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轩奕,你不要得寸近尺!”
这位大将军话音未落,就听得震耳欲聋的三个“杀”字,那是传自东方轩奕的军队。
“罢了,这就当我们陛下给你们的赏赐,对攻打匈奴出一份力。”大将军恼怒之余,无可奈何送上战马二百匹、盔甲二百套、黄金二千两。
已在江夏等候数日欧阳锦玉、慕容彩跟东方轩奕等人汇合,而后夫妻二人坐船过长江去了慕容清的大军军营。
征南大元帅邓业是一名老将,今年已有六十三岁,比东方定还要大一岁。
邓业以前镇守大华朝与大理国之间的边疆,是军方南派的首领人物。
曾经有人说“北有东方定,南有邓业,大华朝江山牢固!”
可是实际上无论是武功还是兵法,东方定都比邓业厉害许多。邓业这么有名气,只是因为南派的名将太少了。
慕容彩道:“邓大元帅,世子爷率军队过江前去攻打匈奴,还望您行个方便放行。”在这样的场合,郡主身份比欧阳锦玉医圣峰少峰主管用。
邓业蹙眉问道:“一共多少人?”
慕容彩答道:“四千人。”
“让他分成四批渡江。”邓业怀疑慕容阳周与慕容阳厉联手,东方轩奕的四千军队是先锋军队。不过四千军队分成四批,一批只有一千,不足为患。
夫妻抱拳道谢。慕容彩渡江将消息带给东方轩奕。欧阳锦玉则留在军营,防止邓业变卦。
秋风瑟瑟,江水阴凉。打着东方旗帜的四千军队分成四批次乘大船渡过长江。
事隔几个月,欧阳锦华再次来到这个十几名龙翼军士埋骨之地的码头,心里悲伤,想到这里已经死了几万的大华朝将士,更是无比感慨。
东方轩奕亲自去向邓业道谢,特意大声说从慕容阳周的军队得到的马匹、盔甲、黄金。
“我这一生的心愿就是能够与令尊并肩杀匈奴。可惜老天不让我如愿。”邓业长叹一声,低声道:“你此行去北地,我送你两千人。”
东方轩奕大喜,连声道谢。
“先别急着谢。两千人当中的八成受了伤,朝廷拨的药不够,我不能眼睁睁瞧着他们不治而死。”邓业定定瞧着东方轩奕,“我知道你义弟兼小舅子东方锦玉乃是医圣峰的少峰主,你的军队肯定不缺药。不过,你若不同意,那你就只带走四百人,受伤的人仍给我留下。”
东方轩奕望着邓业满头的白发,心里轻叹一声,“您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就都收下他们。”
邓业拍拍东方轩奕的肩膀,“贤侄,你放心。我给你的伤兵伤势并不重。”伤势重的将士早就死了,哪能活到今天。
东方轩奕低声道:“两千人可不是小数目,您如何瞒得过朝廷?”
“我将他们都说成阵亡,朝廷就能立刻给他们的家眷抚恤银钱。”邓业挑挑白眉毛,“唉,朝廷已有两个月没发军饷,说是等我们打了胜仗补发。”
一夜之间,东方轩奕的军队人数增加到六千。
从长江码头至北地长达几千里,东方轩奕就让一千六百名伤兵在百里外的一个镇子扎营养伤,随从的医圣峰弟子留下八人给伤兵瞧病。
这些伤兵的伤势本来不重,只是江边潮湿阴凉,伤口发炎生脓,轻则发烧,重则整条胳膊都快要废掉。
欧阳锦玉下令火速调来方圆五百里医圣峰几座分堂的药物及弟子,确保伤兵在半个月之内痊愈。
欧阳锦华将前世关于战争的诗背诵,东方轩奕抄了几十份,让同门师兄弟沿途贴在城镇有名的学堂门前,让学子读了诗四处向百姓传播,号召全朝万众一心打败匈奴,绝不当亡国奴。
东方轩奕的大军每过一处,就在当地掀起从军保国的热潮。
东方锦玉的几位同窗从洛阳书院赶来,加入东方轩奕的大军。他们不会武功,可以给不识字军官当文书,总能尽些力。
曾经在去年年底暴动的一支七百人的义军向东方轩奕投诚,接着又有一支一千二百多人义军效仿。
这两支义军正是去年玄天老人赠金让他们谋反的那两支。
他们开了个头,河南道、河北道的四支义军闻讯赶来归降。
东方轩奕未到北地,就不费吹灰之力就令朝廷头痛的七支义军归降,一下子名声大躁,传遍整个大华朝。
他把七支义军的人拆散,编入原有的正规军,让正规军在最短的时间里同化义军。
他让义军的首领进行比武,武功高强者任命的职务高。
这一日傍晚,一名义军青年首领酒后抱了小茼,摸了她的屁股,还出言不逊,被小茼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东方轩奕得知之后,以调戏良家女子的罪名把此人绑了打三十军棍。
这名青年首领不服气,带着两个心腹夜里逃走,而后四处传播流言诋毁东方轩奕的名声。
此事只是其中一件,另有几件事情更加棘手,弄得东方轩奕焦头烂额,气愤无比,饭都吃不下去。
众人纷纷来劝,东方轩奕听后仍是想不通。
欧阳锦华劝道:“义军不是正规军。以前他们松散惯了,又干了许多坏事。你想让他们转变,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我现在后悔收下这群恶人。”
“义军以前大都是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能比匈奴还恶?”欧阳锦华缓缓道:“匈奴最恶。恶人还得恶人磨。让义军去杀匈奴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