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川回到房里,手里拿着那副画,看着上面的人后,来回踱步,真的是她,真的是她,这个该死的女人,和自己相比,她一定早就知道那天晚上的事,睡了他不说,还赏了他两个大耳刮子。
混蛋,该死的女人。
她怎么这么会伪装,虚伪的女人。
刚刚睡着的朝阳,听见纳兰川在屋里摔东西,立即起身走到纳兰川跟前。
地上有一堆碎纸,其中一块上面画着不正是世子给主子的画像吗,怎么会给撕了,平时主子很宝贝的。
“主子。”
纳兰川气喘吁吁道,“朝阳,刚刚那探子呢,去把人给我叫来。”
恩?
“快去。”
很快那探子被叫了进来。
“主子。”
纳兰川打发朝阳下去,屋里面只留那探子一人。
“你跟我说今天看见那个绿衣女子进入了医馆。”
“是。”
“你现在去给我查查,她去了医馆做什么,看了什么病,不,你去把给她看病的人给我抓了,朕要亲自问。”
“是。”
探子离开后,纳兰川喝了一口凉茶。
真是气死了,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被人这么欺骗过。
这该死的女人,明明知道自己是和她睡过的人,她却还能若无其事的面对自己。
若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睡过,再见面的时候她不应该是羞羞答答不好意思吗。
呵呵,可是她呢,女儿家该有的羞涩都去了哪里,他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不仅如此,她还每天若无其事的雷鸣笑嘻嘻的眉来眼去。
忽然心底涌出一股头上被绿了感觉。
门外朝阳听着屋里传出纳兰川的愤怒声,到底怎么回事,谁惹主子生这么大的气。
——
很快探子带回来一个老人和一个妇人。
那俩人战战兢兢的看着纳兰川。
“这位公子大半夜的叫我们父女来是有何事。”
老人不愧是见多识广,语气中还带着稳定,可是那妇人就不一样了,已经被吓的浑身发抖了起来。
纳兰川此时的脸色已经平复了一些,淡淡说道,“给二位看座。”
老大夫和那妇人坐下后,听见纳兰川说道。
“今天有位穿绿衣的女子去了贵医馆治病,可不可以劳烦额二位把她的事情都告诉我,她生了什么病,几时走的,都说了什么。”
绿衣女子,怎么又事她啊。
老者和妇人心里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给那个女子看病啊。
惹来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人。
妇人战战兢兢地说道,“我记得,那姑娘是来查自己有没有身孕。”
身孕,纳兰川眨了眨,海冬怀孕了,谁的,是他的还是雷鸣的。
一定是雷鸣的,他们关系都那么好了,每天在一起进进出出的。
不,也不对,海冬跟他的时候还是处子,处子之前都没有跟雷鸣,破了身更加不会跟他才对。
心里有了小小的安慰,那孩子一定是他的了,可是他还没有想过生孩子呢,他的大业还没有完成,还有那么多仇人没有清除掉,现在来孩子有些不是时候,不过若是真的来了,他也不介意,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能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心里却没来由的有些期待。
随后听见那妇人说道,“只是那姑娘没有怀孕,就是气血不通,调理一下就好了。”
额,一盆凉水从纳兰川的头顶直接浇下。
“没有怀孕。”纳兰川的语气,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有多失望。
那妇人一脸疑狐,人家夫君说失望也就算了,眼前的人怎么也这么失望。
“还有呢。”
“后来她夫君来了,我就劝他夫君,虽然新婚两个月,可是房事要克制,要不然对那姑娘的身体不好。”
夫君。
“她说她成亲了。”
“是啊,那姑娘说成亲两个月了。”
切,做梦想嫁人了吧。
纳兰川依据今天探子给他的回报,想必这妇人口中的夫君说的应该是雷鸣吧。
纳兰川命人拿了五十两银子给了那医馆父女,随后送人直接离开。
隔壁院子发生的事,海冬这边是一无所知。
洗完澡后,海冬烘干头发后自己躺在床上。
今年的科举已经结束,各个名次也发放了下来,这次科举主考官赵嘉和施良飞,还有其他的助考,马上就要回历都复命,可是她这边还一点头绪都没有,褚文是找不到了,闪电带回来的那个小孩虽然是褚文的妹妹,可是太过年幼更不能知道褚文的下落,褚文是死是活都无从得知。
那上届科举的突破口,只有在赵嘉身上。
海冬闭上眼睛,苦思冥想,从哪里下手好呢,今年她查过赵嘉,这人谨慎没有留下一点点把柄出来,把柄?不对,那枚玉佩。
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对了,那块在青楼女子腰上挂着的玉佩,看来赵嘉这个人的把柄就是好色了。
要知道女人是最软弱的人,同时也是最坚强的人。
她可以让你登上天堂,同样也可以让你跌入地狱。
庆元春馆,她需要再去一次。
——
次日,海冬起床走进客厅吃饭,一进去就发现纳兰川早早的就坐在桌子旁,而且坐的还是她的位子。
海冬走过去坐在纳兰川下首。
“皇上安。”
纳兰川冷眼的看了一眼海冬,虚伪,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怎么会这么能骗人呢。
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