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你,你这……”刘大力最先缓过神来,指着他们交握的手,不赞同地道:“你这样让嫂子咋办?”
一听说厉盛维有媳妇了,列兵、文艺兵几个也不乐意了,列兵更是借着几分醉意起来要和厉盛维撕巴,嘴里还嚷着,“你有媳妇还对我们春晓下手,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这会儿他倒是忘了早前以为是那春晓色|诱总教官这茬,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厉盛维身上,而且还自动把自己归到那春晓娘家人的行列里,好几个人才拦住他。
那春晓好整以暇地看着厉盛维,不让她曝光他们关系的是他,这会儿又过来腻歪的也是他,那她干脆就什么都不管了,看他想干什么。
厉盛维面沉如水,也不看在那里蹦跶的列兵,只淡淡道:“我确实结婚了”。
此话一出,周围霎时安静下来,就连列兵都不蹦跶了,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媳妇也是当兵的,军医,你们也认识。”厉盛维不紧不慢地说道。
开始大家还都没反应过来,静默了好一会儿,忽听中尉问那春晓道:“春晓,你结婚没有?”
大家聚焦在那春晓身上,那春晓看了厉盛维一眼,傲娇回道:“不知道!”
其他人表情一滞,倒是厉盛维沉闷闷的笑了起来,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解释道:“春晓就是我媳妇。从你们带回目标人物完成任务的那一刻,特训就已经结束了,所以现在说这些不算违规。”
这下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色|诱总教官,那明明是人家夫妻办正经事啊!
“嘿嘿,嘿嘿,原来是这样啊”,气氛实在有些诡异,文艺兵站出来暖场,“你们只知道我是文艺兵。还不知道我具体是干什么的吧。现在我就给你们露一手,让你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文艺兵是跳舞的,是男芭蕾舞演员。不过这会儿他没跳芭蕾舞,而是对着大家围坐的篝火挑起了印度舞。他把衣服撩起来。露出平坦坚实的小腹以及让女人都羡慕的小蛮腰,嘴里哼哼着调子不停地扭动起来。
刘大力几个耿直的男人都看呆了。那春晓看的也有些呆,她从来都不知道男人跳起舞来能这么魅惑。
“咳,有什么好看的!”耳边突然传来男人明显不悦的声音,转头去看。就见厉盛维绷着脸看她,显然对她痴痴的看一个男人跳舞很是不满意。
那春晓想说人文艺兵根本不喜欢女人,喜欢的是他这样的男人,可这是文艺兵的秘密,话都到嘴边了她又咽了回去,正这时候,一双大手忽地拍在她的肩上,紧接着便听头顶有人道:“春晓,早前误会你了,给你道歉。明天就要散了。干一个吧。”
那春晓赶紧拿着自己的水壶起身,这地儿也没有杯子,喝酒要不对瓶吹要不用水壶。而且他们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是谁说干一个,就是把手里的酒全喝了。
“我也该说对不起,是我一直在隐瞒你们。中尉,干杯!”那春晓端着水壶豪迈地和中尉碰了一下,仰脖子咕咚咕咚喝起来。
中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大口的喝起来。
厉盛维看着,并没有阻止。酒有时候不是个好东西,喝多了误事,可在现在,它却可以让人把所有的情感都释放出来。释放之后再离别,心里便也没有那么难受。
有了中尉开头,其他几个人都纷纷过来和那春晓喝酒,不光参训的过来喝,就连教官都过来敬她酒,每个人都是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把那春晓叫的心花怒放的。
一直喝到大半夜,那春晓喝了不知道多少,已然破了她单日饮酒的最高记录,大脑都木了,根本不能思考,只能任由厉盛维摆布。
参训人员和那春晓的情况都差不多,都喝趴下了,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
“嘿,早前咱们的训练应该加一条喝酒训练,你瞅瞅这些个没出息的,才喝了多少就不行了,嗝……”刘大力过来抱怨,不小心冲厉盛维打了个酒嗝,那酸爽,没办法用语言形容。
厉盛维箍着身子不断往下滑的那春晓,蹙眉道:“这边交给你,明天早上恢复原样。”
说完直接抱着那春晓回了自己帐篷。
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无知无觉的人儿,伸手摸了摸她瘦削的脸颊,厉盛维心疼的不行。
第二天一大早,那春晓早早的醒了过来。头还有些痛,她却没有赖床,收拾妥当来找其他人。他们也都起了,东西都打包好,等着车子来接他们呢。
分别在即,大家都很不舍,却没有人把悲伤表现出来。在部队待过的人都重情义,因为他们比一般人都团结,也更加知道战友情义的可贵。同样,他们也更加深沉,每年退伍季一批一批的战友离开,他们见惯了离别,也便比一般人更能压抑这种情绪。
那春晓和他们敬礼、拥抱,没有交换联系方式,也没有说什么下次再见这样的话,因为这份情意已经深深的扎根在心底,即便再也不见,也不会随着时间消弭。
当他们离开这块驻地,车子带着他们回到各自熟悉的地方,回归到以前驻守的岗位,他们的生活便会恢复如常,可内里到底是变了,这种变化,他们不会说,也不能说。
还是送他们来的运输车,那春晓没有跟他们一起上车,因为厉盛维说会跟她一起回家。
看着车子在蜿蜒的小路上渐渐驶远,那春晓笔直地站在那里,一直保持着敬礼的姿势,直到再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