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怎么居心不良了?难不成她会害我?”陆佩佩翻了个白眼,“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我们也不要去争论什么了,你有空抽个时间去医院照个彩超就什么都清楚了。”舒丽萍脱了鞋袜,头自然地枕在她肚皮上。“要真是生过孩子,那你怎么办?孩子他爸。你又如何处置?”
“孩子找回来养,孩子他爸丢出去喂狗。”陆佩佩淡然说道。
“我靠!你彪悍!无端端多个娃,你心里这么容易就接受了,真心佩服你。”
“照顾果果久了,习惯了。”陆佩佩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呦呵,跟我邀功了不是?”心里想了下,好像她说得蛮有道理。如果不是陆妈和她偶尔帮自己带果果,哪里来的那些自由可挥霍?当下心虚地转移话题,“我前一段子告诉你,我爸给我分了块地,我不是把它建好了吗?打算在那建个健美中心,怎么样?”
“这就是你今天急巴巴过来找我的原因?你人脉比我广。问我作用不大。”陆佩佩冷静地帮她分析。
“也不完全是,伦家是见你三天两头上头条,也想巴着你沾点光,说不定我也能上头条了!然后,我那老头就不会整天骂我没用了。”
陆佩佩轻笑出声,“谁告诉你,上头条就是有作为的人?”
“嗯哼,总好过一辈子寂寂无闻的强。对了,你对阿姨拍胸口保证,再也不跟他联系,是不是真的?你和他真的没有感情?我看他追你追得很是生猛。”
“嗯,再也不会跟他有什么交集了。他说我故意欺骗他。”陆佩佩神情落寞,眼眸里空空落落的,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你爱上他了?”舒丽萍惊诧。抬眸去看她。
前一阵子,她跟龚慕白分手时,就是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被他误会,被他羞辱,我这心里面,像破了一个大洞,很疼。甚至能闻到心脏溃烂的味道。”
陆佩佩缓缓的,淡淡的,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只是眼底的伤痛让人不忍直视。
舒丽萍震惊地望着她。“你和龚慕白分手时,也是这种感觉吗?”
“我想,应该不是的吧。”她微微有些迷惑。即便是目睹他和沈乔曼在滚床单,她的情绪大多数是愤怒和委屈。而面对闫少天的羞辱,她感觉自己冷硬和坚强的盔甲被卸下,软弱向四肢百骸蔓延,心里面涌起一阵阵悲伤。
在闺蜜面前。她从不掩饰自己真实的一面。因为她知道,不管她有多么狼狈,多么难过,她一定不会嘲笑她,看不起她,远离她,她只会给自己更多的关怀与帮助。她是真心实意的,对待自己。
“唉,亲爱的。唉,亲爱的,别哭吧,我能理解你。”舒丽萍趴在她身上,用纸巾印去她脸上的泪水。
陆佩佩作个深呼吸,感觉心情好了很多。她这几天,被这些情绪逼得险些要发疯,无从倾诉,无从发泄。现在卸下重重防备,她心里面轻松了许多。
“怎么?你的还没有找回来?”陆佩佩起身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擤了下鼻涕。
“嘿嘿,那个啥,其实找回来也作用不大,人家不爱我。”一向张扬高调的舒丽萍,竟也会这般,扭捏自卑。
“这不像你的风格啊,喜欢就上了再说,不行直接绑架回来,睡得多了,还怕他不屈服?”陆佩佩捏着鼻子,拿腔拿调的学着她讲话。
“我不能那样对他,他可以不喜欢我,但我也不想他厌恶我。”舒丽萍的神情中多了一份凝重。
“讨厌你的人多了去,他算老几?”陆佩佩斜睨她一眼。心里着实是不平衡。凭什么,她有什么就豆子倒直筒般跟她说,她自己的事情,却只字不提,玩深沉。
“你……你这死妮子胆子越来越大,我不教训教训你,改天还不被你骑到我头上去?”舒丽萍捋了捋衣袖,拿起枕头,冲上前去,一阵好打。
“好人,好人!美人舒丽萍,别,我错了。美人舒丽萍,我错了,先别闹,我接个电话。”陆佩佩一边用手去挡着枕头,一边无奈地望着屏幕闪烁不停的手机。
是姜恒的。
顶头上司的电话不能不接,除非想被炒鱿鱼。舒丽萍瞟了下来电人的名字,决定放她一马。
刚一按下接听键,姜恒劈头盖脸一顿骂,“我说你人死哪里去了?电话都打了几天,硬是不接!你行啊,你陆佩佩傍上富豪了,成大款了,看不起我这一丁点的薪水了,自然也可以不顾我们的死活了是吧?我告诉你,只要我玩完,我也不让你好过!”
陆佩佩一听,神色一冷,“姜总,您这话我不爱听。我不接您电话是我的错,我检讨。但现在请您说重点。”
姜恒作了几个深呼吸,才慢慢地将怒气平稳下来,“闫威集团要取消跟我们的合作。”
什么?!这是陆佩佩始料未及的。“合同早就签下,工作也已经开展了一部分,他们不能说取消就取消!”
陆佩佩心底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闫少天,你开始要打击我了,是吧?你当真让我无路可走?
“他们在这个地方能只手遮天,如果他们要取消跟一个小公司的合作,还不是易如反掌么?”姜恒气愤的吼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他?”
陆佩佩当然知道,他这个“他”指的是谁。
深深的吸气、呼气,她才缓缓平静下来,“他撤就撤吧,别忘了按照合同执行,他们无理由终止合约,要赔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