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虽然急急火火地回到长春宫,却也是睡不着,吃不下,索性起身,在花园里乱逛荡。
炎来找皇兄下棋,正好在御花园里遇到了,便笑着说,可巧,臣弟正要去找您呢。
接着炎就打算下跪行礼。
炎!这里又没旁人,别讲这些虚礼了。爱卿也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地,伸手拖住炎的手腕,
你来得正好,朕快要烦闷死了。
皇上,大好的天气,说什么死?炎皱着眉头,满是心疼,您觉得闷,臣弟陪您下棋聊天,或
者骑马、打猎都行。
朕想聊聊天。爱卿想了想,说道。
那就去亭子里吧。炎顺势反手握住爱卿的手,两人就像儿时那样,亲密地走在弯曲的鹅卵石路上。
嗯,边走边说。爱卿抬头道,朕那个……
是?
看到小鸡……爱卿想了半天,终于找到合适的词儿,他想说,小鸡/鸡。只是他太害羞了,
这第二个鸡字,在风呼呼吹着的花园里,树叶沙沙地响,炎根本没听到。
它怎么了?炎权当是黄毛小鸡了。
小鸡很大个,而且……那里……不少的毛……爱卿通红着脸,他也看过自己的**,完全没有那样夸张,底下的毛发也稀疏了许多。
实在是不好意思说,爱卿嘴里嘟囔着的词儿,就只剩下小鸡了。
小鸡不长毛怎么成?它会冷死的呀!况且,小鸡是要个大的才好啊。炎回答着爱卿的疑问,在他的脑子里,是一只个头颇壮的,覆满黄色绒羽的小鸡。
哦,也就是说,就算是大的小鸡(鸡),也是很正常的了?而爱卿的脑袋里,想的都是景霆瑞的那根小鸡/鸡。
或者说,大鸡/鸡。
当然,臣弟还以为皇上您在烦恼什么呢,这在乡间是很常见的,您久居宫中,才会觉得奇怪。
这样啊,原来民间都是这般,那是朕大惊小怪了。爱卿笑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您不会连这个都怕吧?哈哈,把它抱在手心里暖暖的,它也是很舒服的啊。炎曾经玩过御膳房里养的鸡仔。
什么,你也玩过了?和谁?!爱卿很是惊讶。
没和谁,就自己玩的。
唔,你真是叫朕刮目相看哪……不过,连你都这么做,那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爱卿点头道。
本来就是,是皇上您太过单纯,才会连它都怕。
我没说怕它啊,只是没见过这么大的,有些不知所措而已。
注视着爱卿那羞答答的模样,炎心想,等下出宫后,就给皇上抓几只小鸡回来玩玩。不过,看着皇上还是这般童心未泯,他才真是放了心。
这繁冗的政务,都让爱卿瘦了一圈儿,他看着都觉得心疼。
小德子。爱卿似乎变得开心起来,他宣道,找景将军觐见。
是,奴才这就去。
好好地,找他作甚?炎十分不爽地问。
找他有事要谈。爱卿笑着,弟弟你先走吧。
什么?臣弟才来不久。炎显然舍不得。
朕一会儿再来寻你下棋。爱卿笑眯眯地说完,就撇下有些糊涂的炎,往御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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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爱卿装作研读古籍《诸子传》,实则引颈盼着景霆瑞快点来。
小德子在一旁伺候笔墨,瞅着皇帝不时抬眼望向殿门的样子,偷偷一笑。
你笑什么?爱卿却瞥见了,遂问道。
看到您和将军快要和好了,奴才替你们高兴。小德子满脸喜悦地说。自昨夜里,皇上和景将军一聚后,整个人就变得郁郁寡欢,怎么看都是皇上和景将军又闹矛盾了。
小德子都没敢问皇上,那神仙露用了到底有没有效?
而景将军除了严厉地叮嘱他,不准让其他人再服侍皇帝沐浴更衣后,也没别的话了。小德子正纳闷着呢。
一会儿景将军来了,所以的谜底都会揭开吧。
我们又没有吵架,哪来的和好之说。爱卿嘴硬地道。
是,是奴才不好,乱说的。小德子嬉笑着应道。这时,一黄门入内禀报道,皇上,景将军
到!
快请。爱卿的急切是显而易见的。
景霆瑞迈入大殿,和往日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低头认真地叩拜皇帝。
免礼,你起来说话。爱卿笑着,今早在朝堂上,你都没有进言。
虽然修筑堤坝是户部和工部的事情,而他负责皇城的安全以及禁军、御林军的调遣,但身为朝臣一员,对天下万事,也该有所关心。
末将受宰相之令,去宫外筹粮募捐,故而缺席早朝。景霆瑞说道。贾鹏是宰相,也是太上皇钦点的正一品大臣,他有权要求景霆瑞外出办事。
而爱卿今早压根不敢往武将那一列瞧,也就不知道景霆瑞根本没有来的事。
小德子这么一看,心里直犯嘀咕,连人家有没有上朝都不晓得,皇上这不是存心让景将军难过么?
是吗?今天的太阳怪刺眼的,朕是不小心才看走眼的,呵呵……爱卿尴尬地笑了笑,言归正传,朕已经懂得了。
末将敢问皇上,您懂得了什么?景霆瑞疑惑地问。
懂得朕是多么地大惊小怪、少见多怪啊!爱卿挺直了腰板,摆出一副再也没什么可以惊吓到他的模样,说道,不管是它的大,还是有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天下的男人都是那样,朕无需介怀这个。
小德子听不懂皇帝在说什么,只觉得景将军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难看了,简直黑得跟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