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诰命夫人吓了一跳,不过经由景将军的细致安抚,已经没事了。
“这都是朕的错……”爱卿说着说着,便眼圈泛红,“让你在牢里受苦了!”
“皇上!”小德子跪下来,激动不已地说,“有您这句话,别说让奴才坐三天的牢,就是坐三十年都成!”
“又说胡话!”爱卿轻弹了一下小德子的额头,“快起来吧,朕让彩云准备了好些吃的,你一定饿坏了吧。”
“其实……奴才在牢里吃得很好,景将军吩咐牢头每顿都送酒送肉,”小德子是心有余悸,又有些不太明白,“总觉得将军是在奖赏奴才呢。”
“怎么可能,你随朕一同偷溜出宫,他没杀你就不错了。”
“这么一想……难道那饭菜里有毒?!能慢慢杀死人的那种?!”
“不会吧。瑞瑞哪能这么心狠。”
“可您不是说,他会杀了奴才么?”小德子是小脸苍白,声音发抖。
“——末将景霆瑞,叩见皇上!”
一声嘹亮的行礼,吓得正在交头接耳的主仆二人,浑身一个激灵,尤其是爱卿,都惊呼了一声,“啊!”
“末将惊扰到圣驾,真是罪该万死。”景霆瑞再次跪地。
“不、不,朕没事,你起来吧,倒是景将军来了,怎么都无人通传?”爱卿看了一眼黄门太监。
“回、回皇上!奴才方才有通传的,只是您没有听见……”太监低头下去,瑟瑟缩缩的,再也不敢言语。
“是有通传,末将可作证。不过,皇上与小德子公公在商议何事?竟然这般地心无旁骛?”景霆
瑞起身,往前走了一步。
“就是说今儿的天气好!”爱卿连忙说道。
“皇上要奴才传午膳呢!”小德子也飞快地回答,两人竟然同时开口,只是说的内容南辕北辙,显然是谎话。
“阳光和煦,比早晨暖和不少,所以皇上是要去御花园用膳?”景霆瑞却当作没听出来。
“是啊。”爱卿心虚地连连点头,“景将军也还没吃吧?不如一同前去?”
“末将谢皇上赏赐。”景霆瑞躬身领赏。
小德子赶紧吩咐御膳房备宴,这皇上和将军要一起用膳,可马虎不得。
不过,小德子始终弄不清景将军对自己到底是赏,还是罚?关在牢里的三日,景将军一句话都未曾对他说过。
说是罚,好酒好菜地招呼着,还有银炭盆和锦被,饿不着、也冻不着。说是赏,却硬是让他蹲了三日牢房,明明当天就可以放出来的。
不管如何,下回皇上若还要“夜袭”将军府,他定会先知会景将军一声,以免再出错漏,到那时,他的小命可当真不保了!
小德子是惶惶惑惑地弄不明白,可景霆瑞的心里却很清楚。
对小德子,他是既赏又罚,赏的是,他带爱卿到将军府的一路上都没出岔子,罚的是,他对于皇上私下出宫并未有阻拦。
景霆瑞知道下一回,小德子就不敢带着皇帝在皇城乱窜了,除非他还想去蹲大牢。
至于皇上这边,景霆瑞注视着爱卿,只要自己待在他身边,皇上也就不会做出一些危险的举动。
因此,景霆瑞决定除非必要,他暂且留宿宫里,其他的地方哪儿都不去。