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两滴湿哒哒的滴了下来,抬眼屋顶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难不成屋顶真是漏雨?
我趴在窗户看了看,窗外一瓶清明,余光斜斜的洒在地上。没有下雨!
没有下雨,何来屋漏?
突然一滴晶亮的液体落了下来,我瞪大了眸子盯着那飞速下落的液体,吓得心口一抖。
我眸光一紧,死命的盯着地面,心跳都漏了一拍,难不成是我眼花了?我根本没有看到液体落地!
我蹲下身子,沾了沾那液体落地的地面,泥土干燥没有液体的痕迹,难道说那液体在空中挥发了?
我研磨了几下手中的泥灰,站了起来像是听见了女子的轻笑,我皱了皱眉头拍了拍脑袋,那轻笑还在。
我抬眼,房顶上趴着一个东西。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妈呀,我吓得猛然退了几步,踢到了放在凳子上的瓦罐子。
我便抱着脑袋念叨着,不要害我我不是坏人之类的话,过了很久。四周恢复一片静谧我才松开手,瞅了瞅四周,咽了咽口水瞅了一眼屋顶。
这才睁开了眼睛,捂着突突直跳的心口大口的呼吸着,刚刚趴在屋顶的是什么?
那双绿油油的眼睛仿佛有着摄人心魄的力量,我只是轻轻的一瞥,就差点被她迷失了心智。
就在我迷神之际,听见了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进来的声音,我猛的缩在墙角,压低着呼吸。
夜深天色暗淡,我只要躲在角落里不发出声响。应该不容易发现才对。我拂过衣袖挡住自己的鼻脸呼吸着。
“出尘,是你回来了吗?”我听见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带着轻笑从门边传了进来,我绷着呼吸探听门外。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一些,门就差一点就撞到我的额头,我吓得猛然闭上眼睛,生怕门撞上来。
还好。门只差一点就撞上我的额头,我吐了一口气,看着门框。
门边站着一个女子,着一身素色轻纱,月光斑驳的洒在她的身上,她扫视着破庙,平静的眼底生生的漾开几抹悲伤。
我惊愕,时间竟有如此女子,沉鱼落雁怎敌她千分之一的娇媚?
捂着嘴不让自发出一点声音,她悲戚的哀叹了一声,那一声轻叹仿若叹尽人世离合悲伤。
她好像唤了一声出尘,出尘是谁?是那个让她无尽悲伤的那个人吗?
她脚踩金莲。步步生花,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盯着我,我懊恼的闭上了眼睛,肚子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咕噜噜的叫了好几声,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眨眼前闪到我的面前,掐着我的脖子轻而易举的将我死死地按在墙上,我给她提起双脚扑腾的沾不到地面,不安的扭动着双手。
我这是作了什么孽?每一个想要置我死地的人都喜欢掐我的脖子!
“你是谁?青云呢?”她恶狠狠地看着我,眼底满满都是仇恨和愤怒,掐着我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我张牙舞爪的求救。
青云呢?看来她要找的人是青云,不是我!她不过就是发现了鬼鬼祟祟的我,我心中一阵激动。
她半眯着眸子,我不敢看她的视线,她的目光就像是磁铁一般吸附着我,我每当触碰到她的眸光,就觉得莫名的心慌。
她的眼睛很诡异邪魅!
“你放开......放开我,我知道青云......青云......在哪里!”我揪着他的双手,生怕她一个不开心就将我咔嚓了。
她听到青云的名字时眼中闪过一抹欣喜,我刚说我知道青云下落的时候,她猛的松开了我,我顺着墙角瘫软在地上。
我又在鬼门关前晃了一圈,真是福大命大!不过,青云这个名字我怎么觉得那么熟悉?
只是,她是什么人,大半夜出现在荒郊野岭着实恐怖!难不成?
我揽了揽衣襟,觉得四周凉飕飕的脊背发凉,思忖着该怎么应对她时,她揪着我的衣领轻便的将我提了起来,一把冰凉闪着寒光的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
“快说,青云在哪里!”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凶狠的掐着的脖子,我感觉她只要微微一用力,刀锋就会嵌进我的肉里面。
大风穿门而过,吹得房间里零星的破布呼呼直响,我揪着衣服颤抖着身子。我哪里知道出尘在哪里啊!
“你听我说......”我小心的试探道,她皱着眉头好像没什么不高兴的样子,我提了提嗓子想要躲开一些匕首,她却将我重新拽了回来,抵得更紧。
“其实我就是迷了路在庙里过夜的路人,我不知道你说的青云是谁,我进来的时候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想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我磕磕巴巴说完了这算话,她的脸色铁青愤怒到了极点。
我咬着嘴唇心中暗想,她该不会一生气就将我办了吧!
她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笑意,那笑意或悲伤或自嘲,那笑竟然让我看着有一丝的心疼,她突然松开了手中的匕首。
匕首擦过我的脖子落在了脚边,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她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颓然的耷拉着身体,跟之前凶横的掐着我的女人判如两人,那眸子竟然失去了光泽,暗淡了无生气。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轻轻的吐出一声低喃,“不会回来了,他再也不会来了!”
沙哑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悲伤,我看着一滴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低落的泪揪着我的心,我莫名的心头酸涩。
她是在等待那个叫做青云的人吗?我想起了,奶奶的青云罗!
那个从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