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是真的没有。
他就要求苏子墨往自己的手机上打电话。确定是真的之后才肯放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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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脱下鞋子和袜子,穆雨宁发现苏子墨的脚踝高高耸了起来。怪吓人的。她担忧的问:“要不要去医院瞧瞧?”
“没事,热水泡一下就好了。”苏子墨的心情似乎有点烦躁,拿出烟又放回去。
穆雨宁给他打来了一盆热水,看着他的样子说:“如果真的想抽就抽吧。”这代表他心里真的很烦,“是因为刚才刘所的事情吗?”
苏子墨看了她一眼,终于点燃了一根烟,仿佛尼古丁的味道安抚了他的焦躁不安,苏子墨一面将脚浸在热水里,一面吞云吐雾:“刚子是我大学的同学。”
“嗯。”她看出来了,只有大学里的兄弟才有这样的交情。
“我大学是在北京读的。”
这个穆雨宁知道:“所以呢?”
“在这里发生过很多的事情。”苏子墨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的时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笼罩在了烟雾里。
“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
“都有。”外头夜色阑珊,苏子墨靠在床头,似乎陷入了回忆。
“哦。”如果他不愿意说,没人可以强迫他。穆雨宁拿来了活血散瘀的药,蹲在地上道,“把脚伸出来。”
沁凉的液体冰冰凉凉的涂在他的脚上。她的表情认真而仔细,为他推拿:“好点了吗?”
苏子墨点点头,熄灭了手上的香烟。
房间内陷入了沉默,只有穆雨宁盯着他的伤处出神。苏子墨也看着她,目光幽深而沉郁,四目相对,明明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倒影,可是她始终觉得,他看的不是她……
睡觉前,穆雨宁听到苏子墨说:“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她哦了一声,久久无法入睡。在这里,必定发生过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可是请原谅,她没有勇气去问起。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都去看北京天安门上的升旗仪式了。穆雨宁却在酒店里睡觉。直到八点的时候才起来。苏子墨的脚上的淤血淡多了,让她安心不少。
简单梳洗了一番下楼吃了点早点。9点的时候他们准时不发。也不知道苏子墨哪里弄来了一辆车,安稳的停在酒店门口。幸好他上的是左脚,所以对于开车到没有多大的影响。
首都啊,首堵。
穆雨宁第一次对首都这个概念有了如此清晰而明确的认识。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清华。
去往清华大学的路并不宽敞,甚至还带着几分萧瑟,可是却是人流交织。门口更是停满了密密麻麻的车子。清华的西门不大,却可见百年的沧桑。
站在大门口的时候,穆雨宁惊呼:“苏子墨,你原来是这里毕业的啊。”她很惭愧,都不知道自己的前夫出自全国最著名的学府。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算是默认吧。
穆雨宁咧咧嘴,那也是她一辈子不敢想的事情。
“进去吧。”原来他要带她来的,就是这里。
这真的是穆雨宁第一次踏进最好学府,那种敬畏与惊喜与叹息各种复杂的情绪莫名交织在一起,她的心脏砰砰直跳。
苏子墨带她走了很多的地方,校园里的树枝都光秃秃的,可是身边来来往往的尽是谈笑风生的学子。感觉人一下子年轻了很多,她特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抱着书本穿梭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过着简单而纯美的日子。
苏子墨带着她一路走,她有点晕了,他却停在了一幢教学楼的前面。然后带着她上去。
“这是你以前读过的地方?”在门口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是法学院。他们进的是明理楼。
因为元旦的关系,所以大多数教室都是空荡荡的,不过还是有很多自习的学生。在这里,你能够看到的便是严谨和认真,还有孜孜不倦的追求。
鞋子踩在地板上的时候会发出咚咚的响声,穆雨宁觉得自己像是惊扰了一处安宁的入侵者,走着走着就将脚垫了起来。
苏子墨也没有说什么。任由她去了。
他们在一间办公室面前停住。他举手敲门。
穆雨宁则屏住呼吸,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也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
“请进。”办公室内传来一个老者深沉而洪亮的声音。
苏子墨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隆重而庄严的推开了大门。
不意外的,穆雨宁看到了一个穿布衫带眼镜的老者,虽然白发苍苍,可是却精神矍铄。斤找引血。
“老师。”苏子墨轻轻的叫了声,可是穆雨宁能够感觉到他内心的激动。因为他的手在颤抖。
老者闻言,回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看到苏子墨,手上的案卷都掉了下去。
穆雨宁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熟稔而激动的拥抱,寒暄。
老者紧紧的抓着苏子墨的胳膊,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苏子墨也有些哽咽,老者注意到了穆雨宁,这才放开他,招呼他们坐下来。
穆雨宁有些不好意思朝他颔首致意。
老者替他们泡了一杯茶,看着穆雨宁,有欣慰,也有遗憾。莫名复杂的情绪让穆雨宁的心跟着提了起来。
苏子墨替他们介绍道:“雨宁,这是我的导师,夏和平。”
导师,夏和平。简单的三个字,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