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如此神算之术,能否教于在下?”郭嘉受到张超的影响,最近也迷上了占星卜卦之术。只是他所学的那些都是江湖卖艺,糊弄人的玩意。而好东西又都是残篇,能学到观天识雨已属不错。要说占卜,那可就差太多了。
“我遇到那位隐士之时,他已命不久矣。方才将此奇术传承于我后,尔后便故去。你若想学,就等我什么时候快死了再说吧。”张超呲着一口大白牙,对郭嘉打趣道。
“呃!主公,在下不学了。”郭嘉闻言吓了一跳,忙摆手推辞道。
夜黑风高,杀人夜。
得到陈兰、雷薄的求援消息,张勋几乎不假思索,便率领一万八千步兵出城,直奔许昌,城中仅留两千老弱士卒守卫。
“将军,行军的方向不是汝阴啊!”耿直的陈兰见到张勋领军向许昌方向行去,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你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我做事难道还用你来提醒,滚到后队去!”张勋正幻想着攻破城池,生擒张超。冷不丁被陈兰一打岔,心头顿时火起,厉喝一声,将陈兰轰走。
“将军息怒,息怒啊!将军此行必能一举破城,擒得张超小儿,到那时,将军可就是立了大功啊!主公定会封赏将军。”雷薄一张巧嘴舌灿莲花,马匹拍得张勋飘飘欲仙。
“加快行军!率先破城者,重重有赏!”张勋哈哈大笑,催促加快行军。
山头上。
张超一脸冷笑地望着疾行而来的袁术军,淡淡地道:“张勋本也是位有勇有谋的将军,哪想到在诱惑面前,也会犯轻敌之错。”
“主公,利之所趋,迷乱心智,为此铤而走险之人不在少数。”郭嘉此计看似声东击西,实则暗藏攻心之计,旨在误导张勋。
张超闻言,只是笑了笑。看着闷头冲入埋伏圈的张勋,眼中杀机骤然浮现,厉声断喝:“举火!擂鼓!放箭!”
霎时间,山林之中火光乍现,旌旗四起,鼓声轰鸣,令人不知林中藏有多少兵马。
紧接着。
万千火箭如雨点般倾泻在惊呆的张勋军头顶,立时响起一片惨呼哀嚎之声。
“啊!有埋伏!”
“呃——啊!”
“啊!”
一声急过一声的惊呼在张勋军中传出,随后便是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慌乱中的兵士胡乱奔走,被踩踏致死者不计其数。
“混蛋!你居然敢骗我!”张勋奋力拨开射来的火箭,怒视雷薄。
“将军,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啊!”雷薄这厮甚是命好,箭雨纷飞之下,竟是没有一支射到他。
“你害我全军丧命于此,我必杀你,以解心头之恨!”张勋双目血红,抖手便是一枪,瞬间贯穿雷薄咽喉。
“恨呐!我好恨啊!”刺出夺命一枪,张勋浑身也已遍插箭支,瞬间丧命在乱箭之下。
提示:张勋,死亡。
提示:雷薄,死亡。
看着万千火雨之下,四处逃窜奔走的兵士,张超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刚刚他已从郭嘉那里得知,张勋所率军士大都为袁氏家将所组。抓来亦是无用,放之定为后患,不如尽灭。
提示:陈兰,死亡。
主将尽皆毙命,张勋军更加混乱。
张超见识到万箭齐发的景象,惊叹不已。那漫天火箭攒射的场面,实在是壮观无比,张勋前军近万兵马几乎在顷刻间死伤殆尽。
而当三轮箭雨过后,前军再无一人站立,也不知是否还有人生还。
“杀呀!为将军报仇!”
“杀——!”
张勋军此刻已死伤过半,但后军依然齐整,没有溃败的迹象,反而在数名校尉的带领下发起反扑。
“后军恐非张勋所率,应是汝南袁氏家将。”郭嘉见张勋之死没有起到震慑作用,立刻明白后军非是张勋本部兵马。急忙对传令兵吩咐一声,“重步兵出列!”
鼓声骤然一变,刹那间,密林之中冲出一列手持重盾的重步兵。齐声高喝,手中重盾顶在身前,布下一道坚实地盾墙。
此时,身处夹击之中的张勋军残部,彻底被激发出死志。纷纷狂吼,顶着箭雨蜂拥而上,丝毫不顾密集射来的箭雨,用身体死命挤开盾牌,冲进重步兵阵中厮杀。
盾墙在一群不要命的兵士冲击下,变得摇摇欲坠。张超军中开始出现伤亡,随着时间的推移,数量还在逐渐增加。
“亡命之徒!”张超看着悍不畏死的张勋军残部,心头在默默滴血。要知道,这些重步兵可都是他从徐州带来的精锐兵士。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勋军残部在几番冲击下,竟然令重步兵折损近千人。张超地看着一个个身插羽箭,以死相拼的敌军兵士,表情愈发凝重。
战前,张超以为占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发动偷袭,便可以顺利全歼敌军。
却不成想,此时竟会遇到敌军反戈一击,令得己方损失惨重。
“嘉指挥不利,请主公责罚。”郭嘉也没想到,在天时、地利、人和俱全的情况下,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与你说清楚,这一万五千人中,只有五千是弓手。我见徐州弓箭库存众多,便带走一万五千张强弓与数万箭支。只可惜,我忽略了弓手的培养。”张超叹了一口气,心中烦闷至极。
他本以为一万步兵拿上强弓,就能当弓兵使,但现实却给他重重一击。他所想的事情只有在游戏中才存在,弓手非是速成可以造就。
“主公……”郭嘉见张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