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哥从人群的后面走了出来,拍了下小柄的肩膀:“节哀顺便!”
小蛋哭得最大声,拉着小柄的手不断抽泣着:“哥哥,我们送爷爷回家吧。”
镰哥出了几口粗气,抹了下脸上的湿润,大声说道:“爷爷说得对,咱们应该听他的。”
“是啊,我要送爷爷回去。”有人开口道。
其他人都跟着表态要一起送爷爷的遗体回老家。
小柄跪在地上,双肩抖得厉害,触及爷爷冰冷的手,哽咽着回道:“恩,协哥和刀哥去喊车,我带两个人去买棺材。”
一行人闻言,都听从小柄的意见去外面忙了。
等货车开过来时,小柄已经将爷爷的遗体收拾了一番,协哥和其他人帮着一起把老人的身体放进棺材,然后抬起了货车厢。
众人跟着跳上车厢尾,等车子一启动,都不由地回头看,心里盼望着下次再过来时能有个不一样的明天。
长宁县城。
程小兰挎着包在银行大厅排队准备汇款给女儿,今年生意比较好,每月的盈利有两千元钱,现在程式酱板鸭在当地已经小有名气,许多县城的有钱人都会开车来买,如此一来二去的,她倒结识了几个富家太太。
想到女儿在省城买了房子,程小兰的脸上就堆满了笑容,逢人就说起女儿的能干,惹得一帮人羡慕不已。
廖医生穿着一件短褂和短裤一进来就看到笑得一脸开心的程小兰,脸色不由地一暗,将这段时间的不好过都怨在了对方身上。
他找了一条靠后的椅子,低着头闷声抽着烟,等程小兰汇完款走出银行,便尾随在后面。
在前面的程小兰拐进小巷子时,廖医生急步往前拽住了对方的手。
程小兰回头瞧见满脸戾气的廖医生,脸上露出惶恐的神情,声音也有些颤抖:“你怎么在这里?”
这半年来,廖医生每次都躲在她去赶集的路上拦住她。口口声声要求她还钱,偏偏女儿曾有过交待,她自是不敢作主,只得拖延着时间。
“你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可有想过我活在水深火热中?程小兰,吴常义可是借了我数十万的债务,你说我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廖医生面露凶光,慢吞吞地从裤袋里掏出一把锐利的刀来,“我也不为难你。你现在不是赚了钱嘛,就先还我五千、一万的,其余的债务你要么用身体抵,要么在三个月内给我凑齐,否则我会将你家新买的那套房子拿去卖了。”
程小兰见到那泛着光的刀口,脑子就眩晕得很,“我没钱,你要钱的话就朝我女儿要去,她有过交待的。”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女儿在省城认识了不少有钱人。而且她为人鬼精,岂是我能降得住的?我不管,你是吴常义的妻子,我直接问你要钱,别拿你女儿当挡箭牌。”廖医生自是知道吴芬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连黄有为都能栽在她手上,自己怎敢上门讨要。
程小兰就不同了,她为人软弱,遇事毫无主见,自是廖医生容易拿捏的对象。不过这个软泥样的女人就会认死理。要是不给她点厉害瞧瞧,估计今天要到钱的概率非常小。
说时迟那时快,廖医生趁对方神思恍惚之际,直接将她手上的包抢了过来。后退几步,左手拿着刀尖指着程小兰的喉咙,右手则飞快地拉开包包的拉链,迅速掏出钱包拽在手心,然后就转头跑了。
“抢钱啦!有人抢钱!”程小兰是彻底傻眼了,没想到廖医生会做这种强抢的事情。等看着人走远后,回过神来才扯着嗓子喊起来。
巷子尾是通向车站的集市,有人听到程小兰的叫喊声,便赶了过来。
“一个穿着背心的秃顶男人抢了我的钱包往前面跑了。”程小兰说完就跟着往前面跑。
后面赶过来的人闻言,超过程小拼命地往前追。
在前面跑着的廖医生七拐八拐地进了一家餐馆,后面跟上来的人没看见目标了,只得往回赶。
“人呢?怎么不见了?”程小兰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往左右看了下,都没有发现廖医生的踪影,便朝着帮忙追的男人道谢。
“不用客气!我建议你先报警,然后在这里蹲守一会,那人估计是进了哪栋楼地面,他不可能不出来了吧,所以等他出来你直接拉住他就行了。”好心人想了想,替程小兰出主意。
程小兰万分感激地将人送走了,转过身时差点笑出声来,估计这会廖医生是气急败坏得很,自己的钱包是花了二十元钱买的,里面充填了不少废纸,今天出门来本想去老板那里另外换个颜色的,现在看来这钱包倒是替自己挡了灾。
餐厅里的廖医生躲进卫生间,把抢来的钱包翻了个遍,除了一堆纸外,什么都没有。
“程小兰,你好样的!竟敢跟我玩这套。”廖医生愤恨的骂道,等下楼去找人时,哪里还能看见程小兰的影子。
街上人流不息,廖医生脸色难看地站在马路边上,对于程小兰欺骗自己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吴家冲镇。
何亮替着一包酱肉兴冲冲地推开家门,看到老婆穿着一件金色**仰躺在沙发上,连忙将肉丢进厨房,朝着老婆压了上去。
“死鬼,又是满身酒气。”魏红花伸出肥肥的手指,抵住何亮的胸膛,“我表姐过来了,你还是悠着点吧。”
何亮的激/情被人打断,心里带着不悦,面上却没事儿似的问道:“是嫁去春桥的魏银花?她来这里干啥?”
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