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冬在书房里,看着关于她爹海青松当年的卷宗。
看着上面记载的文字,无疑她爹犯的罪是罪大恶极的,她爹掌管吏部,调动官员升迁,他却利用自己的职位之便勾结朋党。
把重要官职全部安插自己的人。
海冬揉着额头,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相信她爹是这样的人。
她虽然对爹爹的官职不了解,可是小时候他爹对他们兄妹二人的教育口头禅便是做人要正直。
她不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会做出朋党一事。
朋比为奸,自古君王最厌恶这样的事,可是她不明白,爹爹没有家族势力,也不贪恋权位,到底为什么要勾结朋党。
翻看几章卷宗,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施良飞。
眉头轻佻,仔细看了看,当时施良飞乃是吏部侍郎比爹爹的吏部尚书低一个品阶。
咚……。
海冬一愣,抬头看着门,刚刚好像有什么声音。
看着门口半天,十分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等待半天后,发现没有声音后,海冬继续看着手中的卷宗。
咚……。
这奇怪的声音又来了一下。
海冬眉头轻蹙,顺着窗子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忽然一股清风飘过,桌子上的烛火被风吹动。
这时门外又传来几下咚咚的声音。
如今的她也算是经历了一些波折,一点也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纵使刚刚那一缕阴风有些诡异。
海冬还是打着胆子,站起身走到门口,毫无犹豫的直接把门打开。
看着外面漆黑一片,阵阵清风迎面袭来。
透过屋里面的光亮看着地面多出几块石头。
眉头越拧越紧,这么晚了谁这么无聊。
把门关上,忽然感觉脖颈处温热。
吓的海冬浑身战栗,一脸惊恐的转过头去,纳兰川那张放大的脸,带着笑意的看着她。
“你想吓死我吗。”
纳兰川一愣,这时才看清海冬额头上冒着冷汗。
“害怕了。”
海冬一脸难堪,本以为她胆子已经被锻炼出来了,可是刚刚那一股温热还是吓到了她。
用力在纳兰川胸口敲了几下。
“你都多大了,幼不幼稚,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纳兰川自认理亏,一脸讨好的去搂着海冬。/
海冬有些气急,越过纳兰川走到桌案旁。
纳兰川一路跟着,“别生气,我就是想要逗逗你,谁知道你胆子这么小,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你不怕来着。”
海冬冷冷的瞪了一眼纳兰川,“大晚上你怎么上这来了。”
最近一个月,纳兰川除了派轿子上门外,就是晚上偷偷来这。
“想你了呗。”
纳兰川扶起海冬,自己坐在海冬的位子,伸手一拉,把海冬拉进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
“看什么呢,刑部卷宗。”
纳兰川瞳孔一缩,挑眉看向海冬。
“恩,我想看看以往的案件,看看有没有什么冤案。”
“冤案。”
纳兰川仔细撇了一眼那卷宗上的扉页。
朋党……吏部尚书海青松。
“海青松。”
海冬伸手把卷宗合上,转头看着纳兰川。
“无意间翻着看的。”
看海冬的语气,明显不像告诉他实情,他也不问,这个女人做事一向有分寸他不会多加干涉的。
“后天的宴会,其他三国都会派来人,到时你把自己打扮的丑一点。”
海冬一怔,“为什么。”
“你别管,照做就行。”海冬女伴男装,一副男生女相最容易招女人喜欢,回头想想未出嫁前的彩云,还有那个纳兰慧。
谁敢保在宴会上,那个来历都寻找驸马的突厥公主不会看上她,万一看上了怎么办,到时海冬的身份就会被暴露出来。
——
占足便宜的纳兰川和海冬黏糊一会儿后,又悄悄的离开了海府。
这几日他一直在谋划其他三国的事有些忽略了海冬,趁着今天闲暇的时候偷偷看看他。
人回到皇宫后,进入书房,看着那些秘密呈上来的奏折忽然一顿。
刚刚在海府时看见海冬桌子上放着的刑部卷宗,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上面写着海青松,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慢慢俯下身看着御案下放着的盒子,放到御案上,这里面是父皇生前处理过的奏折,他都有留下,打开后把里面的折子一个一个拿出来。
许久后,纳兰川抽出那个和海冬看着的卷宗上一模一样的名字。
海青松。
鬼使神差的把折子打开,上面记载的日期已有十二年,那时他还小,可是这件事他却记得十分清楚。
当初他就坐在父皇的腿上,看着父皇用红色朱笔批阅奏章,时不时还询问他的意见。
这个海青松他记起来了,当时父皇看着这奏折很是生气。
父皇说,朝堂之上可以分其朋党,但是朋党的性质有待考究,如今这个朋党之链已经殃及百姓,且不可留之,但是也不能听信旁人的一面之词执意定罪,并且告诉他先要看这些罪证,在去根据这些官员的本质去评断。
他当时对那些事一知半解,询问父皇,若是向这个奏折上他要如何处理时,出现了一个重要证人,当庭举报海青松犯下额罪行。
当即父皇下了旨抄了他的家。
纳兰川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会突然想起他,还把当时的事记得一清二楚。
海冬看卷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