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师,你怎么过来了?”对于宋清染的不请自来,那春晓很是惊讶。
宋清染也知道这样不大合适,不过她实在是担心厉盛维,又联系不上他们,这才赶过来看一看。
“我来这边办事,路过就顺便上来看看。你们吃饭了没有?我带了些吃的上来,没吃就吃一点,吃过了没有关系,可以放到冰箱里晚上再吃。”宋清染提了提手里的塑料袋。
真是太巧了!
那春晓请她进来,还给她倒了杯水,“宋老师你来的太及时了,刚才盛维哥还说他饿了呢,我这就把吃的给他拿过去。”
宋清染也起身跟她一起走,“我也去看一眼厉盛维。”
当那春晓走进自己卧室的时候,宋清染的脸上闪过一丝讶色。她昨天晚上开车把厉盛维送回来,厉盛维明明说隔壁的那一间才是他的卧室啊。
现在是什么情况,厉盛维竟然躺在那春晓卧室的床上。如果一开始她还怀疑自己记错了,可是等她看到书桌上放着的教材和复习资料,以及没有合实的衣柜里隐隐露出的裙角,她就可以肯定这是那春晓的卧室了。
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孤男寡女,住在一间卧室里……
而且,厉盛维起来吃饭的时候,被子从上半身滑下来,赤膊的身上完全暴露在空气里,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那春晓和厉盛维都没发现宋清染诧异的表情,两个人的动作很默契,厉盛维先提着塑料袋,那春晓摆桌子,桌子摆好,两个人一起把吃的拿出来,一样一样放好,厉盛维喜欢吃的,那春晓都会很细心地放在离他近的地方。
“宋老师,你吃过了没有。要不一起吃一点吧”,宋清染带了很多吃的过来,足够三个人吃了。再说,也不能主人在那里吃饭。让客人看着啊。
其实宋清染没吃饭,不过这时候她也没有胃口吃了,勉强扯出一抹笑,摇摇头,“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厉盛维是病人,可以不讲究那么多,那春晓可好好的,她哪好意思自己吃饭让别人看着。
“盛维哥你先吃,我和宋老师说说话”,那春晓悄声对厉盛维道。
“你也快吃吧,不用这么客气”,宋清染听到了,忙忙说道。
那春晓只说自己也不饿,过一会儿再吃也一样。宋清染才没有再说什么。
那春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一点都不似昨天在医院时两个人聊得来,完全就是没话找话说,还总是没有话题。
宋清染也浑身不自在,等厉盛维吃的差不多了,便和他们告辞离开。
她临走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厉盛维终于开口了,“多些你的午餐,改天请你吃饭。”
她不知道厉盛维这是客气还是真的打算请她吃饭。不管是哪一种,他主动和她说话了,她都很开心。
宋清染走后,那春晓就着厉盛维吃过的剩菜剩饭吃起来。她也饿了。吃的很快,几乎算是狼吞虎咽了。
“为什么说谎?”厉盛维突然冷冷地问道。
那春晓一口饭噎在喉咙里,喝了一大杯水才咽下去。
“什么说谎?我没说谎啊。”她疑惑地问道。
“你刚才说你不饿!”厉盛维靠坐在床头,被子就盖在腰际,脸色依然不好,说话却比之前有力气许多。
她早就听张采薇说过。厉盛维从小生活的环境比较单纯,军校毕业直接进部队,所以在人际关系上没有那么多讲究。也幸好部队里多是血性的汉子,也都不讲究这些,否则的话他这棱角分明的性格肯定不讨喜。
那时候她还觉得张采薇言过其实,现在看来,张采薇还是有所保留,厉盛维在这些方面根本就是一点都不懂。连她这个少了十三年社会经历的人都知道不应该的事情,他竟然都想不到。
不过做一个有棱有角的人也挺好,至少活的真实自在,那春晓也没打算和他解释这些,转移话题道:“盛维哥,你是怎么受伤的啊?”指了指他包扎着的腹部。
厉盛维低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回道:“刺刀划了一下!”
哪里像他说的这么简单。
这伤其实是他在和蓝军的对抗演习中,直接和蓝军正面接触,他不想被俘虏,和蓝军三名士兵肉搏,被一名士兵划伤。蓝军可是专门捣蛋的特种部队,他以一敌三十分不易。他摆脱蓝军的追捕之后又在沼泽地里趴了一个多小时,演习结束之后为了能及时来参加那春晓的家长会,他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就过来了,伤口不发炎感染就奇怪了!
那春晓的脸瞬间煞白,刺刀多锋利啊,被划一下那可不是小伤。再者,好好地,怎么会被刺刀划了呢?
她想问清楚,可是厉盛维明显一副不想多说一个字的样子,让她生生把接下来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盛维哥,你和部队请假了没有啊?这次你伤的可不轻,一定要多休息几天。”吃完饭,那春晓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对厉盛维道。
厉盛维轻轻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之后无论那春晓和他说什么,他都一声不吭,显然是嫌她烦了。
她也很识趣,都收拾好之后拿了本书就出去了,在客厅里一边给栗子顺毛一边看书。
傍晚的时候厉盛维便下了床,自己开车去医院换药。那春晓则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不少东西,做好饭等他回来。
可是这一等就等到晚上十点多,还是不见他回来。她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通。
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