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灯光很柔和,是康桥想要的那种,隐晦幽柔,在这样的氛围下要干坏事应该会自在一点,起码会放得开一点。
站在那里,用着和灯光一样幽柔晦涩的语气唤了一句“霍莲煾。”
埋头于书上的人抬头,声音讶异:“怎么是你?”
站在那里安静瞅着他,来之前她洗澡洗头,现在她身上有沐浴水的香气,头发有洗发水的香气,她没有和以前一样选择把头发扎起来,而是让头发任意垂落在肩膀上。
倪海棠曾经不止一次埋怨康桥干嘛老是喜欢把头发扎起来,倪海棠总是唠叨着:“康桥,乖,把头发放下来,这样比较漂亮。”
“这么晚,你到我房间来干什么?”霍莲煾在皱眉:“干嘛不把头发扎起来,你脸本来就白得就像鬼一样,加上不扎头发,还有走起路来没有声音,很容易会把人吓一跳。”
康桥想起来莲煾少爷怕鬼呢,不过,他这样说还真的让有备而来的人觉得尴尬。
眉头越皱越紧,因为——
“你踩脏我的地毯了。”房间的主人很不高兴。
这已经是康桥第二次从霍莲煾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了,上次她听到这句话时迅速把脚移开,可这次没有,反而再往前半步,她的膝盖和床就隔着几公分距离。
“康桥!”霍莲煾提高声音。
康桥没有动,然后霍莲煾手上的书往着她脸上扔来,康桥还是没有动,书结结实实砸到她的头,被砸到的地方很疼,可见霍莲煾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
捏了捏鼻梁,霍莲煾一脸无可奈何:“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其实我也猜到你到我房间里来为的是什么,这一次也一定是为了你妈妈,回去吧,如果上次砸画的事情用车祸事故来比喻的话,那么你妈妈这次可是闹出了大型车祸事故,待会姚管家会送药来,你最好现在马上回去,让他老人家看到这么你这么晚出现在我房间里会胡思乱想。”
是灯光的关系吗?不然,怎么迟迟不敢迈开脚步爬上他的床,一定是的,床头灯两边都亮着呢,要不要关掉一边?是要关上左边的还是要关上右边的,应该关上右边的比较合适吧?霍莲煾现在身位距离右边比较近。
再往前一步,康桥就触到右边床头灯开关,并且成功的把右边的灯关掉了,果然是灯光的关系,你看她现在脚就那么一跨,眨眼功夫就坐在霍莲煾的床上去了。
平日里反应总是很快的莲煾少爷这会反应慢了点,她的举动让他一愣,一愣之后:“干嘛把灯关掉,还有干嘛坐到我的床上来,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了,木头你想找死吗?”
说话间霍莲煾手想去触开关,那只手半路被拦截了下来,用尽全力康桥去抓住了他的手。闭上了眼睛,在霍莲煾的那句“康桥,你今晚吃错药了?”中康桥抓住霍莲煾的手缓缓的,缓缓的…
没有声音,一点声音也没有了,那只手被动由着她的指引,穿过白色校服衬衫下摆,缓缓的一寸一寸往上,覆盖在她胸前浑圆地带,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本来康桥想穿一件比较暴露的,可她还是没有那个勇气,最终挑了那件最自在的,康桥穿着最自在的就是那套校服了。
康桥很喜欢那套蓝白色组合校服。
除了他和她夹杂在一起的呼吸声之外,任何声音都没有,周遭安静得可以捕捉到尘埃跌落在地上时的声响。
闭着眼睛,机械化的把之前准备好的那些话说了出来:“只要把那些照片当成是永远的秘密。你,你可以,可以摸,只要,只要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摸,而且…”
被眼皮所阻挡住的泪水逆流着,一寸一寸倒退,从眼眶往后倒退经过不知名的地方来到心上,一滴一滴的被黑暗吞噬。
那个声音一点也不像来自于她,那个声音接着之前的话,艰难的前行:“而且,而且只要你想你还可以做别的事情。”
搁在那处所在的手为什么还不动呢,它可一点也不小啊,抖动着嘴唇:“要吗?要吗?”
回应她的是那只手的离开,即使是闭着眼睛她也可以感觉到来自于手的主人的愤怒,手从她衣服底下抽离,改成拽住她的衣领,她的身体直接被他提起。
愤怒的声音传达着:“我还以为你和你妈妈不一样,原来都一样,一样的……”
一样的什么呀?康桥睁开眼睛,随着眼帘的掀开,那些泪水得到了解脱,一滴一滴的从她眼角淌落淌下,就像是没有看到他的愤怒一样开口说:要吗?要吗?你刚刚也摸了,它一点也不小,而且,而且我可以和你保证,谁也没有碰过它,而且,我还可以保证,只有你可以碰,要吗?要吗?
“真是!你真是无可救药!”他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
知道,她也知道自己是无可救药,她也讨厌现在的她,可讨厌归讨厌她还是做了,身体轻飘飘的就像是一个纸人,任凭着他提着她,唯一在挣扎的就只有那从眼角不停淌落的泪水了,也仅仅只剩下泪水了,你们看,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自尊的。
两张脸距离很近很近,四双眼睛在对峙着,她的在哀求,他的满满是藐视,此时,敲门声响起,管家在叫莲煾:“莲煾,莲煾少爷。”
那个苍老的声音让她就像是那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他的掌控,并且在极快的时间里找到藏身之所,她钻进他的被窝里,而且让自己的身体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