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临酒店,总统套房。
戚晓,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一边时不时的,透过玻璃门,朝雾气蒸腾的浴室,瞥上一眼。
在戚晓第n次,偷看了之后,门,突然从里,被打开了。
“既然这么忍俊不禁的话,就一起进来洗呗——”
男人,斜倚在门框上,除了下身,裹了毛巾。
整个上身,就这么完全的,展现在戚晓的面前。
他的嘴角弯起,噙着一抹魅惑似的坏笑。
冷峻的侧脸,在灯光的照射下,似乎,都隐隐泛着诱惑的光芒。
两人虽然已经结婚多年了,但戚晓,每每面对顾毅君的调戏,总会不由得,红了耳根。
这次,也不例外。
使劲,静了静心神,这才勉强,把目光,从他那完美的身材上,转移开来。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就心不在焉的拿着遥控器,乱按了一气。
男人,抹了一把身上的水珠,折身,又从架子上,随便拽了一条浴巾,往身上一披。
噙着笑意,一点点的,朝着戚晓的方向,移动着。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摸上戚晓那柔软的腰肢了。
沙发上的女人,却突然,猛地弹跳了起来。
这欲迎还拒的戏码,要不要,再浮夸点呢?
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为了对得起,她这般浮夸的表情,正准备,在进一步呢。
戚晓,却猛地转身,一把拽过他的胳膊,然后,大张着嘴唇,指着电视的方向。
“武打新人女星李沁,连夺两枚奖座,成为本次金鼎奖,最大的黑马……”
李沁?这是谁?
一个名不经传的陌生女人,值得大惊小怪成这样吗?
顾毅君,微微蹙了眉,面带不解的,凑近戚晓旁边,坐了下来。
“你还追星呢?”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语气里,隐隐有些调笑的意思。
“不是,我是想让你看上一条播报——小念和沈寒越,下个月二十八号结婚,身为父母,我们居然不知道?”
戚晓嘴角一弯,自嘲似的,笑了笑。
“你说,我们要是没有偷偷过来,这个消息,瑾寒打算,怎么瞒下呢?”
顾瑾寒的消息网这么灵通,而且,人又在a市,这边的新进展,他没道理,不知道?
所以,戚晓几乎毫不迟疑的,就下了一个结论——
顾瑾寒,似乎一直以来,都在刻意隐瞒,顾念在a市的动向吧?
原因是什么,戚晓也不想追究,她现在脑子里,都在嗡嗡的闷叫着——她唯一的女儿,要结婚了?……
顾毅君,眼眉深锁,周围的气压,也陡地,下降了几分。
她的女儿就要结婚了,却独独瞒着他们?
怎么?这个沈寒越,难道连得到他们认可的勇气都没有吗?
还是说,他本身就心怀叵测呢?……
此刻,沈寒越自己,估计都想不到,他现在在岳父岳母心中的形象,究竟是多么的糟糕?
从宴会回来的路上,女人,一直在不停的打呵欠,原本,想询问一下,她对婚礼的建议呢。
最终,实在不忍心,看她太过疲累。
就抱着她,爬上病床,然后相拥着,看她睡了过去。
而他,却一直在暗暗思忖着,今天所有的事情。
正兀自捋着纷乱的思绪,突然,后背一凛。
整个人,就满脸警惕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外边有人?
虽然,门外一片寂静,甚至,连脚步声,都不曾响起。
可是,那种危险的气息,他还是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
这是,人对危险感知的一种本能,只是,随着人类的进化,大多数人的这种感知,已经越来越薄弱了。
不过,沈寒越因为小时候体弱多病,为了强身健体,跟着武术班的师傅,锻炼了好几年。
习武之人,对周围气息的感知,原本就比较敏锐。
为了不打草惊蛇,沈寒越,从始至终,都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蹑手蹑脚的下床,走到门边的时候,猛地一推门,迅猛的拳头,就飞快的,朝门外的人,砸了过去。
他的拳头,又快又猛,为了一招致命,方向,正对着来人的太阳穴而去。
若不是薛浩扬本身实力不错,只怕这次,就要死在他手里了。
“寒越,你疯了?”
薛浩扬也懒得跟他计较,躲开了他的攻击,就漫不经心的双手抱胸,往后退了一步。
以一种防备的姿势,看着沈寒越,那血红而阴冷的眼睛。
见他半天没反应,这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做噩梦了?抑或者是梦游?”
沈寒越,并不回答,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薛浩扬,看了又看。
半晌,才缓缓开口,用一贯冰冷的语气,问了一声:“你在门外,多久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熟悉的语气,竟第一次,让薛浩扬有一种后背发寒的感觉。
抬头,脸上满是莫名其妙的神色:“什么叫,来多久了?我只是路过这儿,要去看望我的一帮兄弟而已……”
“发生什么了?”眼眸微紧,沈寒越眸子里的警惕,已经少了许多。
“还不是帮派之前的恩怨。妈的,真是邪了门了,原来,这里大大小小的帮派,谁敢来青木帮的地盘上捣乱?可是最近这几天,各式各样的小帮派,就好似是被什么人,鼓动了似的,开始三三两两的,和青木帮对着干了……”
薛浩扬说的这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