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不解地道:“他们不是放我们走了吗?怎么还会追赶?”
“别问那么多,动作快点!”陈云峰有点不耐烦。
两个女人交换位置后,陈云峰这才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索m里人信奉伊s兰教,而伊s兰教有很多禁忌,其中一条就是‘禁止歹猜穆s林兄弟’。那两个家伙对我的身份拿不准,又不好意思当着我的面打电话查证,但我们离开之后,他们一定会调查。”
陈云峰顿了顿,继续道:“穆s林的禁忌有很多是好的,比如禁止穆s林随便携带武器、禁止随便进入他人家里等等,但这些禁忌只能在和平社会才能体现,像这种四分五裂、军阀割据的国家,穆s林的教义早被践踏的一塌糊涂!他们在我们面前之所以循规蹈矩,只不过是怕怀疑错对象而受到惩罚而已!”
“陈云峰说得对。”胡洁感慨地道:“街上随处可见携带武器逛街的穆s林人,武装人员随意闯入哈利迪的家,随意将他杀害,哪一条不是触犯了穆s林禁忌,但又有谁会惩罚他们?在这种动荡不安的穆s林国家,一切教义在权力和利益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教义只是上位者们用来禁锢平民百姓思想的工具而已!
“我知道!”安琪接过话题道:“基d教也一样,和平时期能导人向善,洗涤心灵。但在动荡年代,什么教义都没用。”
众人沉默起来,大家都明白,任何宗教和信仰在权利和利益面前都是苍白无力。有人因为教义不同而战、有人因信仰不同而战、有人也会利用宗教或者信仰而战,真正的统治者既不是耶稣也不是真主,而是人!
又行驶了约半个小时,公路陡然变得蜿蜒狭窄且颠簸不平,汽车开始爬山,山上是光秃秃的戈壁。
爬了一段坡后,胡洁探头往山下望去,山下有车蜿蜒而上,而且速度很快。她立刻提醒:“有六辆车跟来,约五公里!”
陈云峰道:“镇定点,我们也在行驶,他们要追上我们至少也在四十分钟之后!我们还有时间准备。”
山路越走越危险,右手方是悬崖、左手方是峭壁,弯道也越来越多,车速也随之慢了下来。
当驶过一条约四百米长的直段后,吉普车随即进入一个近九十度的急弯道。
小心翼翼的转过急弯,陈云峰将车贴着峭壁熄火停下,对后座的胡洁道:“胡小姐,把火箭筒给我,再给我两个弹匣。”
朱莉担忧地道:“你一个人和他们拼吗?很危险的!”
“我的公主小宝贝,不要怕,乖乖的在车上等我!”
陈云峰的肉麻让胡洁浑身的鸡皮疙瘩暴起,不过在朱莉听来,却像是吃了人参果一般的舒坦。
她脉脉含情的看了男人一眼,轻轻的“嗯”了一声。
陈云峰拧着两枚火箭弹弹匣,扛着火箭筒来到弯道的拐角处,装填好火箭弹后静静的等待追车的到来。
五六分钟左右,车辆的远光灯出现在直段的端头,陈云峰立刻将火箭筒对准了最前面那辆车······
300米、200米,陈云峰扣动扳机,火箭弹的尾部拖着长长的尾焰向汽车飞去······
“轰”的一声巨响,第一辆车发出耀眼的火光,四溅的铁片“铛铛”落地,跟在后面的汽车赶紧停下,下来一伙武装人员,他们一边嚎叫一边向陈云峰胡乱开枪。
射击的距离太远,陈云峰毫不理会,他又拿出另一颗火箭弹装填好,静静的等着对方接下来的举动。
果然,武装人员射击一阵之后,第二辆车开始撞击挡在道上的那辆被炸的四分五裂、还在熊熊燃烧的汽车。
刚将挡道的车辆撞下悬崖,又一颗火箭弹飞向第二辆汽车······
“轰!”
第二次打击让剩下的武装人员吓破了胆,他们再也不敢对燃烧车辆进行撞击,纷纷上车后退。
回到车上的陈云峰得意的道:“搞定了,他们不会再追赶我们!有我峰哥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
这算什么?在这种地理环境下,如果是我,也能用一支单兵肩扛式火箭筒搞定。
后座的胡洁冲着陈云峰的后脑勺翻了一个白眼,不屑的撇撇嘴儿。
“大男人,我就知道你是最厉害的!”安琪送上赞美,声音妖媚甜腻,着实让男人虚荣了一把。
男人一高兴,牛皮就越吹越大:“嘿嘿,那是当然,别说六辆车,就算对方来二十辆车,我一个人也能将他们全部干掉!”
朱莉嗔声道:“别炫耀了!先前在检查站的时候,你怎么不敢将那二十多个人干掉?”
男人干笑两声,说道:“我说的是车,不是人!”
“你真混蛋,难道那二十多辆车不需要人来驾驶?”
“这······”陈云峰一时哑口无言。
朱莉和安琪“咯咯”娇笑起来,车内之前的压抑一扫而空,变得热闹而璇旎!
见三人相互调侃,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多余之人的胡洁忽然有种孤单感,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陡然变的糟糕起来。
从两个女人与陈云峰的对话中,她听得出她俩对他有着无限的眷恋、依赖和信任的情感,俩女的口气是开心的,轻嗔薄怒中诠释出对陈云峰的浓浓爱意!
爱情到底是什么滋味?难道就像是朱莉和陈云峰那样,偶尔斗斗嘴、撒撒娇、流流泪吗?也像安琪那样对他言听计从吗?
胡洁陷入了沉思之中,然而,脑子里很快浮现出下午那不堪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