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大磊再次去地里的时候,便觉得村里的气氛变得十分诡异,就好像......回到了十年前郑氏死的那天!路上的人见他走过,无一不是对着他的脊梁骨指指点点,林大磊不禁皱眉,十分不解!
行至地里,又见几人站在他地头上小声的嘀咕着什么,见他来了,又立马散开来,有的眼神表情十分鄙夷,有的却透着好奇八卦,亦有打量着林大磊身板笑的不怀好意的
林大磊收起疑惑地表情,绷紧了面孔,一声不吭的干起了活。这样的眼光他曾经每天都能见到,也曾懦弱的不再出门,但日子总要过下去,最好的方法就是视而不见。
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时候,只是这次却不一样了,他现在有了月娘,他是绝对不能让月娘跟着他过从前那种日子的,遭人白眼,受人冷落,这样委屈的日子,他一个人受着就够了。
心不在焉的干了一会儿,觉得放着月娘一人在家不妥,忙收了锄头往家走去。还没到家,离得远远的,就见王婶站在他家门口正与月娘说着什么,两人面对面,却只有王婶一个人在说话,月娘只垂着脑袋听着。
不知在讲什么,林大磊离得近了,王婶的声音也压得越来越低,后又瞧见月娘猛地抬起头反驳着什么,脸色十分不好,一反平时温顺的模样,柳眉倒竖,义正言辞的呵斥着王婶。
这是吵起来了?林大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家娘子性子最好,又懂得分寸,除非是触到了她的底线,林大磊顿时觉得不对劲,急忙大步走过去。
王婶不屑的撇了撇嘴:“这男人一天一个样,今天他对你好,明天他就指不定又跟谁好去了,我给你说这些,可是为你着想,你看你年纪这样轻,又长得这般的标志,到时可惜了了。不过,纵然你美如天仙,这男人看够了,一样没有长久可言,家里也没有个长辈,更没有人约束着......”
说着就看见林大磊面色严峻的走了过来,她急忙停住了嘴边的话,灿灿的笑了笑,对一脸不虞的月娘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说的那话你仔细想想吧。”
林大磊看着王婶有些仓皇的背影,不解的望向了依然在满脸气愤的月娘:“怎么了?她和你说了什么?”
月娘敛下情绪,展出笑颜,望着身边有些凝重的男人道:“没什么事,左不过是些风言风语的罢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地里的活都干完了?”
“哦,差不多了。”林大磊随意应了句,见月娘不愿意说,便也不勉强她,转身回屋里换了件衣裳,出来见月娘还愣愣的站在院子里,皱了皱眉,“你怎么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语气有些斟酌,月娘还是吓了一跳,他也听到了?但是想到刚才离得挺远他应该没有听到才对,或者是在外面听了别人说的这才提前回来了?这样一想,觉得他来的这么早确实不怎么正常,月娘不想因为外人的流言蜚语让他不开心。
“没事啊,我只是在想昨天李大娘和我讲的绣样该搭配什么颜色的线更好,你还要出门吗?”月娘打起精神回他。
林大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我去李郎中那里一趟。”
月娘一惊:“你生病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哦,不是。”林大磊这才反应过来,又不想和她细说,只安抚道,“不过是去他家借个东西,你不必紧张。”
月娘半信半疑的点了头,借个东西要跑那么远吗,李郎中家可在村西头呢,但是又想林大磊与郎中相处的比其他人好些,倒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上下打量着林大磊,见他果然没有哪里不正常,这才放下心来,上前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衫,柔声道:“那早点回来。”
林大磊便看着月娘笑,伸手捏了捏月娘的脸颊:“我知道了。”
月娘看着林大磊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担心,刚刚王婶说的话犹在耳边,村子里竟然有传言说大磊强了裴三娘,这根本不可能,难道那个叫裴三娘的就是昨日里来找她的?
若真是那个女人的话,就更不可信了,月娘越想越生气,这女人真是不知廉耻,在她这胡言乱语也就罢了,居然还去村里到处败坏林大磊的名声,更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这样羞耻的事情还嚷着所有人都知道。
月娘气得心慌,但是也知道和这样不讲理的人讲道理的话,无疑是降低素质,这样捕风捉影的事情只能等它自己淡化才行,若是去解释,别人就越觉得是在掩饰。月娘呼了一口气,回屋拿起给林大磊做了一半的衣服继续缝制。
李郎中想要细问林大磊的来意时,林大磊却有些尴尬的扭了头看向窗外,耳朵竟有些泛红,李郎中想了想,心下有所了然,捻了捻下巴处刚刚露出一指的胡须,笑眯眯道:“可是为了你家那小娘子来的?”
林大磊调整了下心绪,一脸正色的问道:“是,也不是,我是想向李大哥请教个问题。”
“哦?”李郎中挑了挑眉,“但说无妨。”
“就是......”林大磊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若是想要避孕,房中之事......应在什么时候最佳?”
李郎中就愣在了那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确定的问道:“你问的是,不易受孕的时候?”
一般问这种问题的大多都是问哪些时候最容易受孕,林大磊这种问法倒是第一次,李郎中一时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林大磊这次却坚定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