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黑鸦鸦无一丝光,君婼唤一声皇上,唇已被堵住,皇上的身子压下来,将她扑倒在金砖之上,金砖坚硬沁着凉意,皇上凶猛粗鲁,疾风骤雨一般似要将二人淹没,君婼默然咬着唇,任由他凌厉需索。
暗夜中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触不到他的肌肤,彼此的衣衫摩擦着,悉悉索索作响。
君婼紧抱着他,能感觉到他的无奈伤痛,他的双手冰凉而颤抖,唇抵着君婼的,几次都滑落开来,唇边溢出低低的叹息。
他冰冷强硬高傲,君婼第一次听到他的叹息,心拧在一起,哽声唤着皇上,眼泪悄悄滚落在腮边,一滴一滴,怎么也止不住。
皇上发泄后平息下来,吻上君婼的脸,感觉到她的泪水,冰凉的唇吸吮着她的泪水,翻个身让她趴在怀中,抚着她的肩背,唤一声君婼,哑声道:“对不起。”
君婼的唇堵住他的唇,紧抱着他,唇舌交缠间,低低说道:“阿鸾愿意为阿麟做任何事。”
皇上沉默着,起身抱起她进到寝室,吩咐一声掌灯。
纱灯晕起浅黄色的光,君婼看着皇上,皇上扭脸避开她的目光,半晌回头,脸埋在君婼怀中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方睡过去,君婼看着他的睡颜,担忧他做噩梦,守着他一夜没有合眼。
次日上早朝前,皇上犹有些不自在,愧疚看着君婼:“昨夜里,可疼了?”
君婼笑着摇头:“有一些疼,比不上皇上心里的疼。”
皇上抿了唇:“母后闹着要绝食,朕……”
“皇上放心。”君婼笑道,“一切有我,我会相劝母后。”
皇上担忧瞧着她:“若那样容易相劝,昨日也不会闹得不可收拾。”
君婼笑道:“皇上不信我吗?下了早朝,皇上到宝慈宫来,母后肯定在进食。”
皇上摇头,“朕不放心,怕母后会伤害君婼。”
“皇上说过,寻常夫妻男主外女主内,其中一个闲了,得帮着另一个。”君婼仰脸甜笑着,皇上低头吻在她唇上,“好在,朕有君婼。”
宝慈宫中,皇太后正跪坐在蒲团上,紧绷着脸默默祝祷,君婼进门笑道:“母后果真要绝食吗?”
皇太后回头瞧着她,手中拿着一个包袱,意味深长瞧着她笑,皇太后一惊,她的神情与陈舜英有几分像,似乎能看到她的心底。
站起身在榻上坐了,压下心中波澜,脸上装得风平浪静:“不错,皇上一日不答应选秀,老身就绝食一日。”
君婼笑道:“母后果真是慈母,利用皇上一片孝心,逼迫皇上。”
皇太后一声冷笑:“你又如何,仗着皇帝宠爱,妄图独霸后宫,休想。”
君婼来到榻前打开包袱唤一声母后,在皇太后面前打开来,是一件衣袍与一双鞋,拎起衣袍用力撕开领子,指着织云两个字看向皇太后,皇太后白了脸,君婼一笑,拿起那双鞋,用剪刀咔擦一剪,裂开的鞋面里子处也有织云字样。君婼冷声道:“皇太后既要扮演慈母,应当更用心才是。”
皇太后唇哆嗦起来,君婼直盯着她:“明日就动身去行宫,再对皇上撒泼逼迫他,就将你的种种行径告诉皇上。”
皇太后嗷得一声哭了起来,大声说道:“你竟如此处心积虑陷害老身。”
就听门外有人喝一声君婼,君婼回过头,皇上沉着脸拧眉走了进来,瞪一眼君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