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永远长不大的兄弟,刘子青白了他一眼:“你这是想把阿远害死呐?他要这样莽莽撞撞的去提亲,你信不信会被沈侯爷打个半死?”
一提起沈侯爷,顿时蒋庆松就焉了!
军中无人不知,这沈侯爷就是个护短的人!
京中又谁不知,当时是沈侯爷亲自来冯府拿的退婚书?
两兄弟在床前七嘴八舌的出着主意,冯毅远心中有了主意。
沈侯府书房,沈瑞阳眼皮都未抬:“你这是负荆请罪?”
冯毅远老老实实的说:“是!”
沈瑞阳冷笑一声:“沈某真不知你这功名是如何赚来的,莫非你以为做错了事认个错就成?”
冯毅远直直的跪着一动也不动:“回侯爷,圣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侄子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可是既然错了,就必须有承认错误的勇气!我知道做了混帐事,但是请表叔相信了侄子这一回!”
沈瑞阳厉声喝问:“你叫我如何相信?一个男人顶天立地,本应凡事都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可你呢?只凭着心中那点意气,回到京城什么准备都没做,就毛毛糙糙的以出家要挟来退亲,你还算得上个有出息的人?像你这种出尔反尔的小人,不要说我不会相信,我家成蕊更不会相信!滚出去!”
冯毅远不但没有滚,反而递上了长鞭:“侄儿枉费了表叔的心意,请表叔教训!”
沈瑞阳可不是个手软之人,他夺过长鞭眯眼看向冯毅远:“既然如此,我便给苗儿出口气!”
冯毅远不但没有怕,而且迅速解下了背上的长荆,顿时新伤加旧伤、布满鲜血的背露在了沈瑞阳面前…
“好好好,你既然不怕死,那本侯就成全你…”
正当沈瑞阳把皮鞭甩得“啪啪”响之时,侯夫人赶了进来:“请侯爷高抬贵手!”
沈瑞阳一脸戾气:“夫人,你走开,我一定要为苗儿讨个公道!”
侯夫人已经听儿子仔细说了冯家发生的事,她作为女人,听了朱成蕊的承诺,便心知她的心思。
“侯爷,阿远他已经知错了,且表姨父他已经教训过他了,现在他这伤还没全愈,这帐你且记下吧。如果今天他胆敢做出对不起苗儿的事,你再算帐如何?”
沈瑞阳一直看好冯毅远,只不过是被他前不久的行为气坏了。
听到夫人的劝,他阴着脸许久都没说话。
最后侯夫人劝了很久,沈瑞阳才松口:“小子,你给本侯听着!如果你能求得我家苗儿真心答应了,那我就不再阻拦!不过,话说在前头,以后你要有一丝半分对不起我家苗儿的地方,你会知道本侯的厉害!”
“谢过侯爷表叔!”
“滚出去!我看着你就气!”
等冯毅远出去了,沈瑞阳坐在书桌前提起了笔。
很快顾明兰就接到了沈瑞阳的信,得知了一切的前因后果后,她不但没生气,反而觉得这冯毅远有胆量。
可朱正清跳脚了:“没门!我朱家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凭什么他想退亲就退,他想娶就娶?不行不行,媳妇,明天我们就动身去京城,先看了那郑家公子,如果那公子好,就给苗儿订亲!”
顾明兰并不是欣赏冯毅远,知女莫若母,既然自己的女儿答应了一年之期,恐怕她的心思还是有可能在这冯家小子的身上。
于是顾明兰抱住了朱正清,举了举手中的信:“相公,你看,沐沧说了这两天苗儿就会启程回家呢,你还未到,女儿已经回来了,你不是与女儿错过了么?”
知道这是事实,朱正清只不过是心中恼怒罢了。
“死小子!他要胆敢来都正县,看我怎么收拾他!”
“对,到时候打得他吐血!”
朱成蕊第三天就动身回了都正县,半个月后就到了家。
一进门朱正清拉着女儿左看右看,仿佛怕她少了一根汗毛般。
直到母女俩再三安慰,这老爹才把怒火息了。
朱成蕊回家没半个月,冯老将军与老夫人带着冯毅远亲自上门了。
朱正清闻言把人拦在了门言,提着木棒朝冯毅远抬手就三棒,打得他一声闷哼,一口鲜血喷出出来…
“砰”的一声朱正清把棒扔了,甩下了狠狠的话:“这是我对你侮辱我女儿的教训!今天你受了我三棒没还手,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冯毅远一声不哼的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木棒双手高举:“请叔叔教训!阿远自知罪孽深重,愿意接受叔叔的教训!但请叔叔别赶侄儿走,我对苗儿的伤害,我会用一辈子来弥补!”
朱正清眼一眯一声冷哼:“小子你口气不小!一辈子?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弥补?我朱家的女儿,用不着你这混帐小子来弥补!滚,看在老人家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了,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无论朱正清如何骂,冯毅远依旧高举木棒…
既然这个男子已经得到了教训,那对老夫妻对自己男人那三棒子打下去,连眼都没眨,顾明兰觉得差不多了。
“相公,有长辈上门,孩子还是留着以后慢慢教吧?”
朱正清谁的话也许都可以不听,可自己媳妇的话那是不可能不听,他愤愤的瞪了冯毅远一眼:“今天就便宜你了!”
自从吃了一次亏,冯毅远就吸取了教训。
来朱家之前,他兼软施硬还失去一把最好的战刀,才从沈凌臻的口中把朱家的情况了解清楚。
虽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