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现在的中州天骄都是如此辩难的呀?”
“难怪楚盟主不知道规矩,原来我们的规矩已经落后了。”
“得改呀,落后就要挨打,我们仙羽神朝一定要紧跟中州学术界的步伐!”
听完楚凌的说法,辩经台下那些弟子们,纷纷露出了然的表情,不停的点头。
而楚凌则面色如常,无比镇定的坐在那里,连呼吸都没有丝毫变化。
他鬼知道中州如今辩经的规矩是什么个样子?但是连他都不知道,就更别说仙羽神朝这些已经在西莽宅了一万年的死宅们了,我就说中州的辩经是这个样子,你们能反驳吗?
看到那些师弟师妹们,竟然转头就同意了楚凌的说法,长陵心中的郁闷再次升级,彻底憋出了内伤,一丝血迹在嘴角隐现。
“既然楚盟主执意如此,那长陵只好主随客便,楚盟主请起辩。”长陵公子的脸上的带着担忧的说道,他隐隐感觉,此时的局势已经有些脱离了他的掌控。
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本公子好歹也在辩经一道上造诣颇高,辩经辩难,一理同源,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差别,长陵公子如是鼓励自己。
“好的,敢问,长陵公子,白马究竟是不是马?”楚凌再次正色道,此时他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丝笑意,现在他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脑后,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智慧,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大约……是的吧!”长陵公子犹豫不决的回答,他总觉得既然是辩难,问题不可能像看起来的这么简单,但是又厚不下脸皮说不是。
所以他只好选择稳妥一点的说法,白马当然是马了,他就不信,这个楚凌还能硬生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颠倒是非,想到这里,长陵公子的信念坚定了几分。
楚凌摇摇头,目光直视长陵道:“长陵公子这话说的有歧义,什么叫大约是的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能说长陵公子大约是男的吗?”
台下的弟子们脸色憋得通红,想笑却又碍于长陵的面子,不敢笑。
此时,就连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彩眉幽琴,也不由得将目光放到辩经台上,她手托香腮,也好奇于楚凌接下来究竟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再问一遍,白马究竟是不是马?”楚凌的问题像是一柄利剑,根本不给长陵模糊回答的机会。
长陵咬牙,使劲儿的点点头,道:“是。”废话,再不说是的话,他也要被大约不是男人了。
楚凌露出会心的微笑,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了,他接着问道:“那请问长陵公子,黑马是不是马呢?”
长陵再次点头,白马都是马了,黑马必须也是,否则先不说天下的黑马都会抗议,他自己的观点就相互矛盾。
点头的那一刹那,他本能的感觉不安,但是却已经围杀挽回,他感觉自己正在楚凌笑眯眯的注视之下,一步步的往脚跟前的大坑里踏去。
“那再请问长陵公子,白马是马,黑马也是马,那岂不是白马就是黑马?如此一来,那长陵公子岂不是黑白不分,黑白不分枉为人,长陵公子空有一身修为又有何用?”楚凌笑容无比灿烂,语气也十分的淡然而平直。
长陵的眼睛瞪得溜圆,他知道自己千算万算,终于还是掉到了楚凌挖的坑里面。他苦苦的思索应对之法,额头上都冒汗了。
“白马是马,黑马也是马,白马就是黑马……不对不对,白马怎么可能是黑马呢?”长陵公子碎碎的在嘴里念叨,但是始终无法找到反驳楚凌的语言。
明明知道这个陷进是怎么回事,但是偏偏无法说出来,长陵公子感觉自己的内伤又加深了。
“长陵公子有答案了吗?”楚凌笑眯眯的追问道。
长陵公子脸色一白,无力的垂头。
楚凌发出爽朗的笑声,道:“哈哈,这么快就认输了?长陵公子是不是该磕头了!”
长陵抬头,面色凝重的看着楚凌,道:
“楚盟主不必如此心急,这个辩题是我输了,接下来,该是我起辩了,楚盟主请听题:天地郁郁如大泽,浩气生于其中,风化万物,从而天清地浊,品物流行,此气从何而来,归往何处,何处承起,何处缘灭!”
说完之后,长陵脸上的血色又回来了几分,这是他最为拿手的一个辩题,他自信一定可以在这个辩题上好好的吊打楚凌,一雪前耻。
“我认输!”然而楚凌的果决却出乎了他的意料,毫不犹豫的就投降了,而且是那么的理直气壮,不像长陵刚刚投降那般畏畏缩缩。
“这……这个家伙究竟……究竟还有没有底线,连投降都如此理直气壮,还有王法吗?”那些人感觉自己的三观再次被楚凌的无底线刷新了。
楚凌毫不在乎的罢罢手,妈蛋,这种连听都听不懂的辩题,辩个毛线?直接投降,早早结束战斗。
看到楚凌那满不在乎的样子,长陵公子内伤复发,结结实实的一拳,本来以为要打的楚凌鼻青脸肿,结果却生生的落在了空气里,好伤呀!!!
“楚盟主请继续出题。”长陵捂着自己的胸口,脸颊隐隐在抽动。
“慢着,这样你来我往,究竟要说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楚凌反问。
“照规矩,说道一方无话可说为止。”长陵公子沉声道。
“这未免也太浪费时间了,不行不行。”楚凌罢手道。
他眼珠一转,道:“这样吧,按照如今中州的国际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