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冬冬的表情更加莫测,摇着头嗤笑道,“看来是我小看了你啊!任萧萧,那你还记得我吗?”
连绮摇摇头道:“我贵人多忘事,还劳烦您给个提醒。”
她从兜里拿出了一个打火机和一把钥匙,“我倒是想先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猜出来的,明明我没有破绽,你也那么相信我,可是就是感觉不对了呢?按照常理来说你现在应该内心无比的内疚,恨不得自己替我去受苦,可是你却在那里那么的淡定,好像……”她歪着头思索了片刻说,“好像是在看戏一样,可是如果要演,你又为什么不好好演了呢?”
呦,这姑娘还爱玩火!这都是她玩剩下的把戏了好吗?真是没有创意!
连绮想了想对方的演技,真的是很赞,所以十分认真的夸赞道:“你的表情丰富生动,形象,演技到位准确,把人物的心里表现的淋漓尽致,我看着实在是太爽了,所以也不忍心打断。而且你愿意在这冰冷的笼子里陪着我,我为何非得把你往柔软的床上赶呢?”
于冬冬低垂着眼帘,面无表情的说,“我本来想好好吓吓你,让你心怀着对我的内疚再动手的,如今这样,是你逼我的!”
连绮很无辜,很真诚的说,“我又没有拆穿你,是你自己要说的啊!我也觉得你跟我再睡两天铁笼子挺好的。你为什么非要拆穿自己呢?”
她似乎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绪里,嘴里喃喃道,“你什么都忘了吗?所以竟然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可是那些事情我还记得怎么办?”
连绮突然觉得关键的地方来了,她假装微眯,实则细心倾听。
于冬冬用那把钥匙打开了自己铁笼子的锁,走到了外面,她拿着打火机轻轻一按,幽蓝的火苗在掌中燃起。她把打火机放到和眼睛平行的位置,透过火苗看着笼子中的胖子。
她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语气阴森,“你就不想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吗?”
连绮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又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体型,深深觉得坐着一定会比躺着累,她就没有坐起来,轱辘了一圈让自己的脸正冲着她,语气轻松如在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说,“这就看你的心情了,让我明白的痛苦死去,还是糊涂幸福的去死。”
于冬冬将打火机放下,双手在两侧微颤,“我也没有想好啊,所以才问你。我想让你继续被煎熬的活着,我又不想让你在这个世界上多呆一天。”她又从兜里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口径很小的枪,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枪身,“你似乎对于我眼睛能看得见并不惊讶。”
连绮本着有问必答的好教养说:“你怎样我都不惊讶,就算你现在告诉我你是美国队队长加奥特曼的结合所生出来的超人我都能坦然接受。”
这个冷笑话开的很不合时宜,于冬冬显然真的无法理解一个人已经处在这么危险的边缘,依然淡定的跟她讲笑话,这跟她的初步预定有着天壤之差,这个胖子不该是很惊慌,很害怕吗?
即使是死,烧死也是很惨的一种吧?
不都说比死更可怕的是等死吗?
你最好的唯一的朋友在因为你而受折磨,你不该无比内疚吗?
她有些怀疑她们两个到底是谁不正常了。
于冬冬突然觉得不把事情真相说清楚就动手,对于这个胖子来说太幸福了。这样,她会不开心。
“你还记得三年前,你并不是一个胖子吗?那时的你开朗活泼,漂亮自信,无论是家境长相还是学习各个方面都远超其他人,就像是一个活在人间的天使一样。你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公主,集万千的宠爱于一身,即使是在上流社会的公主中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于冬冬说这些话时眼里流露出了无限的羡慕,转而又非常痛恨。
她的脸上露出了和自身气质非常不相符的阴险笑容,“然后突然有一天,你的世界全变了,你的身体因为激素被刺激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的父母有天大的本事业无法把你给挽回回来甚至是谁害的你都不知道。你开始情绪大变,自卑,怯懦,绝望无助!”
连绮低沉着眼帘,没有说任何的话,她的沉默使于冬冬变得更疯狂。
“你不知道吧,这件事是我做的!”她仰头哈哈大笑,但是这个笑声中听不出任何的开心,只像是单纯的发泄。
于冬冬双手抓着铁笼子的柱子,狰狞道,“因为那本该是属于我的幸福,凭什么你去享受,我却受苦!”
她扒开着自己的衣领露出里面欢爱的痕迹说:“你看看,这都是什么!”
连绮瞥了一眼,又低垂下了眼睛,依然没有半分表情。
于冬冬似乎有些不满胖子的表现,继续表情疯狂的说,“六岁,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被接到了舅舅家住。本来以为是找到了依靠,可是……哈哈哈哈!!”
“谁会知道那样一个人,那个样光鲜亮丽,正直正气的人竟然对自己的姐姐有非分之想!他把这些情绪压抑在心中,可是上天垂怜,又把姐姐的女儿送到了他的身边。”
“你在父母面前撒娇的时候,你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新玩具的时候,你像一个公主一样被所有人宠着的时候,有一个人在心惊胆战的活着!你怎么能想象的到,我童年的每一个不幸的一天都有那个人的身影,我被撕裂了你知道吗?”
“从我去舅舅家的第一天就被下了死规定,不许在家里穿衣服,要一直光着身子陪他睡觉……”
连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