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出口后,那女子甚为满意且颇为欢喜。
于是,女子便又用手顺了顺他头上的毛既而又道:“我姓偏,单名一个叶字。你只管可以叫我叶子、这都无妨。”
末了又说:“你且随我去酒肆里歇息两日,咱们第三日就一人一骡就此出发。
他看了看眼前这个声音如乐曲的女子,又看了看她那凤髻盘空的发饰,只觉面目前这个姑娘是越看越顺眼。顿觉自己如头戴明月,耳听清风那般的清月风骨涌上心头,犹如一条白练在胸腔中漂浮,越撞击、越激动。
最后,竟有些撒娇般的用自己的“美人背”蹭了蹭她那软软的身体。可是,正在他极具享受的时候,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一个虱子煞费风景的从他身体里窜来出来,虎视眈眈的站在他的鼻梁上看着他紧贴着的那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你俩实是断袖情深。”
那只虱子毫不客气的指控道,一个绿脸被憋得又红又黑。
叶子被那只虱子嚎的发怵,看着它愤愤然不待欲说些什么的,就用手指头把它给弾了出去。
他看了看她那张—不知是由于生气还是咳咳由于害羞爆红的脸蛋,便扼腕叹息了句—好纯洁的姑娘。
在他们东江,他看多了那些被揩过油的女子,不知是由于他们都不是人的缘故,他竟从没见过那些人的脸能这般红。所以,末了,又对她生出了几许敬佩之情。
与此同时,她已吸了口气—气存丹田,又吐了口气—轻吟低歌。
绿耀克碧雕管笙。
朱唇玉指学凤鸣。
流速参差飞且停。
飞且停。
在凤楼。
弄娇响。
间清讴。
后来,跟在她身边时间久了才发现,这首采菱歌《江南弄?凤笙曲》她总是唱,并且她唱曲儿是永远只有这两个特点。
第一说:她唱的永远是一个曲子。
第二说:每每唱曲儿,她都会唱死了行走江湖途中遇到的那些老黄牛。
那时,他鹤归华表、心寒齿冷,扼腕兴嗟;多亏她唱死的是老黄牛而不是老骡子,不然他这头骡子早已苟延残喘、气若游丝、断香零玉、香消玉损、驾鹤西去找阎王那厮喽。
只是,到后来,他实是再也受不了她那四调不分、五音不全、毛骨悚然、哭爹喊娘的调子了,便问了她一句,为何如此由衷偏爱这一首?
她咳嗽了两声,笑的愈发干,便观天看地、拈花惹草、扑扑蝴蝶、逮逮蜜蜂应景回他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于是,毫无预料她的那句话刚一出口,隔壁胖大妈家那头满脸都是“黑戳子”的耕地老牛,无比比她更应景的吐了吐白沫、翻了翻白眼、瞪了瞪四腿儿、僵了僵尾巴——死了。
真是可怜了胖大妈那头心肝儿宝贝老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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