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那人扛着锄头,走几步回头望一望,小心翼翼生怕别人瞧见了一般,看见侧脸,我差点吓晕了过去。
是斌子!那人是已经死掉的斌子,他怎么会?
我秉着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他瞧见了我,只是他扛着锄头又是要做什么?好奇心驱使我悄悄的跟着他。
他行动僵硬,像是机器人一般,脚步有些漂浮。太阳落了下去,升起一层雾罩,罩着我看的模模糊糊的。
他回头看了看,突然转向我这边,我一下子没来得及躲,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心想完蛋了,被发现了该不会被灭口吧!
谁知道,他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傻呵呵的笑了几声,继续朝林子里走去,难道没看见我?我暗自叹了口气,还好还好!
说来奇怪,今天雾气怎么这么大!
我摸了摸眼睛,已经进了林子身处,他的脚步没有停下,我越想越觉着奇怪,突然听见四周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就像是机械发出的齿轮声。
慌忙的躲到一棵树后面,听见了那机械声越来越近,还有锄头落地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前方的迷雾很重,我想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越过去一探究竟。
心嘭嘭的跳个不停,我压着不安的心脏,小心翼翼的往前迈了一小步,一脚踩空,整个身体往前只觉得下坠的厉害。
无边无际的黑暗,像是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我吓得捂着嘴不敢惊叫,生怕唤了脏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正躺在地上,浑身完全没有摔下来的惨痛感,我打量着四周,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洞里有亮光。
我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回头瞧见一个朱黑的物件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站了起来才看清,山洞的正中间搁着一座棺椁,什么时候小树林有这样的地方?
我打量着眼前的棺椁,听奶奶念叨过,电视上好像也看到过,酷似荫沉木,电视上说这种书从生长到成材需要几千年的时间,尸体撞在荫沉木木心做的棺椁里埋入地下,肉身不会腐烂,该不会里面真是个只觉得棺椁一股阴寒之气猛然袭来,我都哆嗦一下。/
奇怪的是棺椁四周光秃秃的,连个碑位都没有,心底的疑惑更重,我情不自禁的朝着那棺椁走了过去,就像是有股神秘力量拉扯着我朝着它靠近,越靠近心越抖得厉害,一不小心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伸出了手,“你怎么来了?”我吓得一抖,手僵硬的放在了半空中。
“你是谁?”我颤颤巍巍的,吓得差点哭了出来。
身后半天没有动静,我僵直的站在原地不敢睁开眼回头,奶奶说过,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就看不见任何害怕的东西。
我眼睛眯着一条小缝,悄悄的打量着情况,山洞一下子陷入了黑暗,安静的似乎可以听见自己浅薄的呼吸。
睁开眼,只发现自己站在纵横交错的线条中,如藤蔓一般延伸出去,线条我我看不懂,星罗棋布的布满整个暗室,在暗夜里特别清晰,泛着银白色的夜光,清寒如水。
深吸了一口气,管他是人是鬼,既然来了就得见见,我猛的回头,身后空无一物。
那些线条从棺椁上横穿过去,有些讲究,棺椁四周的条数更加密集,线条更粗,森冷的光怎么看着怎么觉得脊背发凉。
看来,我要想办法,逃出去!
“回来!”我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谁在说话。
我愣了几下,撒腿就跑,像是无头苍蝇找不到出口四处乱撞,却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脊背硬生生的撞在了棺椁壁上,痛的我龇牙咧嘴的。
我揉了揉肩膀,似乎从那夜之后,我被吓破了胆子,便没觉着那么害怕,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鬼姬,你终于来了!”
又是鬼姬?鬼姬是谁啊?卧槽!
“我不是什么鬼姬,你认错了人了,我叫冉冉!”虽说不害怕,我还是不争气的打着颤儿,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冉冉?是你现在的名字吗?”男人的笑声很好听,我愣了一下,仿佛那声音是从我背后发出来的。
我猛的窜了几步,蜷缩在地面上,冰凉如寒冰的地面,泛起白蒙蒙的烟雾,像极了干冰,我知道这不是!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我一直都叫冉冉,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盯着那换换腾起的白烟,像极了怪物的爪牙朝我扑了过来,我一抖惊恐的捂着眼睛趴在地上。
“不,我没有认错,只有她才会知道我在这里。”我紧盯着棺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他就会掀开棺材板,翻出了露出长长的獠牙将我吃了,脑海中不停的浮现鬼片的情节,脑补自己加了个特技。
过了几秒,他又开口了,“乖,冉冉,帮我拉开那根线!”
眼前一条衡绑在棺椁背上的直线,泛着寒光特别亮眼,我吓得瘫软在地上,我要是帮他解开了,他不会放过我怎么办?着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快点,拉开线帮我打开棺盖,不然就来不及了。”听得出他很着急,急迫的催促着我。
我想了想,他说话不现身,定是被那些线条捆住了,他才叫我帮他拉开,我要是听了他的话,那不是脑袋给门夹了,脑袋瓜子麻溜溜的转着,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拖延着时间。
他等不及了,我的身体被他控制着一点一点的朝着棺椁靠近,我想要可是根本就停不下来,双手不受控制的朝着那条银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