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萧欥觉得,相比于他,元非晚的回答更能闪瞎一票人的钛合金狗眼。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他就乐意,而且千金难买他乐意!
“那就好。”他欣慰道,松了一大口气,也终于能把提在胸口两天两夜的心放下了。
“倒是你那里,”元非晚问,顺势压低了声音,“都还好吧?”
萧欥知道,元非晚这是问他皇帝和太子的情况。所以,他也同样压低声音,把事情挑几件主要的说了。末了,他问:“我觉得,父皇叫魏太傅来,可能是为了……”他没说下去,只注视着元非晚。
而元非晚的反应是深深回望过去。“我想我们的判断应该是一样的。”
如果是别的时候,可能很难猜,毕竟皇帝一直把自己的意图隐藏得很好。但在这种情况下,皇帝会做的事情却显得有些昭昭然——
首先,皇帝预先知道太子要反,所以为此做了万全准备。所谓万全,就是指在最坏的情况下,也不会出现群龙无首这种情况。
然后,皇帝突发中风偏瘫。这种需要长期卧床的疾病显然不适合继续当皇帝。
最后,皇帝一向是个谨小慎微、万事准备停当才会实施的性子。这种近乎有完美强迫症的人,真下定决心后,做事绝不拖泥带水!
万全准备、消除后顾之忧、偏瘫以至于无法继续当皇帝……每一点的每一点,都只指向一个唯一的结果——
皇帝将会很快废太子、册太子、再禅位!
元非晚想说秦王基本没希望,不过现在的环境不适合说得太直白。“所以,你和太傅一起进宫,这会儿偷跑出来了?”若是相关诏书草拟过程中萧欥也在,就算他纯围观、并没出主意,将来被人知道也是麻烦!
萧欥只能点头承认。虽然他不怕麻烦,但也实在没必要在明知道可能有麻烦的情况下给自己添麻烦。
元非晚又重新把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遍,不由长长出了口气——
虽然她一直坚定地认为萧欥肯定能继承大统,但她从来没想到,这事儿实践起来竟然这么快!真要说起来,他们是不是得感谢太子和李庭太过沉不住气?因为,若是太子哪怕愿意改好一点点,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说句不怎么恰当的形容,真有点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不过她和萧欥并不是扮演渔翁的角色,而可能是路边无意经过的一只虾。
“这可真是……”元非晚颇有些感慨。
以正常情况估计,她以为要等好些年。这也没关系,毕竟一口吃不成个胖子,该有耐心的时候就不能着急。结果,大馅饼掉下来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她竟然有种不真实感。
萧欥听出了这种带着一丝怀疑的言外之意。“反正这事儿不用咱们担心。”他道,又顿了顿,“现在,我只想看着你。”
这话说得……元非晚觉得自己脸热了。“这才两天没见!”她抗|议,然而声音微弱。
萧欥一听,就知道自己的直球再次成功了。“我还有话跟你说,”他严肃道,“你凑过来点。”
元非晚半信半疑地盯着他。正事?还是继续调|戏她?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照做,毕竟错过什么大事件可不好。
萧欥附耳过去,很快说了句什么,末了还在那白玉般的耳垂上偷了个吻。
“你……”元非晚这回真脸红了,彻头彻尾的。不光是因为萧欥的动作,更因为他说的话——
“有我君临天下的一天,就有你母仪天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