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穆雨宁裹着大围巾,整个脖子都凹陷了下去,走路摇摇晃晃的跟在苏子墨的后头进事务所。
他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穆雨宁却只好在外面继续摧残其他的同事。
“阿嚏----”揉了揉已经通红的鼻子,穆雨宁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就像一摊软泥似地瘫在位置上。
方言凑过来关心的问:“雨宁,你感冒了?”
她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好像就是那一晚从家里回来之后就开始有点喉咙发痒,她没当回事,继续吃吃喝喝,然后今天早上起来终于全面爆发了“啊----阿嚏----”喷嚏打不出来的那种痒痒的抓在心底的感觉,就像蚂蚁在你的脚底心里面爬啊爬,穆雨宁垮着脸又抽了一抽纸巾。
方言同情的看着她说:“这么严重,那你怎么还来上班,不如回去休息吧。”
她摇头晃脑:“我也想啊,可是你想想今天都28了,要是现在请假,我的全勤奖就没了。”万恶的资本家,吃人不如骨头的剥削者!穆雨宁愤愤不平的又抽了一把鼻涕。
张琪在不远处笑着说:“方言,你离她远点,现在她全身上下都是病毒,周围的空气自然也是,你小心被传染啊。”
方言叫了一声,立刻退避三舍,惹得其他同事哈哈大笑。穆雨宁挥挥手,也示意他们与她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于是,大半天整个办公室就回荡着这余韵悠长的阿嚏声。
三点多的时候,穆雨宁终于扛不住的倒在位置上。她烧的有些厉害,可是万恶的资本家却刚好在办公室接见大客户,她还不至于烧的糊涂。于是跟陈姐打了个招呼,让她帮忙请个假,自己则打算去医院。
陈姐担忧的说:“雨宁,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你再等一下,等老板……”
穆雨宁朝那拉的严严实实的办公室看去,那丫的就是草菅人命!如果她有什么问题非告死他不可。哎呀都这份上了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穆雨宁甩甩越来越沉的脑袋说:“算了,陈姐,我自己去可以的,没事,不用担心。”
陈姐只好让她自己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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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绍宇差点不认识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穆雨宁摇摇晃晃的从计程车上下来,差点撞到韩绍宇的车子上。
她如搁浅的鱼儿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鼻孔堵塞,她又把围巾勒的严严实实,计程车上的温度又高,一下来,不喘气才怪。她瞪着面前的韩绍宇,鼻子通红,模样委屈又可怜。
韩绍宇蹲下身问她:“你怎么样?”声音难得的平和。
穆雨宁伸出手用力的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掐了一把。韩绍宇竟然愣在了当场。
她一定是烧糊涂了,真的是烧糊涂了。居然对着韩绍宇傻乎乎的笑:“你是真的。”
韩绍宇看着她露在外面的颧骨上浮现的两团红云,一摸她的额头,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穆雨宁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挣扎。韩绍宇没辙,将她扛上了肩,然后大步迈入急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