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婼扭动着身子,往西厢方向瞧了一眼,摁着皇上的手笑道:“今日不巧呢,是月信之期。”
皇上摇头:“上月二十来的,每次相隔二十八日,信期五日,今日十六,还差着两日。”
君婼愣怔着,她自己从来记不清日子,锦绣倒是记得,也没有这样准确,笑说道:“提前推后一两日也是有的。”
“太医也这样说。”皇上笑道,“不过君婼很准时,朕已记录四月有余,不会有错。”
君婼挑了双眉不依:“皇上那么忙……”
“朕盼着我们的孩子呢。”皇上唇贴上君婼脸颊。
君婼环住他腰:“皇上,此处乃是佛门净地,前院住过的女子品性高洁,我十分敬重,皇上,今夜我们禁欲好不好?”
“不行。”皇上毫不通融,“自从圆房后,除去信期,夜夜不落空的,今夜也不行。朕不信神佛,朕是天子,此处也是王土,朕说了算。”
说着话又动手动脚,君婼一把摁在他手上:“今夜,我给皇上讲故事。”
“完事了再听故事。”皇上弯腰抄起君婼,大步进了屋中。
君婼躲不过推不开,躺在床上闭了双眼轻声道:“姑苏一位书香人家的千金,因自小体弱多病,三岁时皈依佛门带发修行,她在青灯古佛前长大,美貌聪慧富于才华,她潜心钻研佛法事佛之心虔诚,决意剃度终身遁入空门,可是……”
皇上笑道:“朕来猜一猜后来,这位女子一定遇见了心上人,还俗后嫁人生子?”
君婼摇头:“她被权贵相中,因宁死不从,被囚禁侵犯,然后怀了身孕,她忍辱生下孩子后,*而死。”
皇上停了下来,认真瞧着君婼:“朕似乎听说相似的故事。”
君婼心中一慌,攥紧了他的手:“果真吗?”
皇上思忖着:“谁讲的,何处听来的,朕记不起来。”
君婼认真看着皇上:“皇上觉得,这位女子会恨她的孩子,还是爱她的孩子?”
“自然是爱。”皇上笑道,“听来这位女子是清高性情,被侵犯有了身孕,坚持十月怀胎生下孩子后*,她是为了孩子苦苦隐忍,是以,自然是爱着她的孩子。”
君婼心中一酸,靠着皇上道:“这是一个梵文故事,我今日读到的,读来颇觉心酸。”
“所以,今夜没心情吗?”皇上抱住她。
君婼点点头,皇上嗯一声:“那就讲故事,后来呢?那个孩子如何了?”
君婼望着他,他的目光澄澈,带着好奇与探究,君婼闭一下眼,那个孩子,就是皇上。可是还不是告诉他真相的时候,君婼摇头:“因为是佛法的故事,只讲其母,至于孩子,就没再讲到了。”
皇上嗯一声:“那,君婼讲别的故事吧。”
“我给皇上讲佛法故事吧。”君婼靠着皇上,皇上说一声好。
二人说半宵的话,窗外雨声渐停,君婼揭开帘子一瞧,天空中浮出星月,拉着皇上出了屋子,二人依偎着站在廊下看了许久,君婼望一眼前院,若你果真一直在等,该看到皇上了,有皇上这样的儿子,做母亲的该是何等骄傲。我是皇上的妻子,有这样的夫君,我十分骄傲。
君婼深情看向皇上,皇上也笑看着她:“君婼,今夜落了空,白日里是不是得补上?”
君婼低了头,皇上偶尔也会孩子气,我觉得很可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