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夫妻,不同意对方的意见,是经常的事。很多时候,还不会讲究说话的方式。夫妻嘛,就是这么过来的。
但前面说过,杨建与蒲天玉的关系有点畸形。杨建这边,把自己当成古代男权社会的男人,说一不二;蒲天玉那边,则把自己当成小三,百依百顺。因此,蒲天玉不同意跟杨建出去,就显得特别显眼。
显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出去很重要,并不是跨出这个门,而是要跨出这个基地。
因而杨建就急了,说:“那来那么多穷讲究,要你走,你就得走。”
此时,还在说穷讲究,表明杨建猜测的是蒲天玉身子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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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郑天工,自从与蒲天玉欢好之后,一直有种没被惩罚的犯罪愉悦感。蒲天玉年纪较大,应该是结过婚的;蒲天玉技术熟练,肯定是结过婚的。那么,蒲天玉的丈夫是谁?哪天,自己被蒲天玉的丈夫抓住了,怎么办?
这样的念头萦绕在郑天工心头,既带来留有祸患的烦躁,也带来偷香窃玉的快感。
眼下,杨建出现了。并且杨建的举动,完全是一副蒲天玉丈夫的架势。
郑天工就问:“蒲姐,杨队长是你什么人?”当然询问蒲天玉。跟杨建又不熟。
蒲天玉转头看了郑天工一眼,欲言又止。自己与杨建的关系,可是难说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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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记得林笑说过,屈妈即将晋升一阶,郑天工即将晋升二阶。光从级别上看,郑天工等级高于自己。而屈妈,则是变异者。大家等级都比较低的时候,变异者对异能者能够实现碾压。因而屈妈的即将升一阶,也不可小觑。
杨建的心里掠过一丝烦躁,心想林笑那边的人,怎么个个等级都高。原本以为可以杀掉林笑,摘取胜利果实,搞到快速升级的秘密;现在就不想了。
于是,杨建没理郑天工,直接上前动手,一把抓住蒲天玉胳膊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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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郑天工有足够的时间阻止这一抓,但是,万一杨建是蒲天玉的丈夫呢?所以郑天工缩手了。
蒲天玉则不想跟杨建走。请注意一下“蒲天玉那边,则把自己当成小三,百依百顺”这句话。把自己当成小三,并不等于自己就是小三,而是迫于形势,不得不,所以才如此。
这么说,倒显得有些严峻。换成平实的语言,蒲天玉把自己当成小三,同时也意味着蒲天玉并不认可与杨建的关系。或者说,蒲天玉心里,认为自己与杨建的关系,就是那种短暂的关系。
百依百顺,是以丧失自己人格为代价的。谁愿意百依百顺?一时半会儿的百依百顺还好说,天长地久的百依百顺,那还要不要人活了?
也就是说,蒲天玉失了丈夫之后,孤身女子,为了求生存,托付到杨建这里,形成一种相互奉献相互索取的近似于交易性质的男女关系。
现在,蒲天玉又有了新目标。新目标就是郑天工。倒不是说,一定能够跟郑天工天长地久地缠绵下去,但起码有一点,郑天工对蒲天玉,绝对比杨建要好得多。
什么叫醉生梦死,这段时间的蒲天玉就是醉生梦死,远虑近忧都没想。现在事到临头,心里想要改换门辙,却显然信息不够,不知道能不能行。
不过呢,反抗有很多种。蒲天玉被杨建抓着往外走,一路上总是会经过一些东西。在经过院内某个东西的时候,蒲天玉摔倒了。看上去,似乎是被东西绊倒的。实际上当然是蒲天玉自己摔的。自己摔的,那必然摔得很严重,严重到不想起来就起不来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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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不防,被蒲天玉带了个趔趄。
这个时候,应该是伏身察看蒲天玉的伤势。但杨建心头火起,没那个耐性了,吼道:“装什么死狗?”
这句骂,本来重点在于死狗二字,但与真相密切相关的,却是装字。一个装字触动了蒲天玉神经,忙道:“真的摔了,好像骨头断了。”
郑天工从屋内跟出急上:“那里骨头断了?”
本来就在院中的屈妈,扯了一把郑天工:“这看伤嘛,还是我来比较好。大男人的,靠边站!”让郑天工靠边,只是为了避嫌。主要还是想让杨建靠边;最好是赶快走。
杨建说:“去!看什么伤啊……好,看伤就看伤,我把她扛走,直接到医疗所去看。”杨建心里,当然没半点考虑过蒲天玉的摔伤。只是想,先扛走,离开这两个林笑的手下再说。
杨建说着,大力扯起蒲天玉,就要往自己肩上扛。
蒲天玉顿时像杀猪一样……像被杀的猪一样,凄厉非常。
蒲天玉这一叫,牵动了郑天工的心。郑天工不能再忍,就上前阻止。尽管郑天工是智囊,但也是男人。男人的阻止,主要是动手,而不像屈妈那样主要动嘴。
郑天工动手阻止杨建,杨建照样先不理,仍然想搬蒲天玉。但郑天工毕竟一阶后期异能在身,身体是经过强化了的。不理郑天工,就想要搬动蒲天玉,绝无可能。
杨建试了几下之后,就威胁道:“小郑是吧,你听林笑的,不听我的。但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请你不要多手多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哦,杨队长你们是夫妻?”屈妈恍然大悟地说,“不知道你们是末世前的夫妻呢,还是末世之后临时凑在一块搭伙的夫妻?如果是后者,缘来则聚,缘尽则散。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我师大沙门,常作如是说。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