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宋灵素觉得自己和老酒儿好陌生,因为他此番的态度,让她觉得彼此间往日情分荡然无存。
加之她身受重伤,精力有限,也不想和他周旋理论了。
于是淡淡一句:“我只是想劝你少喝些酒,对身体不好。既然你听不进去,觉得我是在害你,那么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蹙眉摆摆手,示意老酒儿出去。
老酒儿不满地瞪大了眼睛,狠戾一句:“我就要喝!今日是皇上大喜的日子,我一定要喝个痛快!”说完甩开大步扬长而去。
她望着他那又自卑又高傲地神情无奈地摇头,叹道:妈呀,讨厌的老头儿,心不坏,可脾气够坏。
这几日,天气一直晴朗,因为皇上的婚事皇宫里也一直热闹非凡,只可惜宋灵素伤了腿,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呆床上。
每天呆屋子里超级无聊,这让她痛苦极了,最最难受的感觉就是无事可做的白白虚度光阴。
她一会儿看看天花板,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翻翻古书,一会儿又小睡片刻……
每天的日子重复着,机械重复着,她的情绪也低落到极点。
萧虞忠就想一直陪着她,于是缠着她下棋,读书,聊天……但她没两天就厌烦了这枯燥无味的生活。
而她因为和他每天都见面,所以很快厌烦了这个男人,最开始对他的美好感觉碎成了渣片儿。
她要他自己出去玩,别总是呆在她面前,让她觉得烦,还说她是个喜欢清静的人,不想被人打扰。
他事事顺着她,也就不在屋子里守着,而是坐在院子里远远地陪着。
她努力地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好用来打发时间,可又没有一件事情让她有兴趣。
比起21世纪的科技生活,现在的一切真的难以忍受,她简直要崩溃了,情绪继续低落,每天也不想说话。
因为身体病着,所以心也跟着病了。
她发现自己的脾气变暴躁了,很容易生气,但她又知道不能随便对人发火,得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暴躁的时候也就忍着不说话。
萧虞忠和阿琴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敢打扰,于是常常是宋灵素一个人躺床上,他们俩则在院子里谈话。
他是故意和阿琴走进的,唯有这样才能让皇上相信他。
但阿琴只把他当做主人,根本没有想过他对自己会有别的意思。
其实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其实阿琴你长得很漂亮,眼睛大大的,我喜欢大眼睛的女人。”萧虞忠夸赞。
阿琴一丝轻笑,道:“漂亮就说不上了,你就不要哄我开心了,我又不是自己没有照过镜子。”
“嗯?”萧虞忠故作不满,道,“阿琴确实很漂亮,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今天这刮的什么风?怎么说起这没头没脑的话来了?”阿琴固然不信他的话。
“阿琴有心上人吗?”他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殿下为何这样问,老奴在宫里生活了一辈子,如何能觅得男子做心上人呢。”她哀怨一叹。
“那为何不出宫去嫁人?”
“唉……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不要问这些奇怪的问题了。”
他立即将脸凑在她的面前,指着自己的脸,调皮一笑,问:“那你喜欢我这种类型的男人吗?”
“乳臭未干的小孩,别胡闹了。王子殿下请自重。”她红着脸站起身来,说去给宋灵素端药,然后走开。
这几日,宋灵素都一直在喝汤药,那滋味苦得她想哭,但为了伤能快点好,只能硬着头皮喝。
也不管这汤药喝了是不是会死人,反正别无选择了。
因为所有的人都参与道皇上的婚礼中去了,所以妙意阁这边显得很清静,宋灵素也生出一种被人遗忘的情绪来。
真怀念双脚落地奔跑的感觉!这日子实在无聊安静到可怕的境地了。
得解解闷才好!她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好办法来,好吧,就当坐月子吧!为了能早点好,再痛苦也要忍着。
所以她常常做白日梦来消遣日子,幻想很多很多人来看望自己,皇上啦,凤玉雨啦,还有21世纪的同学啊,老师啊……
幻想和他们见面,会是怎样的场景。
已经在床上躺了十天了,皇上的婚礼也举行了十天了,可据说这婚礼得持续九十九天呢。
九十九天?结婚用得着这么久吗?不是拜拜天地就进洞房成夫妻了吗?
可萧虞忠说了,皇上的婚礼程序复杂,册立皇后后,还要祭神,庙见,庆贺,领诏,因为每项仪式都得挑日子,所以前后得花费九十九天。
到第九十九日的筵宴后,婚礼才算结束。
管它多少天,反正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又这样过了十天,宋灵素实在躺得发慌了,于是忍不住自己偷偷起床下地。
这是她第一次下地行走,情况没有她想象的好,因为长久没有站立,双腿站着都没知觉了,想要行走更是不可能。
无奈的她只好又躺床上去,正要挥泪痛哭哀叹不幸,却闻院子里传来朋友的声音。
原来是凤玉雨来了,还是她最贴心,宋灵素微微感动。
原来萧虞忠见宋灵素憋闷,早几天就去请求凤玉雨过来看望她,可因为皇上的婚事抽不开身而没来。
今日婚事没有仪式,大家都在宫里休息,所以凤玉雨得空来了。
“姐姐!你怎么把腿给摔了?”凤玉雨得知宋灵素摔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