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了自信,说道:“是啊,宫廷之内从来都是血雨腥风之地,肮脏纷乱之所,只不过外人难以察觉到而已。”
“可是赵容,以及他的两个哥哥奉阳君和宣扬君可惜都遇到了我苏秦,所以连续地失败惨重。这一回我也定要他铩羽而归,死无葬身之地。”
陈丹看到苏秦如此自信,她也心中欣慰,感觉苏秦终于走出了长久的阴霾心理,心头出现了一片光亮。陈丹赞了一句:“丞相英明,不愧是六国之相,谋略和胆识当世无人能敌。”
苏秦喟叹一声,说道:“这赵侯赵语这几个不争气的弟弟,个个都野心勃勃,如果他们不与我苏秦作对,倒也罢了,遗憾的是他们处处与我为敌,与我的合纵大业为敌,那他们就莫怪我苏秦对他们不客气。”
陈丹想起了牛三拿去的飞刀,向苏秦如实禀报了这个情况,询问苏秦道:“丞相你看,我们要不要把飞刀从牛三那里拿回来呢?”
苏秦听说牛三拿走了飞刀,非常着急,他说道:“那柄飞刀是重要的物证,我还有大用处,说不定将来正好以它来揭穿赵容的阴谋,怎好落在了牛三的手里。”
苏秦一下子就从座席上站了起来,他要带着陈丹一起,亲自去把飞刀给找回来。陈丹说道:“丞相莫急,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那牛三吃酒吃得烂醉,只要趁他不注意时,直接取过来不就行了吗?”
苏秦却不肯坐下,他略一思忖,说道:“还是咱们两人一起去吧,我在屋子外面等着你,你进去趁牛三不备,取过飞刀就出来,交给我就好了。”
陈丹觉察丢失飞刀事态不妙,她没有再和苏秦争执,两个人直奔招待牛三的那间别院而来。到了那里,苏秦藏身在屋外,陈丹急乎乎地进了屋。
然而,陈丹刚进去没多久,就“啊呀”一声喊了出来,声音中透出了极度地惊慌。
苏秦也来不及细想,他闻声后迅速推门进去察看究竟。可是,眼前的景象让苏秦傻了眼。只见那五个歌舞伎人全部被捆绑了起来,团团绕成了一个圆圈,每个人的口中都塞着她们的胫衣。五个小女子,个个眼中透出了慌乱和惊恐。但是牛三却根本不见了影踪!
苏秦连忙上前拿开了舞伎嘴里的胫衣,一边给她们松绳索,一边问道:“怎么会这样,牛三哪里去了?”
舞伎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惊慌之下有点语无伦次。陈丹帮着苏秦解绳索,说道:“你么别急,慢慢说来听。”
舞伎们这才不再抢着乱说,其中一位年纪稍大一些的从头到尾说出了陈丹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那个牛三吐过了酒之后,好像酒意大减,他也许是急着要把飞刀据为己有,担心陈丹回来后,再向他要回去。
牛三于是表示他不能再喝酒了,说着就站起身要离开。舞伎们受到了陈丹的指派,要留住牛三,等候她回来再做计议。
因此,她们使出了妖妖娆娆的各种手段,想要留住牛三,有的甚至不惜宽衣解怀,引诱牛三来占便宜,她们将牛三多留一会儿。
谁知那牛三这一次却不吃美色之诱,他执意要离开,舞伎们于是缠上了他的身体,以舍不得牛三离开为名,实则缠绕着牛三,阻拦着他离去的脚步。
牛三一心要离去,被舞伎们缠得烦了,他竟然出手对付毫无武功的舞伎,点住了她们的膻中穴,令她们动弹不得。然后,他还不放心,又把舞伎们捆绑了起来,并堵上了她们的嘴。
可怜这些舞伎,被点住了穴道,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绵羊,听凭那牛三解下了她们的胫衣,私密之境外露于人,她们也无任何能力反抗。
所幸的是,那牛三只想着令她们动弹不了,没有心思去做其它的勾当。他一旦完成了绑扎之后,立刻停了没停地就溜走了。
苏秦听了一半多的时候,就几乎明白了整个过程,他暗自心惊:“这牛三不是特别地喜好酒色嘛,见到美酒和美女就走不动道的人,今天怎么会突然抛开了这些,做出了偷偷开溜这种勾当?难道就是因为他贪图江何所制的飞刀那么简单?”
陈丹满是愧疚地望着手下的舞伎,说道:“都怪我让你们死死地留住牛三,不然你们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委屈。你们吃苦了!”
苏秦也觉得过意不去,他安慰舞伎们道:“尽管牛三溜走了,但是责任不在你们。你们今晚的表现特别好,都是立下了大功的人。我决定每人多赏赐你们五金!”
舞伎们纷纷感谢苏秦,苏秦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必谢,然而让她们都回去休息,稳一稳受惊的心魂。
舞伎们走了之后,陈丹对苏秦说道:“丞相你看这该怎么办?你要拿飞刀做证据,但是却让那个该死的牛三给抢走了。这个牛三,哪里来得鬼心眼,我竟然一直没看出来。”
苏秦微微点着头,他还在想着牛三的去向,没有即刻回答陈丹。陈丹又道:“我看那牛三就是见宝物就起了异心,惟恐宝物被要回去,所以才急于开溜。他就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
苏秦听了陈丹后面的话,却又轻轻地摇了一下头,说道:“如果牛三见利忘义,那么这件事反而好办了。飞刀落在他的手里,不会轻易露出给别人。现在,我担心的是牛三拿着飞刀去找江何,他们两人走到了一起,那么就会生出很多的变数,使事情越来越复杂起来。”
陈丹不是很理解苏秦的忧心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