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刚走出去几步,又突然折回身来。
“先生,请问你怎么称呼?”
刘岩觉得这家伙不是神经太大条就是有点太迷糊,冷不丁的,怎么突然问这个呢?
黑毛好像从刘岩的眼神当中看到了质疑,挠了挠后脑勺说:“是这样的先生,你要的白马堡,我还从来没有见有客人点过呢,这么贵的酒,吧台肯定会问是哪个客人点的,要是吧台问起我来,我总得知道这两瓶酒是谁叫的吧?”
看起来,这家伙心里清楚着呢!
刘岩慢条斯理的回了一句:“我姓刘。”
“哦!我这就给您拿酒去。”
黑毛又扭回头往前走,刚走了两步,突然拐到一个赤红脸的楼层接待面前,附在他的耳边小声咕哝了几句。赤红脸看了看刘岩,晃着膀子朝他走了过来。
“先生,我来送你到三个八吧。”
md!这是搞接力赛呢!
刘岩腹诽了一句,然后又看了一下走廊里的环境,他发现,像赤红脸这样的楼层接待,走廊里站了很多,差不多相隔五六米就有一个,他们除了引导客人之外,真正的身份,是楼层的内保。
刘岩这一下明白了,无论自己找什么样的理由,在没被送到房间之前,都不可能摆脱这些接待的纠缠了。
怎么办呢?
眼看着已经走到了走廊的中部,再往前走,就剩下五六个包间了,刘岩只好假装着突然内急的样子,冲着赤红脸的背影喊了一句:“喂!卫生间在哪儿?”
赤红脸这才站住,回头对刘岩说道:“先生,房间里面就有卫生间。”
刘岩做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说:“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问的是在楼道里哪儿有卫生间。”
“哦!你跟我来吧。”
赤红脸应了一声,然后领着刘岩走向走廊中间的拐角,刘岩远远的已经看到了卫生间的指引牌,对赤红脸说道:“好了,我已经看到了。”
赤红脸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带着刘岩继续往前走。
尼玛的!上个卫生间也要跟着啊!
刘岩在心里嘟哝了一声,硬着头皮进了厕所。
还好,赤红脸并没有跟进来。
“发林老弟,要不然咱们俩先颠了吧,冀世强这样搞,弄不好会把咱们俩也带进去的。”
“明坤大哥,你觉得咱们俩还能拔的出来吗?下了药的那杯酒,可是你端给那个叫香草的小妹妹的。再说了,如果这时候咱俩颠了,万一冀世强今天晚上出了什么状况,事后非掂着刀去找咱俩不可。”
香草?
不就是田佳怡给自己起的别名吗?
那这两个说话的家伙是谁?
刚才刘岩听到,这两个人分别称呼对方为发林老弟和明坤大哥,而且他们还提到了冀世强。刘岩在记忆里搜索着与冀世强相关的人物,很快锁定,正在说话的这两个人,一个是王发林,一个是郑明坤。
没错,就是这两个贱货的声音。
“香草那丫头看上去挺聪明的,其实忒tmd傻,既然她明确拒绝了冀世强出台的要求,就应该防着点。她倒好,谁递过来的酒都喝。”
听到王发林的这几句话,刘岩的脑袋嗡地一下——冀世强这个狗日的就在三个八,而且他准备今天晚上祸害田佳怡。
刘岩条件反射地从格子间里冲了出来,看到王发林和郑明坤正站在小便池那儿撒尿呢,便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一左一右掐住了郑明坤和王发林的脖子。
王发林比较瘦小一些,脖子又细,又是被刘岩的右手掐住的,刘岩右手一使劲,把王发林整个提溜了起来,脚尖离地足足有半尺高,就像是一只被提溜起来的鸭子,声音也像是被搦住脖子的鸭子在叫唤:
“呜···呜···呜···呜呀!”
见王发林蹬腿的幅度越来越小,刘岩便把手上的劲松了一些,王发林先是呼哧呼哧的喘了一阵子粗气,然后又剧烈的咳嗽了一会,这才多少缓过劲来。
郑明坤的脖子虽然被刘岩用左手掐着,手上的力道远不及右手的一半,可因为身子太虚了,刘岩完全松开手之后,他噗通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王发林缓了一会,扭回头一看是刘岩,惊的眼珠子差一点掉地上。
刘岩厉声问道:“快说,你们把香草怎么样了?”
王发林眨巴眨巴眼,问:“刘市长,你不是也喜欢香草吧?”
“少废话,快跟我说,你们究竟怎么着香草了?”
眼看着刘岩的手又伸了过来,王发林吓的一闭眼,尖叫道:“你别,我说。”
王发林告诉刘岩,香草被冀世强给下了药,现在还在昏迷当中呢。
今天晚上,冀世强把王发林和郑明坤约到神话来,是有事要商量的。
前些时,霍海已经判了,五年。霍海没判刑的时候,冀世强一天到晚惴惴不安的,就像惊弓之鸟。
他害怕霍海被捞出来。
如果霍海能大摇大摆的从看守所里出来,那他就惨了。霍海那家伙狠着呢,这一次又因为他而吃了大亏,如果从看守所里出来,不把他弄死才怪呢。
另一方面,冀世强又害怕霍海把和他一起干的那些腌臜事给咬出来。
他可不想和霍海一块蹲笆篱子,失去自由倒是其次的,要是跟霍海关在一起,霍海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折磨他,那他还不如死了呢!
这下好了,霍海被判了五年,且得在笆篱子里待上一阵子呢!
没有了霍海这个活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