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光拿出主人的姿态,堆着一脸的和气,挡下前来向李老爷子贺寿的酒,礼貌地寒暄。
此时,“寒碧山庄”外,一辆全球限量版的豪车开进来,高大威武得车身显示出来者的尊贵。
副驾驶的车窗落下来,一位金发碧眼的人对着门口的警卫首领打了个手势,那人便指了指旁边的通道,立即放行。
限量的豪车在对方的指示下,悄无声息地拐进山庄旁的路口,消失在宁谧的夜色里峻。
警卫首领对着手下小声地吩咐几句后,立刻转身,踏着急切的脚步往“寒碧山庄”里走。
他的脚步稳健,却带着些微急切,似乎有大事发生。
“寒碧山庄”内,身着便衣的人警觉性极高,三八六十度无死角监控,生怕半点风吹草动破坏寿宴。
警卫从“寒碧山庄”的暗道走了进来,礼貌的行礼,奔上前,伏在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耳边小声耳语几句鲫。
原本沉着眼,面无表情的人,在听到警卫的回报后,铮亮光洁的镜片“嗖”地闪过一阵白光,目光顿时谨慎起来。
皱了皱眉,薄唇抿了抿,“务必照顾周到,别节外生枝,我去知会少爷!”
警卫收到命令,立刻低着头,稳健地答道:“是!”
黑衣人冲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前来交班,正了正身上的衣着,瞬间隐匿在黑暗里。
不多时,方才位于二楼机关要处的黑衣人出现在大厅内,未免引起他人的察觉,他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神情自若。
最后,稳稳地停在李晨光的身后,顿了顿,上前,低声唤了句,“少爷!……”
正与李家的几位合作伙伴攀谈融洽的李晨光惊觉,举杯的手僵在半空,余光瞄了一眼身后侧的人,眉心微微一蹙。
随后抬头,举杯,对着那几位客人客气着说道:“你们慢慢喝,我先失陪一下!”
几位交谈甚欢的客人并未察觉到异常,反倒是相当体恤,笑着说待会要与李晨光再共同畅谈发展大计。
李晨光堆着一脸笑,抱歉着离开。
从琐碎的事里脱身,李晨光径直往大厅人烟相对稀少的地方走去。
他手里端着一杯年份极好的红酒,看了看旁边的黑衣人,蹙着眉,语气平静地说道:“有什么事!?”
黑衣人相当机警,眉眼瞄了眼周,发现并未异常,这才低着头,小声地说道:“您邀请的贵客到了,目前已安排进入山庄后院。”
李晨光挑了挑眉,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他笑了笑,执起手中的红酒抿了抿,正准备吩咐黑衣人一些事宜时,身后突然闪过一抹仓促的身影。
绛红色的红酒,隔着透亮明镜的玻璃杯,映出一抹冰蓝色的娇俏身姿,李晨光眼眸一顿,立刻确认对方的身份。
顾南溪不知为何,突然在奔跑,而她的身后,迟墨正迈开步子穷追不舍。
现在是原因情况不明,顾南溪是由自己带过来的女伴,李晨光理所应当的是帮她解决困扰。
李晨光并未有任何的犹豫,眉眼不眨,对着旁边的黑衣人吩咐着说道:“立刻将他给我拦下来!”
黑衣人闻言,立刻那对着身上隐藏的通信设备,下令人即刻拦截。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追了上来,踢踢踏踏的,在空寂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恐惧与突兀。
皮鞋铬着地板的声音,急促得略微紊乱,但却还是让人感到它的逼迫。
声音的靠近,仿佛无形中伸出的手,猛地扼住人的心脏,令人慌神,魂不附体。
脚背的伤被皮鞋铬着,发出钻心的疼。
顾南溪有些着急,提着裙摆,用最大的力气往前奔跑,浑身的血液倒流,呼吸也跟着粗重急促。
眼前不断闪过,五年前最绝望最惨淡无光的日子,那些团聚而来的谩骂讨要,以及自己放弃尊卑的供奉。
那个扑向自己的肥硕身体,在几番挣扎后,失手错伤,鲜活生命的流逝。
“啊!……”突然,黑暗里猛地伸出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拽住,一把拖向走廊的转角。
顾南溪被吓得魂飞魄散,张开嘴拼命地尖叫,声音还未达腔体,就被一只厚实的手掌捂住了嘴。
这突然而至的压迫,吓得顾南溪全身发抖,她挣扎着不断地发出细软微弱的声音,“唔……”
“寒碧山庄”的走廊,灯光相对较昏暗。
对方站在顾南溪面前,头顶逆着光,看不清具体面目。
越是不知对方底细,才越是让人心慌,顾南溪拼了命地挣扎,嘴里不断地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她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就在顾南溪准备再次动用自己的防狼术时,对方却突然倾身,一把将自己拥入环抱,附在她耳边,语气温和地说道:“南溪,别怕!是我!……”
“咚”地一声,那颗
悬在嗓子眼的心,稳稳地落入了肚子里。
她仿佛被定住一般,忘了挣扎,抬眸,不可思议地看着黑暗里看不清面目的人。
她张了张嘴,不太确定地问道:“冷……冷诀!?……”
或许是她第一反应的精准,成功的取悦了对方,对方也不再故作神秘,从黑暗里慢慢地露出脸。
这场颠倒众人、冷酷无情、如雕刻般精致的中美混血脸,不是冷诀是谁!?
顾南溪静静的看着他,却迟迟不发一语。
冷诀绕到顾南溪面前,低头与她平视,望着她,嘴角上挑,魅惑人心,“怎么,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