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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 ..”舒默翻来覆去就是这样一句话,没有丝毫妥协的迹象。
这样子,终于将舞惜的好耐性磨完,她声音抬高几分:“你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你知不知道当我听见丫鬟来说你从马上摔了下去,又受了严重的伤时,我有多着急!我急急忙忙地赶来,想要和你一起分担。结果你呢?一直这样避而不见!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至于这样别别扭扭的嘛!”
面对她的怒气,舒默丝毫不为所动:“现在你知道着急了?当初呢?自从你这次怀有身孕,我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你和孩子有个闪失,若是孩子还好,若是你……”他停了几秒,“我每日就想着能看看你,知道你和孩子都安然无恙,便也可以放心了!结果你呢?你仔细算算,有多久我们不曾见面?”
“我知道你着急,你担心,我不是每天都让刘子然来回了话?”舞惜的气势稍稍减弱了几分。
舒默一听更是大怒:“光靠一个大夫来回话就可以了吗?那么今日你大可去问刘子然我的情况,何必在这缠着我!”
“那不一样!”舞惜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不亲眼看见你的伤势,我放心不下。”
舒默冷笑:“就你一人有情有义是吗?我就没心没肺是吗?不亲眼看见你,你以为我能放心?反正你也不想让我见,如今正好,我们互不相扰!”
舒默今日的执拗大大出乎了舞惜的意料,本以为他只是随口说几句,抱怨一下就完事了,没想到他竟这样耿耿于怀。舞惜心下一急,已然带了哭腔:“那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嘛!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舒默的语气也渐渐和缓了些许。
舞惜早已忘记方才他们在为什么争论,满脑子都是舒默严厉的指责。她哽咽地说:“人家这次怀孕,变得又胖又丑。我自己都不想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哪里还能让你瞧见嘛!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我只是想在你面前始终保持良好的形象嘛!我不想让你看见变丑的我!呜呜……”说到最后,她已然控制不住地低声哭了起来。
其实这些日子,她也很懊恼,很失落。她当然知道当母亲是要付出代价的,也并非是不愿为了孩子们付出,只是之前怀瑞钰和瑞琛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啊,谁知道这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嘛!这若是在原来,她必定也是无所谓的,可是这么些年来,和舒默走过来,她已然将自己的一颗心奉上,所以才会这样得患得患失啊!
再说,原来她对自己的各方面都充满了自信,她从不觉得自己哪里配不上舒默的独**。但是现在,连她自己都快不忍直视了,又哪里还有这样的自信呢?到底,他是天下女子可以予取予求的大汗啊!
在这样阴暗的大殿中,听着舞惜压抑的哭声,舒默的心底微痛:“这么多年的携手相伴,我在你心底竟是这样的不堪吗?只能接受你貌美如花的样子?你到底是看轻自己还是看轻我呢?你以为我会接受不了这样的你?”
舒默一连串的发问,让舞惜更加伤心:“我没有!我不是看轻你,我知道你不会,可是……我心底就是不安啊!”
透过帘幔,舒默看着舞惜大着肚子站在那儿,低着头黯然落泪。他唇边逸出一丝感叹,面对这样的女子,他是不是该庆幸呢?一直以来,他都隐隐觉得他爱舞惜远远超过了舞惜爱他。这样说倒不是怀疑舞惜的付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舞惜心底似乎有什么芥蒂似的,让他并不能将她看透。但是现在,他再没有怀疑。
舞惜这边默默抹着泪,全部心思皆放在自己的委屈与伤心上。突然,她感觉自己落入熟悉的怀抱中,本能地挣扎:“啊!”
耳边是舒默低沉如提琴般的声音:“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可是……可是,你的腿……”舞惜担心地说着。他的腿伤的那么重,怎能有这么大的动作!如他所言,她不敢再动,只得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生怕他的腿再次受伤。
舒默低低地笑出声,打横将她抱起,尽量小心地不去压着她的肚子:“别管什么腿了!”
待得被他轻轻放置在榻上,借着忽明忽灭的烛火,舞惜这才看清面前的人。分明毫发无损地站在她面前,哪里有什么伤啊!她犹不相信地去看了看他的腿,直到确认了,方才恍然,自己竟然被他骗了!
这样的认知令舞惜勃然大怒,她只觉得自己慌慌张张地赶来,这样小心翼翼地应对,这样委委屈屈地流泪,皆是白费了!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般,被他耍的团团转!
舞惜起身欲走,却被舒默一双大手温柔而有力地按住了肩膀,他说:“别生气,容我给你解释!”
“让开!我不要听!”舞惜丝毫不想再听他多说任何一句话。她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舒默早就知道一旦被发现,舞惜会是这样的态度,倒也不意外。他将她环住,温文地开口:“乖!我这也是被你逼急了!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
舞惜扭过头去,闭上眼睛,甚至小孩子般地双手捂住耳朵,一句话也不说。
舒默看着她这样子,哑然失笑,都是四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还如个孩子一样可爱呢!他知道她在听,便缓缓地开口:“舞惜,你想想,你有多长时间没有见我了?你可知道我每天绞尽脑汁地想要见你一面,就是为了亲眼看见你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