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好漂亮,好温柔,在这一刻,厉行天觉得,她就是她。是上天派来慰藉他孤独之心的女子和爱人。
当晨曦升起,清晨来临时,早朝的时辰已到,皇帝厉行天却破天荒地没有准时去上早朝。
待他穿戴整齐,匆匆和胡公公要去金銮殿时,不忘回头给桃夭一记吻,温柔而情深:“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恩。”床上半撑着身的慵懒美人,娇柔地应道。
一殿的文武大臣都看着厉行天意气风发地出现在高高的龙座上,都在惊叹他今日的不同,目光炯炯有神,不似往日的沉静与幽深,那一张如玉的俊脸。有着他这个年龄的蓬勃朝气,令人眼前为之一亮,心里为之一振。
文武百官看着这样的厉行天,都喜上眉梢,大家齐齐跪了下来,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布反亩扛。
声音宏亮。响彻整个大殿,早晨的太阳光射出万道金光透过两边的棱形格高窗透进来,照亮了整个金銮殿,那金色大柱上的盘龙,在这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威严有气势,整个金曜国仿佛正在走向一个繁华盛世。
“宁王,你好大胆子,为何国库中的银两支出会有如此大的漏洞?”将一卷奏折丢弃在大殿之下。四周一片安静,无人敢出来说句话,而肇事者根本不在殿中。
丞相栾小青偷瞄了一眼厉行天有些微怒的脸,刚才感觉他今天很有些不同,没相到下一秒,他就上演了变脸,这君心难测还真是一点不假。
想想自己是替宁王顶班的人,栾小青只好出列受骂:“禀皇上,一定是臣没有把账目算好,让皇上查出来,实在是臣之错。”
“厉行风呢。宁王呢?”皇帝厉行天依旧大叫。
“回禀皇上,您昨天不是让他们夫妻俩回家闭门思过,并禁足三个月吗?”
栾小青禀报道。
还真是,他怎么给忘记了?
厉行天有些失望地坐回了龙座上,挥一挥手道:“好啦,众卿平身吧,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一手撑在龙座扶手上。厉行天有些精神恍惚,满脑子都是那一张俏丽容颜,没想到,他也会有犯花痴的一天,那个女子太干净美好,有着纯真笑容,他觉得她真的好讨人喜欢。
精神一直恍惚到下朝为止,待他匆匆去往桃夭的储宁宫时,栾小青拦住了一旁准备跟随皇帝一起走的胡公公。 [
“胡公公,能不能告诉我,皇上最近可有什么喜事?”
“这个,杂家不知,杂家只知道,皇上昨晚宠幸了一名美人,今天就这样了,连上朝的时辰都给误了,还真是难得呢,丞相大人是不是想劝皇上不要沉溺于美色呢?”
“那个美人是谁?”
“好像是姓桃,还真是特别的姓呢。”那胡公公说完,便一甩拂尘,跟随着厉行天的脚步而去,他要是再不走,恐怕这总管太监也别想当了。
栾小青站在原地,目光有些呆滞,嘴里喃喃出声:“他终于还是宠幸她了吗?他爱的是她,还是她呢?”
他的思绪很乱,却不想在这里多停留,公务堆积如山,连宁王的也一并压给了他,简直就不把他当人看。
栾小青想哀嚎,可是一想到厉行风挨打,林小染又被禁了足,他也就没什么话说了,实在是为他们掬一把同情泪,可怜的小夫妻。
厉行天匆匆赶往储宁宫,却发现这里人去屋空,一些宫女太监正忙着搬运沉重的箱子,一见厉行天的龙袍现身,所有人都跪下给他请安。
“人呢,朕的桃美人呢?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厉行天咆哮,他的脸上是一片急色,那明黄色的袖袍随着他大幅度的动作在空中挥摆。
那管事的太监和宫女们跪了一地,才有人抖着嗓子道:“回皇上,桃美人已送至独掬院,是皇上下的旨意。”
对啊,是他下的旨,他怎么忘记了?还往这里跑?厉行天心里暗骂自己糊涂了,于是重新展颜,露出一个足以魅惑所有女人的笑,朝独掬院走去。
那独掬院是一座单独的小院,院子不大,却特别幽静,那名字也是按照皇帝的心意,重新修改的,这样一个独立存在的小院,在后宫中不算什么,可也算是很特别的存在,没有高大宫殿,没有一切繁琐,就像一个农家小院,光看那独掬二字便知这皇帝对桃美人的心意。
厉行天一跨进那小院,便看到桃夭正在那院中刚移植的桃树下浇水,嘴里喃喃轻吟道:“你们一定要好好活着哦,开出最美丽的桃花,桃夭喜欢,皇上也会喜欢的。”
“在做什么?”低沉悦耳的声音响在耳畔,却吓了桃夭好大一跳,一回头,便见到那一身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那里,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阳光洒在太过俊美的年轻脸颊上,有一刻让桃夭有种恍在梦中的感觉,他紧走几步,将她揽在怀中,让她感觉到他怀中真实的温暖,才让她能醒悟这一切是真的,于是紧紧回报他:“皇上,臣妾等你好久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你在这里,我当然会来。”
这一个人是皇帝,一旁的太监总管从来不知道,他们的皇帝会如此迷恋一个女人,当然,这个女人当之无愧,她是这次采选进宫的女子中,最漂亮的一个,且声音甜动听,唱的歌能唱进人的心里去,那声音美妙地让人一直回味。
桃花树下,蜂飞蝶舞,一对年轻的情侣,拥在一处,形成了最美丽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