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在面对拓跋严宇时,慕容谷就是没有办法像是面对桑拉那样不满,他毫不介意浑身被捆绑着,犹自笑道:“哪有人会不怕死?但是若是为了活着,就得去曲意奉承拓跋桑拉那样的人,我倒真是不怕死了!”
“你口口声声说桑拉那样的人,他到底是哪样的人?”拓跋严宇问。
“没有原则!没有底线!没有良心!我敢打赌,真要是将乌桓江山‘交’给他,只怕先汗苦心经营的一切早晚会葬送在他的手里!”慕容谷并不在意面前的人会不会将这些话告知给桑拉。
拓跋严宇听后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挥挥手示意下人将他带下去。然后低声吩咐了管家几句话,便去了书房。
那些被桑拉将家眷一并关入大牢内的臣子们,绝大多数仍旧是坚持着,没有妥协的。桑拉原本一怒之下,有将他们全部罢免的念头,只是仁诚汗知道后,婉转地劝过他,若是不满意这些臣子,大可徐徐罢免。若是在这节骨眼上,再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只怕于他清誉不好。
桑拉再怎么也是不希望有个不好的名声流传百世的,因此,这些事上,他只得心宽地搁置在一边,并没有太过分的举动加诸在那些臣子及其家眷身上。自然,这样一来,那些人更是无所畏惧的。大家似乎是笃定了,桑拉不敢拿他们怎么办的。
朝中的事纷扰复杂,即便是登基大喜就在眼前了,也很难真正让桑拉开心起来。他并不能理解,为何他父汗在世时,满朝文武几乎莫有不服,而到了他这儿,却有这么多这样那样的阻力。难道真的只是差那一纸诏书吗?
说起这个,就另一件烦心事。桑拉原本是想尽快接管拓跋营的,好容易现在拓跋严宇似乎并不太在意了。偏生拓跋营各个将军都说,拓跋营是只听命于大汗的,且他们称据说先汗是立了传位遗诏的,要先找到遗诏,他们只对遗诏上的继承人尽忠!桑拉将此事说与拓跋严宇听,拓跋严宇表示这一点上他无能为力,只能出面相劝。
关于拓跋营的将军任免问题,也是让桑拉大为光火的事。从乌桓开国大汗那,便有了这样的规矩,拓跋营的将军任免只能由大汗亲自来定,任何人不得‘插’手。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对于这些不听命的将领们,桑拉可以说是毫无办法的。他尚没有继位,总不好公然违抗祖宗定下的规矩。
这样说起来,桑拉看着那拓跋营的大军,却没有办法去调动他们。而另一方面,桑拉的人仍在一刻不停地去寻找‘玉’玺的下落,说来也怪,桑拉几乎把他能想到的地方、想到的人都搜了个遍,却怎么也找不到‘玉’玺。传国‘玉’玺牵扯到国之根本,总不能大张旗鼓地‘弄’得人尽皆知。
没有诏书,没有‘玉’玺,没有大祭司,桑拉在继位这件事上,被这些东西外加那些不驯服的臣子搅得可谓是头昏脑涨的!
被这些事‘弄’得心烦的桑拉还得去注意舒默的动向,还有皇甫麟和舞惜的动向,以及先汗新丧期间,他还得出面打点与大秦、山越等国的外‘交’事宜。一时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幸好舒默那边,他还有“秘密武器”可以用。等消息已经传过去,相信那边是不会叫他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