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非晚又好气又好笑。但她知道,凡是萧欥答应她的事情,就从没有做不到的。得,那她就安心等消息吧!
这消息一等,就等到了傍晚。期间萧欥派人带了口信回来,说中午不回来吃饭。元非晚一听,就知道吐蕃人在使幺蛾子。要不,只是觐见一趟、献点东西,何至于要萧欥留在两仪殿议事?
事实证明,元非晚所料不差。萧欥回来时,脸色不算差,也绝对不算好。
“怎么了?”元非晚先陪他吃完饭,才这么问:“吐蕃人提出了什么无聊的要求?”
萧欥大为惊诧。“你怎么又知道?”想想,他觉得自己表述不够清楚,又补了一句:“他们提出要比试……我觉得很是无聊,不过其他人好像不这么想。”
元非晚没解释她觉得无聊的原因。
为了彰显睦邻友好的关系,当然要办点儿活动。也就是所谓的友谊竞赛,比点不伤大雅的方面,赋等等。但当然,要求吐蕃那种蛮荒之地出来的人比博大精深的中原文化实在不可能,所以比的方向更可能偏向体力——
“他们要比什么?摔跤?牵钩?蹴鞠?”元非晚一个一个地猜了下去。从萧欥的脸色中,她就能看出来,她八成全猜中了。
“你说的他们全说了,”萧欥回答,刚才那点惊异不一会儿就全都蜕变成了“不愧是我夫人”的自豪,“但当然,不可能他们说什么咱们就听什么。”
“最后定了哪一项?”元非晚比较关心这个。
“蹴鞠。”萧欥也没浪费时间卖关子。“咱们这边提出来的是围棋。至于跳舞,好像两边都没异议。”
三项才好分胜负,十分正常。元非晚思索着,又问:“人选定好了吗?”
“没有。”萧欥把手一摊。“这才是我觉得无聊的原因——光是项目,一群人就吵了一天;再选人出来,怕是至少得三天?”
元非晚扑哧一笑。萧欥耐心有限,且从来都是以行动说话,自然觉得浪费时间。“要我说,蹴鞠就不用挑人了。你直接上不就得了?”
对于自己的实力,萧欥从来不掩饰。又或者说,在自己绝对信任的人面前,他非常放心。“这个不用说也是我。我只有一个希望,某些人不要来拖后腿。”
元非晚这下真忍不住脸上的笑容。萧欥很明显地在暗指萧旦——太子殿下的心思都放在朝斗上了,打球水平那叫一个一般般,连秦王江王都比他好!
“至于下棋和舞蹈,那就不关我事了。”萧欥知道元非晚已经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继续道:“但我大盛泱泱人才,难道还比不过吐蕃?”
元非晚本想点头,忽而又想起了吐蕃那种女子露出肚皮、浑身轻纱、浑身若隐若现的舞蹈。这舞女的看着没什么,男的看起了反应,就准备丢脸吧!“这可说不大好。”
萧欥这回真的大为惊诧。而等他从元非晚嘴里套出她的怀疑时,他一时间没想到别的,只想到一个关键方面:“夫人啊,你不会以为我也是那样的男人吧?”
“那可难说。”元非晚故意表示怀疑。“古话都说了,食色性也。既然都是本性的东西,正常男人都会有的罢?”
萧欥觉得这反问有点耳熟。不一会儿,他就想起来,这不正是他们新婚夜后第二天起来时他自己说的吗?元非晚那时被他噎得没话说,感情是还记着呢?
不过,论下限程度,元非晚还是和萧欥差得远了。因为萧欥愣怔过后,立时端出了一副极感兴趣的姿态:“既然夫人都这样说了,想必也已经做好了准备。怪我,还傻乎乎地和你谈这些……”
“……啊!”冷不防被拦腰抱起,元非晚不由惊呼出声,急忙搂住萧欥的脖子。“你突然这样,想干什么啊?”
“你还问我想干什么?”萧欥低下头,对着怀里的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既然食色性也,咱们不如身体力行地实践一下?”
这笑容在元非晚眼里已经超出了大尾巴狼的程度,到达了一个新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不要脸境界——
果然,她男人最近满脑袋里装的都是些特别不堪入目的东西吧!
“……可我还没沐浴!”因为想到最近几日萧欥如狼似虎的程度,元非晚立马打起了退堂鼓。
不是她不合作,是她真心扛不住啊……到底是每个男人都这样,还是她这个男人憋太久?她身上的痕迹从来就没有消掉的可能啊!
萧欥听了这话,脚下一转,把原本目的地卧房变成了浴室——没错儿,就是浴室。他表示,他之前大费周章地一定要把郊外的温泉水引进来,不就是为了这时候吗?
元非晚只是被他抱住,又没有瞎。这会儿一看方向,她顿时觉得大事不妙。“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洗!”
“不,还是为夫帮你一把吧?”萧欥才不会放过到嘴的鸭子。要是他这时放下元非晚,那简直是脑子有洞!“夫人啊,你也要给为夫一个表现的机会!”
元非晚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表现的机会?她身上斑斑点点的吻痕难道是她自己弄出来的吗?“真的不用,”她依旧没放弃,干脆讨饶了:“天天都……我有点累。”
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萧欥依旧没放弃。他一边大步往前走——一票侍从婢子都识趣地躲避——一边还不忘嘴炮:“每天动的都是为夫,夫人你躺在那里就好了。为夫不累,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