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带着迎春和几个小厮一路赶到了东梨院,她抬头看着牌匾上洋洋洒洒的三个大字,冷冷的说了一声“给我砸!”
守在东梨院看守赵金芸的侍卫被她气势汹汹而来的架势吓了一跳,又听她不闻不问便要砸了这当家主母院子的牌匾更是心中一惊,没想到这绝美的二夫人竟然是这样一个强势的。
“是!”早就得了迎春吩咐的小厮们连忙点点头,拿过竹梯来,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双手刚一碰到牌匾,院子里赵金芸便走了出来。
“住手,”赵金芸见那几个小厮要摘她院子的牌匾,愤怒的呵斥道,然后快步走出来,冷冷的看着秦晴,“不知妹妹这是唱的那一出?”
众人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看着同样是夫人,同样美丽端庄的两个女人,深知这是要开火了。这两位早年就面和心不和,忍了这么多年,战争终于要爆发了吗?
“妹妹唱的那一出姐姐还不知道吗?”秦晴看着赵金芸冷笑道,她就不相信桃花被她识破行刑的事没有传到她赵金芸的耳朵里。
“妹妹气势汹汹的来到我的院子,也不进去坐坐就要砸我院子的牌匾,是为何故?”赵金芸看着她美丽的脸庞,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勉强却故作疑惑又委屈的模样,“我知道妹妹这段时间掌家想要树立威风,可这拿我来做出头鸟,妹妹是不是太过分了?好歹我也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个家里的女主子。”
“姐姐误会了,妹妹刚从宫里陪昂哥赴宴回来,虽说没待多久,倒是在宫里学了不少规矩,”秦晴闻言轻轻一笑,迷了所有人的眼,看着赵金芸脸色一僵,她心里无比畅快。
敢欺负她们娘俩,就要你赵金芸生不如死…
“噢?不知道妹妹在宫里学了什么规矩?”赵金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问,她可没做什么能够让秦晴抓住把柄的事来,就算有,没有证据,她也休想对自己怎么样。
“妹妹听说,当初搬家时,姐姐院子的名字是令尊提的字?”秦晴看了一眼那红木镶金边的牌匾问。
“没错…”赵金芸一愣,没见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她来时也是要砸她的牌匾,难不成这牌匾有什么问题?赵金芸想着,有些忐忑的回过头看了一眼,盯了几秒钟,她突然脸色一白,明白了秦晴的意思,好啊?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会…怎么做?
“难道丞相不知国名就为东黎二字?不知道丞相当初为姐姐提这三个字时是出于各种心思?妹妹今日得见龙颜,看得出当今圣上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也还好外男不得出入府内女眷的院子,否则…”
“妹妹,话可不能乱说。”赵金芸连忙喊道,顿时有些冷汗津津。“当初家父提这名字时并未多想,而且老爷当时也在!”
“所以今天妹妹要砸了这大逆不道的东西,以免以后有人借此诟病昂哥,影响昂哥仕途。”秦晴冷笑道,一挥手,竹梯上的小厮便将牌匾取下,砰的一声扔到了地上。
那牌匾经历了十多年的风霜雨雪,哪里还经得起这样一摔?掉落在地上的一瞬间立马便四分五裂,看的赵金芸面部扭曲,愤恨的看着秦晴,却不能出口反驳。
“二太太,你这也太过分了,你经过老爷的允许了吗?就这样把夫人的牌匾给砸了?”巴氏怒瞪着面前的绝色美人说道。
“两位主子说话哪里有你这刁奴说话的分?简直目无尊卑,迎春,给我掌嘴。”秦晴看着这个以前不少给她下绊子的老太婆,凌厉的呵斥道。
“你敢,”赵金芸怒道,连忙护住巴氏,恶狠狠的瞪着迎春,然后看向秦晴,“我的人你也敢打?当真以为这家是你当吗?”
“噢?难道现在掌家的不是我吗?那这钥匙,为何在我手中?”秦晴冷笑从腰间取下钥匙问道。
“这只是暂时的而已,等本夫人出去,哪有你的位置?”赵金芸一噎,没想到秦晴如今竟然这样跟她说话,反正已经撕破了脸,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反正裴昂休了秦晴这个贱人,也不敢休她。
“是吗?那姐姐就回去等禁足时日满了再说吧,你现在可是违背了昂哥的命令,小心在罚你禁足个一年半载的,那可就真是不见天日了,你还拿什么跟我斗?”秦晴笑道,最后一句说的极为轻,只有她和赵金芸能听到,她还没有被冲昏头脑,虽然跟赵金芸撕破了脸,可表面功夫也要做足了。
“你…”赵金芸大怒,转身一看,自己早就跑出了东梨院,等于就是违背了裴昂禁足时的命令。她转过头看着秦晴,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秦晴,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命从这里边出来?”秦晴笑得云淡风轻,明明已经三十一岁,却还是美的不可方物,“姐姐下次可不要在我的院子里安插眼线了…”
听她那句“姐姐下次可不要在我院子里安插眼线了”说的这么大声,唯恐有人听不见,赵金芸脸色一变,阴鸷的看了一眼她,冷着脸甩袖回了东梨院。
秦晴斜倪了一眼周围窃窃私语的丫鬟小厮们,心中冷笑,转身便离开了,回到冬梅苑时,梨花她们各自战战兢兢的做着自己的事,秦晴满意的一笑,有些疲惫的对迎春挥了挥手,自己回了房间。
咯吱一声把门关上,秦晴疲惫的倚靠在门上,心中既为这种日子感到疲累,又为还在宫里的裴韵担心,她还不知道,自己千般的叮咛,万般嘱咐的告诉裴韵不可在入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