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没有,快放我下去,”裴韵看着凤倾尘抱着在寝卧里漫步,无语的呵斥道。
你知道我有多想就这么抱着你一辈子吗,凤倾尘宠溺的看着裴韵笑,将她抱到贵妃榻上,“你真是太轻了,得多吃点肉才行。”
“有什么事就快说吧,”裴韵捋了捋耳边地碎发,撑着榻坐好。
“你我之间,难道除了国事就没有其他可说的吗?”凤倾尘心口一疼,托住她的小脸伤感的问道。
裴韵仿佛被他这样的表情灼烧到,连忙别开了脑袋,心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凤倾尘见她如此,叹了口气,从宽大的袖袍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她,“近日扬州那边传来消息,凤寒尘已经开始集结兵马,并近日就要前往扬州阅兵。”
裴韵打开浏览了一番,冷冷的笑着站起来,走到烛火边将纸烧成了灰烬,“他已经按奈不住了吗?”
“原本他胜券在握,以为定会夺去我皇位,此番你凯旋回京,收服军心为我所用,他已经慌了神,只是,决不能让他去扬州。”凤倾尘冷下气息说道。“只是,他与我不和,我若是支开他,他定然会有所怀疑。”
“我有一个办法,”裴韵勾了勾嘴角。
“什么办法?”凤倾尘看着她问道,他知道她聪明,却没想他这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我听说臻王在广陵?”
凤倾尘一愣,没想到她竟然提起他大哥,他点了点头,已经想到了裴韵所说的办法,“可是大哥不一定愿意,他已经…不占尘世很久了。”
说起那个如樱花般俊美妖娆地男子,凤倾尘心里慢慢地都是痛和愧疚。
“广陵和扬州是两个方向,相隔几千里地,凤寒尘一向敬佩臻王,我想若是臻王要他去,这个时候紧缺人才的他定然会马不停蹄,”裴韵没有理会凤倾尘的话,走到桌案前研起墨来,“若是能将凤寒尘引到广陵,到时候我在吩咐司马他们前去,定然会让凤寒尘的目的功亏一篑。”
“可是,大哥他不一定会帮我们。”凤倾尘抿了抿唇说。
“臻王心系天下,慈悲在怀,又怎么会忍心看黎民百姓因为你们兄弟俩受苦受难。”裴韵拿出毛笔占了墨汁,将笔递给他说。
前世凤寒尘谋权篡位,被臻王凤优尘知道后,写信将凤寒尘狠狠批了一顿,还与他断绝了兄弟关系,可见凤优尘的心,还是在皇室的。
凤倾尘接过毛笔,坐到桌案前,缺迟迟下不了笔。
“凤倾尘,有些事总是要放下的,你自己活在内疚之中,可是又怎么会知道他其实是不怨你的呢?”裴韵看他一件痛苦,安慰的将手放在他肩上说,“除此之外,目前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凤寒尘警惕心重,不管是谁,只要倾向你的都不会相信,可是他对臻王不一样…”
八年前,东黎太子原本是俊美儒雅的大皇子凤优尘,可是却因为兄弟之间一次顽皮的打闹,竟将凤优尘的东宫烧了起来,那时凤倾尘身子不好,正好是中午,他一个人睡在凤优尘的房间,火势一发不可收拾,等他惊醒过来已经被滚滚浓烟和四窜的火苗包裹住。是凤优尘不顾危险,披着湿透的被褥跑进去把他救了出来,可是在这过程中,凤优尘为了不让凤倾尘受伤,将被褥大半都裹在了他的身上,结果…
凤优尘毁容了,头发烧了个精光,头上大面积的都是烧伤…
凤倾尘也一直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
“我相信臻王他没有怪过你,虽然他不在京城,可是臻王心胸宽广,定然不想看到兄弟相残,百姓受苦受难的场面。”
这样的方法虽然可行,但还是有一定风险,如果臻王真的愿意帮他们就是再好不过,但是时隔八年,没人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如果凤寒尘拿八年前的事策反了臻王,那后果不敢想象,所以,她在赌…
赌凤优尘依旧心怀苍生…
凤倾尘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沾了沾墨水认真的写起来。
——
“迎春,进去伺候小韵儿,”两个时辰后,凤倾尘一脸春风得意的打开凤栖宫的大门走出来,对着守在门口的迎春说道。
迎春抬头瞪了一眼凤倾尘,连忙走了进去。
凤倾尘摸了摸鼻子,他这个还给是不是做得太憋屈了,就连一个小丫鬟也敢对他瞪眼?哎,摇了一个多小时的龙床,可真是累死他了,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他也是醉了,何时才能把他的小韵儿拆之入腹?
迎春慌张的走进寝卧之中,却看到裴韵依旧还是那身衣裳,端端正正的站在书桌前,脸色有些潮红,看到迎春,她拿起桌上的信朝她走去。
“这是一封急件,交给司马,让他快马加鞭,一定赶在这个月结束前交到广陵臻王手中。”
“是,”迎春突然反应过来,看着裴韵凌重的表情接过信回答道,然后走到龙床边按了一个暗钮,顿时龙床下面出现了一个暗道,迎春俯下身子,往里面跳了进去。
裴韵走过去再次按了那个机关,暗道口合上,空气中静得仿佛没有人来过一般。裴韵脱掉外衣躺到床上,脑海里满是凤倾尘拥吻着她,手却忙不迭失摇着龙床的场景,想到这坚实的龙床被凤倾尘摇的吱嘎吱嘎响,裴韵就如同被针扎了一样,立马跳起来远离那床。
平复了一下心情,裴韵走到贵妃榻旁,却让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
“周炔?你还没走?”裴韵看清楚面前的人,不由得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