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采薇听说儿子和媳妇打起来了,心里着急,也没细问就把那春晓和厉盛维叫到面前劈头盖脸地批评了一番。
当然,主要批评对象是厉盛维。这几天那春晓面容憔悴,心情郁郁,张采薇也舍不得批评她。
“厉盛维,你是不是在部队称王称霸惯了,就以为家里你也能为所欲为呢?我告诉你,你把你身上那些个臭脾气都给我收起来,以后要是敢再欺负春晓,看我不打折你的腿”,说着,她还抬了抬手,作势要打厉盛维。
厉盛维黑着脸,闷不吭声。
那春晓心觉好笑,唇角一勾,也真的笑了出来。
“笑,你还笑”,张采薇把话题转到她身上,“你以前就惯着厉盛维,什么都听他的,现在呢,惯出毛病了吧。你以后也长点心,该厉害的时候就厉害一点儿,你要是收拾不了他就告诉妈,妈给你收拾,可不能有什么苦都憋在心里。”
那春晓也不替厉盛维辩解,垂头讷讷应声,哄得张采薇满意了,这才放他们走。
“那那,你干嘛不替我说话”,厉盛维好不委屈地说道。
一抬头,却见那春晓笑颜如花地看着他。
只这一刻,他忽就觉得自己被亲妈教训一顿都不算什么,哪怕是打他一顿呢,只要自己媳妇开心就好。
那春晓上前抱住厉盛维,“我心情好了不少,你放心吧。”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那春晓只觉得厉盛维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抬头看他,他也在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那那。你都好久没有搭理我了”,厉盛维甚是委屈地说道。
这个“搭理”是什么意思,那春晓再明白不过。
“那今晚就搭理搭理你吧”,那春晓勉为其难地说道。
厉盛维闻言大喜,直接将那春晓打横抱起,两人倒在床上,正准备好好亲|热一番。
只厉盛维的嘴刚贴过去,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厉以信和厉以修一人抱着个小枕头颠儿颠儿的走进来,“妈妈,我们要和你睡。”
那春晓忙推开厉盛维。怔愣中的厉盛维竟直接被推下了床,正好给两个小的腾了地方。
以信和以修一左一右地扒在那春晓身边,任厉盛维如何黑脸训斥都不好使,最后还是叹息着妥协了。
以信和以修打小就和父母分开睡。何曾这般黏着那春晓过。今晚死活要和那春晓睡,指定是还惦记着那春晓和厉盛维“打架”的事儿呢,生怕他们亲爹在没人的时候再欺负妈妈。
放了两个小的进来,四条大犬便顺理成章地钻进了卧室,它们倒是乖觉,没有爬上床,只叼着自己的垫子铺在墙角趴着去了。
厉盛维摇头叹息,任命地上了床。歪头看着俩儿子哄媳妇开心,倒是没他什么事儿了。
这样的事儿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四,一连几天晚上,以信和以修都会抱着小枕头颠颠的过来找妈妈。
厉盛维的脸色越来越黑,不过看着自己媳妇笑容越来越多,面色也越来越好,到底忍住了把两个臭小子扔出去的心思,任由他们折腾去了。
那春晓心情好了,也终于等到了猫鼬那边的好消息。
国安部的营救人员终于找到化妆成乞丐的猫鼬,正计划着经几个小国秘密将猫鼬带回国。
白梓源那边平安无事,那春晓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可随即她又想到了靳思浓,她和白梓源是情侣关系,还是前后脚出的国,现在白梓源被识破,虽然没有牵扯出靳思浓来,但是靳思浓现在的境遇也是十分危险。
那春晓和靳思浓取得联系,问她有什么打算。
靳思浓并不知道一直和他们接头的上级是那春晓,汇报情况的时候也一板一眼。
“我决定留下,事情已经有了些进展,我不想半途而废。”
那春晓没有急着回复她,而是去问了盘龙。
“先留下吧,突然调她回国反而更让人怀疑。最近一段时间让她谨慎一些,尽量少联系,你们的联络信号已经不安全。”盘龙沉声说道。
那春晓把盘龙的指示传达给靳思浓,靳思浓表现的很淡定,只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那春晓:“麻雀,他还好吗?”
“很好,勿念”,那春晓回复道。
远在大洋彼岸的靳思浓看到这几个字,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过之后,她也没收拾自己,就这样狼狈的准备出去见人,左右她现在在外人面前,也是一个男朋友突然失踪的女人,憔悴一些也正常过。只是知道白梓源的情况了,她做事也能更安心,更有信心!
一路兜兜转转,躲躲藏藏,白梓源竟是一直折腾到八月中旬才回国。
回国之后也只能藏起来,因为反社会分子派来的暗杀人员很有可能潜伏在京都,若是让他们知道潜伏在境外的特工回来了,白梓源指定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白梓源的临时安置点以及一些细致的问题都是那春晓安排的,不过她并没有和白梓源见面,两个人依然靠着无线通讯器材或者网络联系。
白梓源在兜转回国这一路上,竟也没有闲着,他还有新的发现。只是逃亡途中中断了和麻雀的联系,通过别人汇报消息又是不允许的,所以这消息一直到他安全回国,才正式传达给麻雀。
反|社|会分子派来的杀手的暗杀对象,不是盘龙也不是麻雀,而是一直被秘密关押还没有行刑的阮尧堂!
“为什么会是他?”已经解除危险,那春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