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听说冷无所来找你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的门被大力推开,一道修长肆意的身影走了进来。
魅秧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跟你说了多少次,进来要敲门。”
“习惯了习惯了。”楚子律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走到椅子上一屁股坐下,“这青天白日的你也不会做什么事不是。”
放下笔,见着楚子律没个正形,缓声道,“找我什么事?”
“听说冷无双昨儿个来找你了?”楚子律神色颇为兴奋的身子向前凑。
昨天听东方亦说,当时他就想过来看看什么情况,奈何又走不开,问东方亦也是一头雾水,说不清个什么,今儿个一大早便匆匆来魅王府,求证一下。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不然呢。”撇嘴,他之前还想着,莫不是冷无双打算自己一个人干冷郁,啧,没想到刚想到这,就听闻冷无双来找魅秧。
啧,冷无双是谁?不说强悍,就是那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就可让人高看一眼,那嚣张的性子,天王老子的脾气,啧,真以为她自己独干呢。
“我说魅……你干什么呢?”身子凑近,看向魅秧开口说了一半的话余光便看到角落里的魅离,乐了。
在那墙角落里,魅离一脸欲哭无泪,双手向前,双腿微蹲下,整个人颤颤悠悠的站在那,头顶顶着一个诺大青花瓷瓶,看向楚子律的神色带着求助。
救命啊,皇上!
“咋回事?”楚子律扭头看向魅秧。
“技不如人。”淡淡的四个字诠释了魅离悲剧的开始。
眨眨眼,看看颤巍巍的魅离,再看看的一脸面无表情的魅秧,撇嘴,得了,这兄弟二人的事他还是别掺和了。
见状楚子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魅离简直是要哭了。
今天一大早差点被遣送到军营,跑到大哥房里愣是死乞白赖的留下,本以为相安无事,没想到自家大哥竟让他扎马步!
扎马步也就算了,还让他头顶花瓶,碎一个抽一鞭子,先前没站稳摔了三个,那一鞭子下来,他的屁股已经肿了好吗!
“干什么呢!站好!”
正在自怨自艾的魅离刚一放松,就听的自家大哥一声冷哼,吓得立马全身紧绷,头板的正正的,那花瓶稳稳当当的顶着。
果然,在大哥面前,一切软弱都是可耻的,就连他这亲亲的弟弟也不能幸免,大哥和鞭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说,那冷——谁,出来!”楚子律话说到一半,扭头就是一声怒喝,手中的茶杯想也不想的朝着窗口就是丢过去。
“我说,这就是魅王府的待客之道?”一声嚣狂话语响起,接着就是一双素手稳稳当当的接住甩过来的茶杯,整个人如同灵猫一般,眨眼之间便落入房中。
“未免有些独特。”说罢,吹了吹漂浮在杯上的茶叶,轻啜一口,扫视了房中几人,悠悠道。
“冷公子还真是不走寻常路。”见着无双,楚子律道。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属曹操的。
“好说好说。”无双摆摆手,一道红衣划过,站在中央的那身影便消失不见,那柔软的贵妃塌上,红衣少年舒心的躺下。
那副模样,如同打盹儿的猫儿。
“……”少年,你这么做真的好吗?
“什么事?”魅秧放下手中的笔,看向那躺的悠哉的少年。
“唔,说起事,还真是有一件事来求教魅王爷。”无双眯着眼,懒懒应了一声。
“求?”魅秧挑眉,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似是听错一般。
撇了眼魅秧,无双难得的没有接嘴讽刺,而是点点头,“蚕丝盅,听说过没?”
蚕丝盅?
“那东西不是灭绝了吗?”楚子律接话,早在百年前蚕丝盅便没有出现在大陆,一个个逐渐消失了踪影,冷无双这意思——
无双勾了勾唇,点头,“没错,百年前是消失了,可不代表它们灭绝了。”
“什么意思?”魅秧接话,看向无双,他不相信这小子会平白无故的提起蚕丝盅。
“今日来找魅王爷,是相求的魅王爷来寻找蚕食盅的解药。”
“解药?”魅秧挑眉,“冷公子莫不是开玩笑?蚕丝盅消失近百年,就算有解药也消失了。”去哪找?魅秧挑眉。
“没错,普通的解药的却已经消失,可不是还有一种方法么。”无双下颚微抬,单手支撑着头,一派慵懒。
“你是说——”
“以盅引盅?”魅秧敲打着桌上,话说到一半被楚子律截了过去。
“没错!”无双打了个响指。
“说的简单,去哪里找蚕丝盅?”消失了近百年的东西,现在找起来谈何容易?楚子律撇嘴。
魅秧也是点点头,这的却不切实际。
“唔,爷不就是现成的?”挑眉看向楚子律,转向魅秧,勾唇。
“!”
闻言,楚子律瞪大了眼,魅秧也是神色一怔,齐齐看向似是没骨头一般躺在贵妃塌上的红衣少年。
神色依旧嚣张,眉眼依旧狂妄,单是躺在哪里一个神色便能让人感觉到肆意fēng_liú。
靠!扯呢吧!
那蚕丝盅是什么?那东西可是被称为毒虫之首,毒性剧烈无比不说,单单是它本身,也让人忌惮不已,下蚕丝盅毒很简单,第一是将盅虫唾液混入水中,喝下去不出半个时辰便是七窍流血全身渐渐糜烂而死。
而一个方法则是将一个活的盅虫引入体内,这个引入的过程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