖出去,沈胖子,要不我们打个赌?”沈福庭一窒:“不了不了,你肯定又想到了办法。”
次日,三人早早的到了集市,还没有人开始做买卖,冷冷清清的。肖之寒正要将麦子放在昨日的那个位置,成四方却道:“小寒,不是哪里,是这里。”成四方指了指自己的所站的位置,肖之寒一怔:“放哪里不都一样?”依言将麦子放了过去。成四方道:“怎么会一样?你看……”说着,向整个集市指了一通:“你看,开市之后,人流都是由这里进入,然后到里面转一圈,再出来。我们昨天的那个位置,是在集市最末尾,别人到我们那里时,要买麦子的,早已买好,又有谁会来问我们的麦子呢?”
肖之寒恍然大悟:“说得对啊!”沈福庭点点头:“老板说得不错,这个地方是集市的龙头位置,两路来人,均要经过此处,如此好的位置,难怪这么一大早便拉着我们来摆摊了。幸亏昨天没有与你打赌,否则我非输不可。”
三人摆好了摊子,只等顾客上门,今日与昨日不同,虽说都是等,但却信心满满。
还未开市,早起的人们便已经从集市上路过了,成四方摆得最早,自然也有人来光顾。一切都十分正常,以斗量麦,付款,走人。但在最后一步的时候,成四方叫住了顾客:“客观稍等。”
买麦那人一怔:“怎么?钱弄错了么?”成四方将麦子放满在斗中,抹平,又将一些麦子加在其上,使麦在斗中尖尖的冒起:“这冒出来的部分,是我送给客官的。”说着,便将那冒尖的麦子尽数给了顾客。
这人得了这点添头,大喜:“老板你真是大方啊。”成四方笑道:“若是觉得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