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凭着记忆朝着院外走去,在半途的时候遇到了正好进来的文彦修。
之前林嬷嬷说了,这里很少能有人进得来的,而眼前这家伙显然是来去自如,这两人的关系果然是很不一般啊。
嘴角勾起了一抹算计的笑,白黎的脚跛的更加的厉害了。
见着对面一跛一跛走来的白黎,文彦修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自从白黎受伤之后,他就再也没敢去见她了,这会儿迎面碰上了,总不能假装没有看到吧。
只是未等纠结不已的文彦修开口,白黎的声音已经传来了过来:“哎呀,文先生,真是好久不见了哦,最近很忙吗?”
好久?文彦修怔了怔,实打实距离那天她的脚受伤也就两天的时间,有很久吗?
不过她既然这么说了,自己也只能顺着她的话道:“姑娘,在下这几日确实有点忙,所以未能抽空来看望白姑娘,不知道你脚伤的伤如何了?”
正说着,白黎已经到了他的身边,笑呵呵地道:“没事,没事,只是扭了一下而已,文先生不必太过于担心。”
白黎的友好态度让文彦修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毕竟她的脚伤是因自己而起的,原本以为凭着白黎的脾气,会将他一顿好说,这会儿却没料到她竟是这么和气。
脸上带着一抹儒雅的笑,文彦修对着白黎拱拱手道:“姑娘如此说,在下也就放心了,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了。”
“好,你先去忙吧。”白黎连忙挥挥手,脸上笑意盈盈。
文彦修也不疑有他,不过绅士风度还是有的,朝着边上让了让,对着白黎道:“还是姑娘先请吧。”
白黎也不矫情,点点头就抬步走去,可惜才走了没两步,位置刚刚好在文彦修面前的时候,忽然“哎呀”一声惊呼,身子就朝着他倾倒下来。
“姑娘小心!”文彦修本能地一伸手,扶住了白黎的身子,可是下一刻却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又放了开来,退后几步道:“姑娘脚伤未愈,行走不便,还是让德安送你回房吧。”
说着,未等白黎同意,他已经朝着院门处喊道:“德安,你过来把白姑娘送回房。”
“是,先生。”守在院门口的德安应声而来,对着白黎恭敬地道:“姑娘,属下送你吧。”
“好吧。”白黎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然后由德安扶着,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文彦修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想转身,却见她忽的又回过头来,对着他挥挥手,而后灿然一笑:“文先生,咱们待会儿再见啊。”
待会儿……再见?
文彦修怔怔然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没理解她的话,随即甩甩头苦笑了一下,这个白黎是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想她的。
转过身朝着院内走去,殷墨玄还在里面等着呢。
可是走了几步之后,文彦修好似忽的想到了什么一般,手猛地朝着腰间探去,下一刻,面色一变。
他的玉佩,又没了……
转身看向白黎离去的方向,那里早就没了她的身影。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理解了白黎刚刚话中的意思。
伸手扶额,满目无奈,欲哭无泪!
再说得了手的白黎由德安扶着,一蹦一跳地朝着住处走去。
瞥眼看了看身边面色冷峻的德安,这伙子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之前也见过好几次,但是都没说上过一句话,只知道他是殷墨玄的近侍心腹,好像对于他们的计划也是知晓的。
看着他那么冷酷的样子,白黎身体里的邪恶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不由得笑嘻嘻地道:“小安子啊,你怎么都不说话的?”
小安子……这分明就是太监的名字。
可是人家德安却是淡定无波,连眼皮都不动一下,只是公式化地道:“姑娘要属下说什么?”
“……”这个问题,的确是挺深奥的。
白黎大眼咕噜噜一转,嘴角扬起了一抹贼笑,“那你就说说那个文先生吧,你告诉我,他家有钱吗?”
许是没料到白黎会提到文彦修,德安侧头看了一眼白黎,见着她一脸希冀的样子,点点头冷冷地蹦出了一个字:“有。”
虽然文家现在属于普通百姓,但是文老将军为国家立下了不朽的功勋,辞官之时皇上对他的赏赐可不少。
“哦……”白黎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随即又道:“那文彦修还有兄弟姐妹吗?”
又是狐疑地瞥了白黎一眼,德安这次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恩,长得还算可以,脾气也好,又有钱,也没有兄弟姐妹来挣家产,的确是很不错。”白黎一边嘀咕着,一边点着头。
而边上的德安却是听得差点就额头冒汗了,不错什么?
敢情这白姑娘是看上文先生了吗?
那他家王爷怎么办?
正想着的时候,前面一个小厮匆匆而来,见到白黎和德安后连忙挺住了脚步,一脸焦急地道:“安侍卫,请问王爷在哪?”
德安看了看他手中拿着的请柬一样的东西,酷酷地道:“找王爷何事?”
“这是洛相府送来的洛小姐碧玉之年的请柬,小的正要呈给王爷。”
“给我吧。”德安伸手接过了请柬,那小厮连忙道谢离去。
“哇,小安子你好酷哦。”白黎一边拍着德安的马屁,那眼珠子却在他手中的请柬上转悠,“小安子,这是什么啊?”
德安沉吟了一下,一派严肃地回答:“王爷的事情,姑娘还是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