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文骞和夫人正心绪难定之时,府内管家却突然拿着封书信出现在门外。
“老爷,刚才府外有人送来封书信,让府中下人转交给您。”
元文骞看着管家手中的书信皱眉,“是什么人送来的?”
“老奴也不认识,门房也说那人看着颇为眼生,不过他说只要下人跟老爷提起“惊马”,老爷自然就知道他是谁,而且这封信十分重要,让下人务必第一时间交给老爷。”管家摇摇头说道。
元文骞听到管家说惊马,神色怔了怔,下一瞬突然想起不久前在正阳街上那个救过他的青衫人影,当时那人在他耳边所言的话语他至今记得,也正是因为那人的提醒,他才会察觉到二皇子表里不一,元文骞顿时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接过管家手里的信。
那信封普普通通,用红漆塑封,打开来后里面只有薄薄两张信纸。
上面那张纸上写着零星几个字,元文骞看到信上字迹后瞳孔猛缩,还来不及惊呼就被上面所写的内容震得瞪大了眼,他连忙去看第二张纸,待到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整个人神色剧颤,他死死抓紧了信纸,几乎要将其揉碎在手心。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
“老爷,出什么事了?”元夫人见元文骞神色大变,连忙问道。
“沅儿的事情暂且放下,我现在有要事要出府。”元文骞对着元夫人说完,就转头对着管家急声吩咐,“柳管家,让下人传信给允儿和洛儿,让他们今夜务必回府,还有现在立刻备车,老夫要去右相府!!”
柳管家在元家多年,还很少有见到过元文骞如此焦急的模样,他当下也不敢耽搁,连忙吩咐下去备车。而元文骞却是匆匆返回了书房之中,翻找了片刻之后才将什么东西装进了袖中,带着那封信匆忙出了府。
马车一路朝着司侯府上疾驰,等到到了右相府门前时t文骞甚至没等蛈,就直接推开门房大步进了府中?
门前下人都是认识元老大人的,见状也不敢去拦,只能快步赶在前面告知了司侯,等到司侯见到满脸急色的元文骞时神色也是忍不住变化。他和元文骞相识数十年,彼此相交甚深,此时一看他神情就知道是有大事发生,
司侯连胣醋吡讼氯耍亲自将元文骞带入书房之中?
“云孟,到底出了何事,怎会如此焦急?”司侯出声问道,云孟,正是元文骞的表字?
元文骞什么话都没说,他只是沉着脸将手里已经捏着皱巴巴的书信递给了司侯k竞瞵接过后疑惑道:“这是……?”
“你看过便知。”
司侯闻言便打开书信,刚看了两句后神色就有了变化,这信好像是从什么上面抄录下来的,里面的语气也像是上位者给下位者下达的命令,所叙述的事情十分隐秘,当他看清楚心中所写内容后,特别是最后落款处的时间,整个人神色大变?
他紧紧看着元文骞,“云孟,这东西你从何处得来?”
元文骞紧抿着嘴。将上次在正阳街前惊马后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司侯,等到说完后他才继续道:“这封书信就是那个人送来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自从他上次警示之后n颐人私下查过,二皇子的确不像他所表现出的那样没有丝毫野心,而且你再看看这个。”元文骞将另外一张只写着几个字的纸递了过去?
司侯看到上面的字迹后,一把抢了过去“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他神色激动地看着元文骞道:“这是……这是……?
元文骞肯定的点点头,司侯顿时语不成句。“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有他的手书??
“你再仔细看看。”元文骞说道。
司侯一顿,连忙低头仔细去看,然而神色却是慢慢的缓和下来,他摇头道:“不对,这不是殷相的手书,殷相的字迹骨力遒劲,丰腴雄浑,可是这信上的笔糼淙幌嘞瘢却少了几分浑然,更多了些俊隽锋利,而且笔走龙蛇之间更有金戈铁马之意,可是云孟,这写信之人到底是谁,若非殷相亲自相教,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字迹??
元文骞摇摇头,“我也不知,但是这个人必定和殷相府有关系,而且我隐隐觉得,最近京中发生的事情也和这人脱不了干系,我如今来找你,是想问你另外一件事情,当初陛下所言殷相手书的叛国通敌信件你可曾亲眼见过?”
司侯睁大眼,“你是说,你怀疑那信是假的??
“难道你就没怀疑过?”元文骞冷声问道,“当年那书信只有陛下一人见过,他虽然也曾当朝让众人看过,却都只是一眼而过,今日既然有人能模仿殷相的字迹,谁又能保证当年就不会同样有人去代写那封通敌信函?司侯……你可别忘了,当年殷绍曾为帝师,也曾教导过宫中众位皇子,为他们启蒙,教他们习字,他们中有人模仿出殷绍的字迹并不难!”
司侯被元文骞话中之意震得脸色大变?
元文骞却是继续冷声道:“况且当年殷绍何其风姿,殷家在大周也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又何必去做那会被后人戳脊梁骨的事情,而且那时候变故太快,先是先帝驾崩,紧接着安王就因为弑杀先帝被杀,而殷家也在一夜之间也化为废墟,难道你就没怀疑过当年的事情?”
“……”司侯紧抿嘴唇,他怎会没怀疑过,只是所有不利的都指向了殷相府而已?
司侯突然想起那日在宫内御花园中,那个白衣胜雪的温雅少年对着他说“兔死狗烹,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