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面色极为愧疚:“臣有罪,请大公子责罚!”
李非鱼苍白干裂的唇慢慢开合:“记着吧,现在先给我碗水。”顿了一顿,李非鱼忽然想起小六子,满脸焦急:“小六子呢?”
“小六子身受重伤,所幸没有大碍,在床上躺上半个月便可以下床了。若是他知道大公子如此挂念他,怕是会觉得死了也值得!”
“什么死不死的,最好,大家都不要死,一个人都不会死……”李非鱼双目无神的看着屋顶,喃喃自语道。
这时,王霖才迅速走到榻边,手忙脚乱的倒上一碗水,递给李非鱼。
“咕嘟咕嘟。”三两口便将一碗水下肚,喉中舒服了许多,嘴唇也不再那么难受。眼见王霖还要开口请求责罚,李非鱼赶紧问道:“刺客抓住了么?”
“臣无能,没有抓住刺客,还请大公子责罚!”
又来了!
李非鱼极为头痛,道:“先不说这些,我睡了多久?”看着右肩上缠着厚厚的一层绸缎,李非鱼心里轻轻一叹,自己还是太弱了。
王霖神色恢复平静:“三个时辰,此时已经快丑时了。”
“这么晚了么?”凝视着王霖:“封城了么?”
“要离已经下令封城,此时,他正在查探细作。”
听到这儿,李非鱼淡淡一笑:“其实王先生不仅无罪,还有功!”
“功?”王霖神色一愣:“功从何来?”
“若非王先生所教剑术,我恐怕已经死了,当为功!”回忆起那生死一瞬间,李非鱼不由得有些后怕。同时,一股经历过生死危机的睥睨之气油然而生!
王霖微微一愣:“这算不上功,还请大公子责罚!”
无奈至极,李非鱼小脸一垮:“王命出于王,还是出于臣?”
王霖迅速单膝下跪:“臣不敢,请大公子责罚!”
“善,就罚你今夜带甲士查探细作,不许睡觉,你下去吧!”
王霖神色极为复杂:“喏!”
走出邑司府,王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呢喃道:“大公子,你可以因为情分不罚我,我却必须为了整军而自罚!”
对着身后两个甲士道:“召集甲士,我,校场自罚三十鞭!”
两个甲士一愣:“将军?!”
“速去!”
“喏!”两个甲士应喏之后,往校场飞奔而去。
邑司府中,李非鱼忍着右肩剧痛强行坐直了起来,轻轻叩齿三十六下,随后,缓缓闭目,舌顶上颚。
这便是道家鸣天鼓之法了,至于儒家知止法,李非鱼并没有接触过。
一呼一吸,均匀而绵长,李非鱼就这样开始修行起行气法来。
只有不停的修行,自己才不会一直这么弱!才有机会去做想做的事!
夜深人静,大家都在努力着,为了明天努力着!(话说最后这句话,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理解?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