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里的路程不到一个时辰大队人马就跑到了埋伏点,越过沙包豁口黄孛跳下马与过来的李忠打个招呼问道:“晁爷他们都过去了吗?”
“刚刚过去,因为天黑翻了一辆马车,有十几人受了伤。”
“嗨,”黄孛叹了口气,“没办法,路上不敢点火把黑灯瞎火地难免出意外,只要保住性命就行,等一会马杰他们回来后全部埋设拉线雷,战线拉的越长越好,看太平叛军的火把数最少得有两千多人,多消灭一个是一个。”
武器决定战术,独立团人少势弱,只能靠几件秘密武器出奇制胜了。
过了一个时辰远处便传来轰轰的马蹄声,少顷举着火把的马队从荒野饶过山脚踏上了官道,黄孛赶紧率领李忠的一营迎了上去,等马杰跑到跟前黄孛急忙问道:“后面有多少追兵?”
“报告团主,”马杰骑着战马举着火把说道:“紧随其后的有几百骑兵,剩下的大股步兵离这里还有几里地。”
“我靠,”黄孛习惯性地骂道,“都说这个李昭寿是个疯狗,这他娘的一点也不疯啊!”黄孛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对秦抽抽说道:“抽抽,这里就属你最了解我的意图,我看这样,你随马杰引开骑兵,到山口那里设一道壁垒,我把宫志武的一门炮也配给你们,不管太平叛军是撤也好还是固守待援也罢,只要你们堵住山口我这里自有安排,明白吗?”
“听明白啦团主,不过我担心若是这里打起来叛军骑兵会返回来救援,到时候你们就会受到两面夹击,是不是太危险了?”秦抽抽担心地问道。
秦抽抽的担心不无道理,这要是叛军骑兵和步兵同时攻击自己那还真是麻烦事,但是若出现这种情况必须有个前提,那就是埋伏在山谷两侧的李忠一营根本阻挡不住叛军步兵的冲锋,这可能吗?叛军通过的道路上全是地雷,再加上手榴弹的威力,别说进攻啦,能自保就不错了,想通此节黄孛果断地说道:“不怕,只要不正面冲锋打几场伏击和阻击我还是有把握的,这样正好能够发挥我们的强项,再说战机稍纵即逝,难得把他们分成两段,我不拦腰切断真的对不起李昭寿这条疯狗啦!你们出发吧,”说完黄孛朝秦抽抽和马杰敬个礼,“明日天亮后我们就可以胜利会师,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其实人都是在残酷的环境下逼出来的,黄孛是看得多实践少,但是这不等于黄孛不明道理,哪怕有些牺牲也不能坐失良机,何况自己手里还有几件秘密武器!虽然人手少些,但是运用得当的话取胜不敢说,自保的把握还是很大的。目送一溜火把消失在远方,黄孛赶紧命令道:“李师傅,你率领一营立刻在山谷两侧设下埋伏,我和田庆庚率领剩下的民团在山谷中间隐藏起来,等叛军骑兵过去后我们就在中间设下沙袋垒,堵住两头,只要我们和叛军交上火,你们就开始行动。”
“能行吗?团主,”李忠担忧地问道:“民团连手榴弹都不会使啊?”
“那他们跟你就会使了?”黄孛狡黠地劝道:“你不要担心,我们还有宫志武的两门火炮呢!再加上事先埋好地雷没问题!”其实黄孛心里也没底,可是又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冒险赌一次了,“没时间了,赶快行动!”
李忠见黄孛主意已定,朝黄孛敬个礼转身率领一营的兄弟向山坡两侧跑去……
送走两路人马,黄孛指挥大家把堆好的沙袋全部又倒出泥土清理干净,这才和田庆庚各率一部分人马隐藏在山谷两侧的树林里静待鱼儿上钩。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黄孛学着马坤易的样子不停地抚摸马的脖子,两侧的山岭在黑暗之中就像两条长龙静静地卧着,惨淡的月光在乌云遮掩下更加朦朦胧胧,一阵阵秋风吹着草木发出飒飒的寒意,几百人的队伍好像都被这秋风吹得无影无踪。宫志武实在按捺不住溜到黄孛跟前低声问道:“团主,怎么还不来呢?”
“着什么急?打伏击就要有耐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懂啊?”黄孛挖了宫志武一眼,也不管天黑看得见还是看不见问道:“见着你家人啦?”
“看见了,他奶奶的,都受伤啦!”
黄孛憋了半响才把笑声压下去,就翻了一辆车还都让宫志武摊上了,够倒霉的!只能安慰道:“人没事就好,回去调理调理又都龙马精神,你说是不是?”
“是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一会我就让这些****的尝尝开花弹的厉害。”
“行,不过打完这战你得给我留下几组炮手,万一火炮抢过来了到时候却没有足够的炮手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正在两人闲聊之时,远处山口处冒出一个、两个、四个……举着火把的太平叛军,黄孛赶紧朝后面打个招呼,小声说道:“来了,大家注意隐蔽!”
随着时间的推移,像火龙一样的太平叛军风驰电掣般越过二营的隐蔽处,只见一位黄巾包头,手持大刀,满脸横肉的短粗汉子在火光照射下不停地大声喊叫着:“快,快,别让他们溜掉了,只要咬住就大功告成!”哗……马蹄践踏大地的锵锵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发出轰轰的回音,宛如一股山洪滚滚西去……
黄孛细数了一下,一共过去五百五十八匹马,等最后一匹消失在转弯处黄孛激动地喊了一声,“行动!”
大家听到黄孛的命令纷纷冲出树林,黄孛也不甘落后带着叶家集民团紧随其后,埋雷的埋雷,装沙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