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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实话,先前曹昂说能够迫降徐荣的时候,众将心里还有些没底。这怎么可能啊,人家徐荣手中有五千人马,又有凉州军主力做策应,怎么可能短期内轻易投降?!
不过,当徐荣自缚其身前往曹营投降时,众将看向曹昂的眼神都变了,先前因为陷入伏击而低落的士气一下子得到了大幅提升,众将对曹昂更加信服!
曹昂接到消息,在布置完必要的警备后,亲自出营迎接徐荣一行。他亲手解开了徐荣身上的绳索,并向徐荣一一介绍曹军众将。
可以说,温文尔雅的曹昂给徐荣留下了极好的印象,而且对方并没有自高自大、洋洋得意,这样徐荣心中很是熨帖。起先徐荣对自己投靠曹昂这个少年人很是憋屈,现在看来,倒也无妨。
曹昂率领众将将徐荣迎入了大帐,各分宾主坐下。
徐荣对曹昂说道:“末将对主公的敬仰之情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曹昂笑着听徐荣说完一整套的客气话,然后冲徐荣一拱手,笑着说道:“徐将军不必如此客气,在我军中只要你有真才实干,就能占有一席之地,不在乎你的出身门第,也不会追究你的过往!”
众将之中,卫兹年龄最长,他笑着说道:“徐老哥,我虽然有个孝廉的头衔,可过去就是个做生意的商贾。李典、乐进家里也没出过大官,廖化过去当过山贼,史涣投军之前还走街卖艺挣些路费。咱们军中这些人,基本上都没有好的家世出身,跑到人家军中也不会得到重用,在这里既不会受委屈,也能有发挥才能的空间。徐老哥,时间长了你就会明白,咱们主公,绝对是个好主公!”
听卫兹这么一说,徐荣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他苦笑一声,低声说道:“我在西凉军中习惯了,起先不说这些话,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的,立下的功劳都是别人的。哪像主公这里这般公平啊!后来我学会了奉承,可人家还是看不起你,顶多人家吃肉的时候你喝汤,从来就不把你当成一家人……”
徐荣的话里起先半真半假,掺有对曹昂的奉承,不过等他后来说起伤心往事,便逐渐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感情来,对西凉军充满了愤慨。
他现在已经四十出头,在这乱世也不算年轻,黄金时光几乎全都荒废,负过伤流过血,好不容易才爬到如今的位置;而与他资历相当的西凉军将领,早就身居高位。只是徐荣如今再没有少年时的快意,没有了青年时的洒脱,身心都已疲惫。
听他这么一说,李典、乐进他们才更能感觉到自己的幸运,有这样唯才是举、公平处事的主公,实在是他们的幸运!
众人寒暄一阵,曹昂便吩咐卫士们摆上酒宴,为徐荣接风洗尘。
就听曹昂笑着问道:“徐将军弃暗投明,加入到我们曹军之中,可算是顺利?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徐荣连忙站起身来,对曹昂施了一礼:“末将正要请主公施以援手。我这五千士卒大多跟随我征战多年,倒也算听话,只是各部曲的主官,基本上全是凉州人士。这次我以商量征战策略的理由,将军中的行军司马、部曲督、军侯等全都召集起来,予以关押,终于掌控了军权,这才向主公投降。只是这样一来,军中军侯级以上军官全都出现了空缺,还望主公为我调拨人手。”
听了徐荣此言,卫兹、方悦等人暗中叫好,这才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新投效的部众不经过一番整顿,曹昂肯定对他们无法加以信任乃至重用,可要是野蛮整顿又会引起原有众将的不满。
徐荣主动将军侯级以上军官全都关押起来,又向曹昂申请调拨军官,既表了忠心,又获取了曹昂的信任,可见姜还是老的辣、酒还是陈的香!
曹昂很是高兴,笑着答应下来,对徐荣说道:“不知徐将军还有什么别的要求?比如说粮草物资方面?”
徐荣拱手说道:“主公叫我徐荣就是,末将承蒙主公收留,又岂敢提什么别的要求。只是我军中原有的那些将领,虽是凉州人,却也都是些直爽的汉子。看在他们没给主公造成损失的份上,希望主公留他们一命!”
说到这时,徐荣低下了头,不敢去看曹昂的表情。毕竟先前西凉军给曹昂所部以沉重打击,曹昂等人应该想着报仇雪恨才对,自己的这个请求实在是有些鲁莽。只是他们毕竟随同自己征战多年,真不忍心看他们送命啊!
曹昂却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徐将军重情重义,我很是佩服。这些人虽然依附董卓,多有不法之事,但过去也曾为我大汉立过功劳。其实我准备用这些人与李儒做个交易,交换我军阵亡将士的尸骨!”
听到曹昂此言,众将都有些个感动。古人讲究入土为安,两军交战,凉州武将虽然不会糟践韩浩等人的尸骨,却也不会对他们加以善待。如果以这些个凉州基层武将交换战死者的尸骨,李儒肯定会答应下来。
徐荣对曹昂郑重施了一礼,沉声说道:“主公能如此善待阵亡的将士,他们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末将能够投入主公的麾下,实在是末将的荣幸。”
曹昂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可惜当日为了顺利突围,将那一直反抗的胡轸就地斩杀,要不然也许能用他为韩浩换取一条生路。”
方悦拱手说道:“主公别自责了,当日咱们拼死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